三方人马,在旅店狭窄的一层楼内展开了对峙,每伙人的手里都掌握着一个可以要了对方小命的筹码。
水母,裤兜里藏着炸弹,一旦引爆这些人都得跟着他上天,光有这个筹码还不够,现在他还劫持着赵加真,赵家的人全都不敢贸然开枪。
赵家的人,礼帽他们手握步枪和微冲,在这样狭窄的地方,微冲一旦搂火,会瞬间打死水母和陈年他们,一梭子子弹,所有人都会死,这把微冲就是赵家人的筹码。
而陈年这边,他们手握着几把可怜的手枪,陈年可以很肯定,一旦发生枪战,他很有把握能瞬间击毙面前的礼帽。
三伙人马互相牵制,谁也不敢贸然开枪,此时此刻最急于行动的人,就是水母,每拖一分钟,他就离死更近一步。
所以,他现在要尽快破局。
于是,水母拼了命的大喊“放我过去。”
去哪?当然是走出旅店了。
现在的水母肯定比之前在火车上连杀数人要更加疯狂,因为和赵家的翻脸也代表着他没法再坐偷渡船离开了。
他跑不出这座城市了。
水母就像一颗悬在每个人脑袋上的炸弹,随时可能引爆炸死大家。
从这一刻开始,本来是敌对的赵家与雷三虎,就有了一个共同的目标,有一个共识。
那就是先杀了水母,双方的恩怨留到水母死了之后再说。
于是礼帽让手下放下枪,举起双手对水母说“兄弟,你冷静一点,让我们谈谈可以吗?”
“我他妈不谈,放我过去!”
“就是出旅店,你也出不了这座城市,你还得需要我们赵家的帮助才能乘坐偷渡船离开,目前来看这个旅店还算安全,一旦你离开这个小镇,那警察和局长的双重追捕,你会马上被捕。”
水母盯着雷三虎,好好消化了一下他的话,他说“那行,那我改主意了,你们赵家给我拿五十万上来,还要一辆你们赵家的车,给你们半个小时时间准备,不然的话我马上杀了他。”
水母劫持着赵加真上了楼,不知道进了哪间房间躲了起来,他拉上窗帘,怕得是被狙击手给毙了。
再反绑住了赵加真的双手,把手雷塞进了他的口袋,水母搓了搓自己的手,戏谑的说“赵加真,如果我走不出去了,咱俩就一起炸飞天,谁也跑不了。”
一楼大厅内,见赵公子被绑走,礼帽叹了一口长气,他看向雷三虎疑惑的问“哥们,你们也是为了抓这个水母而来的?”
“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现在可以是盟友,可以坐下来谈谈,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于是两伙人坐在了一楼的沙发上,雷三虎说“你们赵家能不能拿出五十万现金,我建议这样。”
雷三虎压低声音对礼帽说“你呢给他一辆车,在车底下安装上炸弹,等他启动直接把他炸死不就得了。”
“雷先生,你开什么玩笑,你觉得那家伙不会劫持我们公子一起上车吗?这样我们不就把自己老板也炸死了吗?”
雷三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啊对对对,忽略了这件事,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那你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礼帽摇摇头说“没有,所以我得把这件事告诉我们家的掌门人。”
礼帽起身走到电话边上,打给了赵家的掌门人。
赵清接起电话,听到了礼帽一字一句的跟自己讲起了赵家现在发生的状况,她安抚好自己的老爹,带着赵家的精锐部队,出发前往旅店。
赵清是家族三代掌门人中,唯一的一个女人,还是带领赵家打通省城这条脉络的关键人物。
也就是因为她,赵家才能有今天的辉煌,别看她是个女人,可是杀起人来也毫不手软。
想当初,她把一个拒绝跟老板合作的人绑在铁轨上,眼睁睁的看着那人被火车压死,面不改色心不跳,旁边的人都吐了,唯独赵清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由此可见,这个女人绝对是个狠辣之徒。
就是这个狠辣之徒,在今天晚上走进了旅店。
赵清看着陈年和雷三虎,用清脆的声音说了一句“我认识你们两个,你们是古斯的人。
听说古斯在办理一个什么袭击案,等他有时间了,见到他,替我问好。”
赵清回过头看向礼帽,让他为自己介绍一下现在的情况。
礼帽说“公子被劫持到在了某间房间,但不知道具体位置,水母想要五十万现金和一辆赵家人的车,八成是想开着我们的车出去,那样会更方便一点。”
“确定了吗?”
“什么?确定什么?”
“就是水母杀得赵发?”
“我们在一脸撞烂的面包车里,发现了这个。”礼帽毕恭毕敬的把账本递给了赵清。
后者草草的翻阅了一眼,随手把账本扔在了地下。
赵清说“一会等时间到了告诉水母,钱可以给,车也可以给,但是必须答应我们一个条件,告诉我们他把赵发的尸体埋在哪里了?”
听到赵清这么说,陈年和小广,小红本能的对视一眼,三个人心虚的盯着雷三虎。
雷三虎依旧是那副戏谑的表情盯着赵家人,似乎在说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