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管承的使用,麴义心里早已有了明确的打算,只是时机未到,故未言明,也正因为如此,麴义才不愿让管承冒太大的风险,因为在某些方面,管承暂时是无可替代的。
但现在管承主动请战,麴义却也不好直接拒绝,毕竟管承刚刚投降不久,心中正是最为敏感的时候,一旦拒绝恐会让管承认为麴义不信任他,不利于团结,有伤士气。
麴义一念至此,爽朗笑道:“诸将争功,实为幸事,想来此战曹军合败也!”说到这里麴义微微停顿,心中略一思考,而后说道:“管承听令,与汝三千士兵,即刻领兵上山,伏击曹军,不得有误!”
管承见麴义同意,心下大喜,当即抱拳道:“末将领命,曹军不来则罢,若来,必全歼之!”说完施礼而去。
成公英坐在一旁,看着已经离去的管承,眉头微微皱起,转头对麴义说道:“曹军猛将众多,若派一大将领兵前来,管承恐难为敌手也!”
麴义微微一笑,回道:“吾亦如此认为!”说罢看着下方徐盛说道:“徐盛听令!”
徐盛听到麴义点名,脸上一喜,快步起身,道:“末将在!”
“命汝领两千士兵,悄悄跟于管承之后,若有变故,当速援之!”
“诺!”徐盛大声应诺,而后转身离去。
麴义兵少,全加一起也就两万多人,一次性派出五千人已是极限。
徐盛虽然年轻,然经过数次大战的洗礼,心性愈趋沉稳,加之其武艺出众,足可独挡一面。
徐盛离去,麴义开口说道:“曹操既派人潜入后山,明日必来营前挑战,到时恐怕有一番恶战,诸位当做好准备,以免到时措手不及!”
众人听完一齐起身,大声回道:“诺!”
第二日天明,本来陈登与糜竺商议妥当,准备一齐去见陶谦,谁知还未成行,忽听城外传来隆隆鼓声,甚是急促。
听到这急促的鼓声,刚刚收拾完毕的陈登心中一惊,脸色微变,也顾不得许多,急忙向陶谦府中赶去。
此为聚将鼓,亦为整军鼓,说明曹操正在集结兵马,准备进攻。
城中与陈登一样快速赶来的人不再少数,大家都知道鼓声所代表的含义,亦知道这一战可能决定着众人乃至整个徐州的命运。
当陈登快速赶到陶谦府门的时候,正遇到曹豹和笮融一同走来,二人神情极为亲密。
陈登见此目光一凝,心中生疑,而此时二人亦到近前,曹豹满脸笑容,主动向陈登拱手示意。
陈登微笑回礼,而后假装随意问道:“二位何以同来耶?”
曹豹听问面露得意之色,回道:“实不瞒元龙,伯和已向小女提亲,吾亦答应,故同来也!”
陈登听完瞬间一愣,心中隐隐感觉不对,却并未表现出来,随即拱手笑道:“此乃喜事,来日大喜,必亲往相贺!”
“哈哈哈!”曹豹听此放声大笑,随后回道:“如此,就先谢过元龙也!”说完对陈登拱拱手,与笮融一齐走入府中。
陈登正在心中思考,糜竺已至,见其站在门口,上前问道:“元龙何以站在门外耶?”
陈登回过神来,知道此事非三言两语能说清楚,回道:“遇到一事,心中犹豫,今大战在即,待过后再与子仲详谈,吾二人亦快些进入,以免府君焦急!”
糜竺见陈登不说,亦不追问,点点头同陈登一同向府内走去。
到得厅中,众人早已到齐,陶谦一脸惊色的坐在主位,见二人进来,点头示意,而后说道:“城外曹营点将鼓大作,恐非好事,诸位当随吾上城墙一观,以探究竟。”说完在侍者的搀扶下起身,当先向门外走去。
众人亦不多言,同时站起,依次跟在陶谦身后,表情各不尽相同。
曹豹和笮融走在人群中间,曹豹低头靠近笮融,轻声说道:“若今日开战,府君必遣吾出城夹击曹操,伯和手下可有能人相助乎?”
笮融听完心中极为不屑,轻声回道:“吾手下有三百亲兵,乃从上万徒众中精选而成,稍后吾让人领来,暂归岳父调遣!”
曹豹听完对笮融满意至极,微微点头,再不言语。
一行人随陶谦到得城墙,而后急向城外看去。
此时曹操大军已经集结完毕,曹操一马当先居于帅字旗下,身后一众文武跟随,煞是齐整,正缓缓向麴义大营方向走去,看来大战真的一触即发。
陶谦见此,对着众人问道:“曹操出兵,大战不可避免,麴将军虽勇,然兵力有限,吾等当出兵助之,两下夹攻,方可取胜!”
王朗听完恭敬回道:“府君所言甚是,今曹操亲率大军而去,其大营必然空虚,正可派人前去劫营,焚其粮草,彼时曹兵无粮,必不战自败也!”
陈登一直观察着曹操大军,听完王朗的话,摇头回道:“不妥!”
王朗听到陈登如此直白的反对自己,眉头一皱,心下不悦,语气不善道:“不知元龙有何高见乎?”
在徐州,陈登并不把王朗放在眼里,转过身对陶谦说道:“曹操此次出兵徐州,诈称大军二十万,实为八万,先前交战又折损些许,现应有兵约七万。
吾刚才细观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