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正午。
郯县城外。
麴义与吕布,孔融并排站在郯县北侧,身后是三方将士,数万人马,气势十足。
乐进被反缚双手,只穿单衣,由王双押着站在麴义身后,四周八百先登围定。
曹操亦引军从西侧到来,谋士武将,旌旗锣鼓,甚是齐整。
而管承和糜芳同样被反缚双手,由曹洪和曹纯分别监管,立于曹军中间。
曹洪笑呵呵的看着管承,语气讥讽道:“算汝命大,若来日再阵前相遇,汝当退避,否则必斩之!”
管承怒目圆睁,死死盯着曹洪,忽然咧嘴一笑,趁曹洪不备,抬腿就是一脚,正踹在曹洪的大腿外侧。
曹洪没有防备,被管承猛踹得一趔趄,随即稳住身体怒骂道:“匹夫安敢?”
管承同样一脸讥讽的看着曹洪,一仰头,回道:“汝敢杀吾否?”
一旁糜芳看到此景,先是心中一颤,忽恍然大悟,狂笑起来。
曹洪怒不可遏,立即便欲抽刀。
一旁的曹纯急忙拉住道:“换人在即,暂且忍耐,此仇日后再报不迟!”
曹洪想到乐进,强忍下心中怒火,恶狠狠的对管承说道:“今日过后,若再相见,吾誓杀汝!”
管承听到曹洪威胁的话,冷哼一声,随即转过身去。
有些事不能做得太过,要见好就收,万一真把曹洪惹急,一怒之下将自己杀死,凭借其宗族的身份,曹操是绝不会真把曹洪怎么样的。
管承心里十分清楚这一点。
就在这时,郯县城门一开,陶谦引着大批徐州兵自城中走出,到得阵前,背对城门站定。
三方势力齐聚一处,成品字形占位。
麴义看着自己未来的岳父,率先拱手遥相施礼。
算起来,这是麴义和陶谦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面。
陶谦一边与麴义孔融几人回礼,一边不住的打量麴义,眉目含笑,满意至极。
曹操看着对面双方人马,目光微微一凝,随即催马上前。
麴义看到曹操出列,亦当仁不让,打马而出。
身后的吕布和孔融,以及对面的陶谦,对于麴义直接上前答话,皆未有任何不满。
无论是三人的潜意识里,还是曹操,皆以麴义为主。
曹操看着比自己年轻许多的麴义,暗暗想道:“此人日后,必为吾劲敌也!”
麴义看着曹操,故意语气狂傲道:“今日乃为换人而来,若欲战,待换人结束,自当奉陪矣!”
曹操看着表情狂妄的麴义,又瞄了一眼后方神情更加不屑的吕布,微笑道:“吾亦同感!”
麴义看了一眼曹操,回道:“既如此,开始换人!”说完转身而回。
曹操亦不多言,同样打马回到阵中,并对身后曹洪和曹纯说道:“汝二人前去换人,多加小心,以防麴义使诈,若事有所变,可立斩比二人,恕汝等无罪!”
曹洪和曹纯一起抱拳道:“领命!”
而一旁的管承和糜芳,听完曹操的话,脸上皆凝重起来。
曹操吩咐完二人,又对身后诸将吩咐道:“全军戒备!”
身后于禁,李典等一众将领,听到命令,皆握紧手中武器,凝视前方。
对面麴义回到阵中,看到曹操派出曹洪和曹纯两位大将交换人质,对太史慈说道:“子义可与子全同去换人,见机行事!”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太史慈一眼。
太史慈见此,一提手中长枪,对麴义抱拳道:“将军放心,末将省得!”
王双亦瓮声瓮气道:“主公放心,绝不有差!”
麴义点点头,示意二人押解乐进上前。
王双猛一推乐进,道:“无能之辈,快走!”
乐进被王双推得向前一趔趄,待稳住身体,回头怒瞪王双,咬牙切齿道:“今日之辱,来日必报!”
王双根本不把乐进的威胁放在眼里,又是大力一推,喊道:“废话少说,若真有此骨气,何不自尽而甘愿受辱耶?”
乐进被王双说得面红耳赤,大骂道:“匹夫安敢辱吾……?”
未等乐进说完,麴义冷哼一声道:“汝再敢多言,休怪吾翻脸无情!”
王双深的麴义喜爱,在这种时刻,自然是要力挺的。
果然,当王双听完麴义的话,腰板顿时挺直了许多,神情也更加喜悦!
乐进敢骂王双,因为知道王双即使暴怒也不会真的杀了自己,而麴义则不同。
所以当乐进听完麴义冰冷的话语,死死瞪了王双一眼,再不多言,转身向场中走去,只是被反绑在背后的双手,却紧紧的握成了拳头,以缓解心中的愤怒。
乐进不怕死,但却不想死的毫无价值。
麴义看着慢慢走向场中的数人,对着身后吩咐道:“全军戒备!”
听到麴义下令,包括孔融及吕布的手下将领,全都握紧了武器,唯有吕布依然风轻云淡,浑不在意!
场中双方押着各自的人质已经来到中间,彼此站定。
曹洪心急,看到对面乐进急忙大声喊道:“文谦无恙否?”
此时乐进的心中早已隐隐激动,大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