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不知道那个录像机到底是藏在哪个房间里的,如果是刚才赵发和小红厮打的房间,那他们就完蛋了。
雷三虎悄悄站到了赵家人的背后,他的右手边是电闸,一旦赵家人发现,他就立马拉闸。
录像机开始播放。
好消息是,陈年想象中赵发与小红的厮打并没有拍摄进去。
坏消息是,录像机拍到了面包车的车牌号。
怎么会拍摄到车牌号呢?
赵家人,把录像机塞到了哪里?
赵加真指着面包车的车牌号对戴礼帽的小兄弟说“去,给我查这个车牌号,给我找到这辆车。”
吩咐完小弟,赵加真指着陈年说“给我开间房,两间房,一个一楼的一个二楼的。”
陈年随手递给赵加真两个房卡,目送这家伙上了楼,他现在的心已经悬了起来。
不知道大哥现在怎么样?
到底有没有处理好赵发。
焦躁不安的陈年,见到旅店门口走进来一个女人。
陈年猜测,这女人八成是赵家的二女儿。
女人走到陈年面前,递出几百块钱说“哥们,给我开一间房,要二楼的。”
现在,女人和陈年是眼对眼,脸对脸的距离,随着女人离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
突然,陈年的脑袋里闪过一个人脸画面。
水……水母的脸和女人的脸重合在了一起,这个女人是水母。
陈年下意识的去摸自己裤腰里的匕首,水母一把摁住他的手,摇摇头说“别动手,跟我上天台,我有话想跟你说。”
说完,水母抢先上楼,来到了旅店的小天台,陈年四处看了看确认赵家的人没有看到自己后,他跟着水母上了天台。
“陈年,你得帮帮我,明天晚上的船,只要到了晚上行为马上就会走。”水母拍了拍黑袋子,他说“帮我一忙,这些钱就都是你的。”
“什么忙?”陈年把手放在了裤腰,等水母说完,他就立马拔刀制服他。
水母整理了一下自己散乱的假发说“给我开一间房就行了,要38号房,房卡给我,黑袋子里的这些钱就都是你的了
当然我也不怕你小子收了钱然后反手再出卖我,我告诉你,我身上绑了炸弹,如果你出卖我,我现在就摁炸弹,到时候咱们大家一起死。”
说完,水母给陈年展示了一下自己裤兜里揣着的手雷。
“问你个问题,你这个旅店,应该不只是为了等偷渡船吧,你还是来干什么的?”
水母把手雷放了回去,看着陈年说“这事你不该多问,一会下去,把房卡给我,我把钱给你,记住了,跟谁都不要说见过我,如果你出卖我,那我就把炸弹引爆,咱们一起上天。”
就这样,陈年和水母达成了契约,他这手拿了水母给自己的一百万。
那手把38号房间的房卡递给了水母。
等水母离开,陈年马上给大哥打去了电话,可是没人接。
陈年看了一眼时间,距离礼帽枪手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半小时时间,什么都够了。
这段时间足够他们发现大哥,并且干掉大哥了。
此时,盘山路上,礼帽顺着踪迹把车停在了那辆撞烂车头的面包车旁边,然后走下车。
扒着面包车的车玻璃往里边看了一眼,他用枪托捣碎车窗,除了一摊摊的血,礼帽什么也没看到。
他打开车门,检查了一下车里的物品,礼帽戴着手套,拿起了副驾驶上的一个账本。
“这不是赵公子的那个账本吗?”礼帽打开账本,发现里面夹着一个单子,单子滑落下来,上边写着一个人名。
礼帽捡起单子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然后咬着牙说“妈的,那小子玩我们,兄弟们带人跟我回去。”
礼帽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个账本其实是陈米故意留在那的,他是故意让赵家的人看到账本的。
这样一来,他们就会认为,杀死赵发的凶手,是今天晚上要跟他们在旅店做交易的人。
也就是,水母。
礼帽驾驶着汽车,朝着旅店的方向开始一路疾驰,他拿起手机发给自己的老大哥。
告诉他,水母想黑了我们。
你要小心他。
礼帽也不知道自己的老大哥到底有没有收到这个短信。
他只知道,自己屁股下边这辆车,抛锚了。
礼帽怒骂一声,然后重重的拍了一下方向盘,他只能灰溜溜的走下车,跟兄弟们开始修车。
他还不知道的是。
打扮成女性的水母已经见到了赵加真,开始了交易。
赵加真抱着膀子看向水母,问了一句“姐们,我想问问,你是真女人吗?你那个腿是不是有点太粗了。”
水母压着自己的声音,用纤细的嗓音说“你嘴就不用那么欠了,这是钱,我想要明天晚上的船,很急,晚上我就要走。”
赵加真盯着水母的脸,戏谑的说“姐们,你胡子是不是有点重了,你放心在这个地盘,不管你犯了多大事,只要你有钱,给我足够的钱,我就能让你走出去。”
“50万,一张船票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