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对孤王有意见?”太子看向身边的太监。
小太监猛地摇头,丝毫不敢表露出有意见的神色!
有意见么?非常的有意见,但是他已经是太子一条船的人,有意见又如何,还不是得听令行事。
“太子爷,您好好休息等着外头传来消息吧,到时候小的在把您给叫醒了。。”小太监开口,非常无奈的说道。
太子这才闭上眼睛。
……
外头的风雨,对于只追求安稳生活的桃花村的人来说,似乎没有任何影响。
这些日子下来,他们将山上的野果子差不多摘了个干净,都给晏家送了过去,晏家人也大气,都给吃了下去,也不知道那么多的果子是怎么保存下来的、
这么一来,只要不是太懒的,村里人或多或少手里都有几个钱。
就连孙金柱带着傻子爹俩人一起干活都挣了一两银子。
这钱交给孙生文媳妇儿,可把她高兴坏了,家里生计一日不如一日,得亏儿子靠谱。
只是……
想到先前那些日子,小儿子是如何嚣张的。
心里顿时有些难受。
如果可以,她希望日子还是原先那把,儿子见天惹祸,而不是为了家里分担。
孙金柱走出家门,瞧见村里人脸上多多少少的带着喜色。
他戳了戳傻子爹的肩膀:“那些外来的人也不是很坏,坏的是四叔,是……咱们以后不坏了,指不定日子还能好起来。”
“好起来,嘿嘿,吃糖。”傻子爹开口。
孙金柱拉着人往村里的杂货铺子走去。
买了糖,瞧见村里人乐滋滋的朝着山脚下走去,打听一下,金柱眼睛铮亮。
原来,晏家弄了一个造纸厂,现在正在招工。
每日只要有人过去安分的帮忙就会有钱拿,小孩干的少,做得事情,挣钱也少,但是那边偶尔还会弄些糕点馒头给人充饥。
就在下午半晌午的时候,晏家的人端着白馒头或者蛋糕碎屑,再弄上一大锅的盐糖水,热乎乎的,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干活的人谁不喜欢这些呢。
村里一大半的人都过来帮忙,
金柱立马扯着傻爹钻到人群里,至于家里爷爷还摆着身份,自以为是,金柱已经不在意了,家里都快断粮了,得挣钱。
在这样的情况下,造纸厂子慢慢的有了雏形。
同时,负责这方面的宴宁脸上露出笑来。
晏家在朝着好的一方面改变。
同时,在霜雪将地面染成白色前,晏书离开了家门。
他带着自己的行李,朝着京城而去。
去了京城国子监,回家就会变得艰难。
舍不得,但是胸有大志。
希望洛洛可以等他,若是不等,他就当个曹贼又如何。
朝着走的步子越来越慢,然而依旧消失在小路上。
“娘亲,我怎么觉得小舅舅在哭呀!”小白揉了揉眼睛,看一眼离开家的晏书。
捂着自己胖嘟嘟的小胸膛,对着宴轻舒说话。
宴轻舒点头,可不是再哭吗?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这个时候,还分什么男女吗?
“好像是哭了。”宴轻舒开口,
洛洛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边,朝着无人的小径看去,眼睛慢慢变成红色。
小白忽然说道:“小舅娘也哭啦!”
……说完恍然大悟:“小白以后不读书,读书会让媳妇儿哭。”
……这什么结论。
宴轻舒推搡一下小白,让小白去玩泥巴。
大人的事儿少做评价。
“你什么时候走。”宴轻舒回头,视线落在云裳身上。
她心里有了猜测,只要晏书离开,云裳大概也要离开。
每个人出生在这个世界上,都会有自己的使命跟责任。
只要……
“很快了!”洛洛开口。
“那行吧,希望你不会后悔。”宴轻舒说道。
洛洛笑了笑。
她知道这家人都非常的好。
特别喜欢这里。
如果有可能,她也想留在这里。
然而……
留下来只会带来灾难。天灾已经足够让人焦头烂额了,人祸就算了。
倒不如,早些离去。
“娘啊,外头有人找你。”玩泥巴的小白突然扭头,大会上能开口。
宴轻舒朝外看去,看见了秦云山。
他今日穿的衣服很干净,鞋子娃子也很贴身,但是……整个人明显瘦了很多。
“怎么瘦了这么多?”她问道。
秦云山对自己身材不怎么在意:“这些不重要,来你看看这个。”
“什么?”
宴轻舒看着秦云山走到院子外头。
只见秦云山从外头骑着一个的小三轮进来。
三个轮子转动,在地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你看这玩意还能载人。”秦云山坐在三轮凳子上双脚踩着脚蹬子,雄赳赳气昂昂的如一只骄傲的小公鸡一般,看着宴轻舒,等待宴轻舒的表扬榜。
宴轻读懂他眼里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