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豹作为徐州曹氏的掌舵人物,对于提高曹氏在徐州世家中的地位,极为上心。
曹豹最大的愿望,就是让曹家成为徐州第一世家,当然,想要达成这一点,自己就要拥有更大的权势,也正因为如此,曹豹才会对笮融如此上心。
笮融这些年在下邳,不仅积累了大量的财富,还凭着蛊惑人心的手段,成功拥有大批信徒,这点才是让曹豹最为在意的。
大汉刚刚经历过黄巾之乱,曹豹对于信徒的疯狂,心有余悸。
曹豹微微凑近笮融,神秘一笑道:“吾有一计,可将此事化解,只怕先生不同意尔!”
笮融见到曹豹的神情,心中微动,故作欣喜道:“不知将军有何妙计,可细言之,只要能助将军成事,融愿肝脑涂地也!”
曹豹听完心中更加感动,拱手回道:“某何德何能,竟得先生如此看顾,真至幸也!”
笮融笑而回礼。
曹豹稍稍坐直身体,脸上醉意似乎也去了一些,正色道:“某有一女,芳华正茂,虽姿容平常,然胜在知书达理,尚未婚配,今愿许给先生为妻,不知先生意下如何耶?”
当曹豹刚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笮融的心里便以开始狂喜,待曹豹说完,强压下心中兴奋,假意为难道:“吾二人兄弟相称,若娶将军之女,恐惹他人议论也!”
曹豹见笮融面露犹豫,以为其不同意,急忙说道:“正所谓男未娶,女未嫁,有何议论耶?先生不可迂腐也!”
笮融假意沉吟,而后问道:“将军确非戏言否?”
曹豹听问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朗声回道:“大丈夫立于天地,既已许诺,焉能言而无信耶?吾曹家虽算不上豪门大族,然亦知廉耻,焉能拿子女名声说笑耶?”
笮融听完心中得意,同样起身绕过案几,对着曹豹纳头就拜,口中说道:“岳父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曹豹见笮融当场改口,自以为得计,赶忙将其扶起,口中说道:“如今战时,一切从简,汝明日便派人送来聘礼,将此事做成,以堵众人之口,意下如何?”
笮融心里恨不得直接成亲,又如何会反对,当即回道:“一切听从岳父安排!”
曹豹对于笮融的态度非常满意,心中暗赞自己聪明。
……
糜府,陈登与糜竺相对而坐,只听糜竺语气凝重道:“当初只想给曹操攻休徐州之借口,不想却变成今日局面,那张闿重伤曹嵩,杀光曹操族人,此仇如何能轻易化解,必然死战也!”
陈登微微一笑,轻松道:“子仲不必心忧,若吾所料不差,曹操必不久留,恐怕此时已心生退意也!”
糜竺听完大为不解,一脸疑惑,赶忙问道:“元龙何有此言耶?”
陈登示意糜竺莫急,而后缓缓说道:“曹操新得兖州,根基不稳,无论世家还是百姓,皆在观望其做事风格,以做决断。
边让乃兖州士人魁首,而士人又多出自世家,今边让被曹操杀害,兖州众世家必然大惊,以为曹操欲与世家为敌,故心生抵触,甚至反抗。
此事曹操不会不知,一旦兖州陷入动荡,曹操必首尾难顾,加之麴将军又领大军到来,郯城急切难下,其心中顾忌必萌生退意,从而退兵!”
糜竺听完恍然大悟,一脸喜色道:“如此一来,麴将军入主徐州可成矣!”
陈登亦心中高兴,曹操退兵,百姓不知缘由,定会将功劳归于麴义身上,先前曹操大肆屠城,引徐州百姓震怒,曹操久攻郯城不下,与城中百姓倾力相助有很大关系。
此消彼长,百姓越是恨曹操,就越拥护与其为敌的人,故只要曹操退兵,徐州百姓必然对麴义心生感激,民心可得也!
陈登忽然想起一事,面色转忧,对糜竺说道:“子仲以为笮融如何?”
糜竺听问眉头微皱,如实回道:“此人表面和和气气,然城府极深,且擅蛊惑人心,极喜奢华,吾不喜之!”
陈登点头回道:“吾与子仲看法相同,此人心机深重,门徒发展极快,若不加以制止,恐日后再出一天公将军也!”
天公将军,便为张角。
糜竺到是没有想这么多,听到陈登如此评价,眼睛猛然睁大,忙问道:“如此严重乎?”
陈登面色沉重,轻轻点头。
糜竺同样神情肃容,心念急转,片刻说道:“若此,此人不可久留,当速除之!”
陈登亦有此想法,点头回道:“吾早闻笮融督运三郡辎重,贪墨甚多,加之其广收门徒,凭此两点,吾二人明日可去求见府君,言笮融聚众造反,从而除之!”
糜竺听完眼中一亮,开口赞道:“元龙之计甚妙,就依此计而行!”
……
城外,麴义大营。
麴义看着两侧文武,开口说道:“吾到郯城已有数日,若再无动作,恐城中以为吾怕了曹操也!”
成公英听完微微一笑,回道:“此时曹操定然比将军更急,若不出所料,一两日之内,其必然前来挑战!”
成公英话音刚落,只见麴演走入帐中,对麴义恭敬说道:“禀将军,斥侯回报,言约有数千曹军悄悄出营,向后山潜去!”
麴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