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走进来的士兵,笮融惊慌的看着陶谦,大声喊道:“府君何以言而无信耶?”
陶谦听问冷笑一声,反问道:“此话怎讲?”
笮融挥手挣脱上前架自己的士兵,急道:“吾已说出藏钱之所,府君何以仍要杀吾耶?”
陶谦看着惊慌失措的笮融,面露讥笑道:“吾何时曾言汝说出藏钱之地,便饶汝耶?”
“刚才明明……”话说到一半,笮融猛地停住,心里瞬间反应过来,陶谦确实没有说过,说此话的是陈登,自己上当了。
“哈哈哈哈……!”
笮融转头看着一脸含笑的陈登,没有想象中的怒不可遏,反而仰天大笑,越笑声音越大,最后甚至笑出了眼泪。
此时两名士兵见到陶谦点头,一左一右将笮融架出了大厅,未过多久,只听大厅外传来一声惨叫,随即整个世界仿佛都清静下来。
陶谦看着呈上来的人头,随意的挥挥手,而后转头对一旁的曹豹称赞道:“曹将军不愧为吾徐州大将,明断是非,甚好甚好!”
曹豹听到陶谦夸奖,顺势出列拜道:“末将一时不察,被人蒙蔽,以致将小女许给此人,还望府君责罚!”
陶谦哈哈笑道:“此事与汝无关,就连吾亦险些被其骗过,无碍尔!
此门亲事,乃汝二人口头之约,今笮融已死,约定即消,令媛可另许他人,勿有顾虑也!”
曹豹听完陶谦的话,一颗忐忑的心,这才算真正的放下,当即向陶谦行礼感谢。
陶谦正要再说,忽一名士兵进入,大声禀报道:“报府君,麴将军派人入城送信!”
陶谦听是麴义派人前来,赶忙将其请入。
未过多久,一名麴义士兵进入,先是对陶谦恭敬施礼,而后取出书信,双手捧过头顶。
一名侍者快速上前,将信去过捧与陶谦。
陶谦先让麴义士兵免礼,而后将信拆开来看。
下方众人一直看着陶谦,见其脸上逐渐露出笑容,心中明白,定是麴义有好消息传来。
果然,待陶谦将信看完,笑着对众人说道:“麴将军已同意用乐进交换糜芳将军,只明日午时,在城外换人!”
站在左侧的糜竺,自打陶谦看信开始,心里便有一种预感,信中的内容应该与换人有关,此时听陶谦亲口证实,终于长长松了一口气。
糜竺私下并没有联络麴义,因为糜竺知道,人情用一次就会少一次,而糜竺心里也相信,凭糜家和麴义的关系,麴义绝不会对糜芳被擒坐视不理。
陈登想了想说道:“若吾所料不差,曹贼欲撤兵也!”
陶谦点头回道:“元龙之言,与麴将军信中的猜测相同,可谓英雄所见略同也!”
曹豹听完心中一紧,身体稍稍往后挪了一点,生怕陶谦说出让自己做好领兵追击的准备。
这时只听王朗说道:“若曹贼退兵,吾等可联合麴将军,一同追击,曹贼必败也!”
一旁的曹豹听完赶忙将头低下,眼皮跳得极快!
陶谦听完微微点头,转头看向陈登问道:“元龙以为如何耶?”
陈登摇摇头,回道:“曹贼既已决定撤兵,焉能不做足准备焉?
以吾之见,曹贼未防吾等追击,定然在半路暗藏伏兵,若冒然追之,恐中伏也!”
别驾赵昱点头附和道:“吾之看法与元龙相同,曹贼奸诈,追之无益!”
“呼……!”曹豹轻轻松了一口气。
陶谦见陈登和赵昱都不赞成追击,又见到王朗面色尴尬,微笑着说道:“追与不追,待明日换回糜芳将军,再看情况而定!”
众人听此,知道陶谦在为王朗圆场,故同时回道:“府君英明!”
城外,吕布大营。
吕布端坐帐内,下方张辽,高顺,曹性等一众健将皆在。
吕布面色不悦道:“哼,以吾观之,那麴义真乃无能之辈也!”
张辽听完微微皱眉,而后看了身旁的高顺一眼。
高顺站在那里,身体笔直,面无表情,看到张辽看来,脸上神情亦不见任何变化,不喜不忧,不卑不亢。
张辽知道高顺严谨的性格,亦不为意,开口向吕布问道:“敢问温侯,可是有事发生乎?”
吕布去见麴义之时还兴高采烈,如今回来却一副怒容,更加言麴义无能,定然是见面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吕布余怒未消,只大致将麴义准备同曹操交换人质,以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张辽听完眨了眨眼,并未过多评价,而是转移话题道:“糜家乃徐州首富,资产矩亿,麴义定然不会放过此次讨好的机会。
温侯如今暂无根基,只能缓缓图之,不可操之过急也!”
吕布听完冷哼一声道:“哼,待吾来日取得青徐二州,定要让那麴义好看!”
张辽了解吕布的脾气,听其如此话语,知道吕布心里已经将麴义恨上,有意劝道:“青徐二州,最强之人乃为麴义,温侯若想谋此二州,需先取得麴义信任,而后再慢慢图之!”
吕布听完面色不甘道:“可恨那袁绍,若非其对吾心生歹意,暗加相害,否则凭吾本事,当取冀州为根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