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猫。”程梵敛起眼眸,不满看着他,但并没有挪动,反而离谢崇砚更近一些,脑袋在谢崇砚手掌心轻轻蹭着。
谢崇砚低头看着他,温和轻笑。
手里的协议格外沉重,程梵攥着他,情绪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欢怡,在一点点萌发,抵着他的心脏。
“我不要。”程梵忽然皱起眉,带着忧虑认真说:“猫猫吃罐头,也是要靠自己本事获得,不能不劳而获。”
说着,他将土地购买协议还给谢崇砚,一抹绯红抵达眼底,快速道:“还是谢谢你。”
谢崇砚若有所思,收回手掌,靠近程梵一些。他微微躬身,视线与程梵平齐,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所以猫猫是在思考自己能怎么劳动,才能获得罐头吗?”
两人离得太近,程梵有些别扭。他刚要回答这个问题,忽然意识到什么,反驳:“都说了,我不是猫猫。”
谢崇砚笑了:“好吧。你先按手印吧,程序快走完,临时更换土地所有人很麻烦。”
程梵飞快瞥他一眼,掩着脸上的红:“这快地一共多少钱?”
谢崇砚:“2.2亿。”
“这么贵?”程梵在心底默默算着,闷声道:“我的钱不够这么多,我们就算算你我共同拥有,等我挣钱了,我的部分一点点还给你行吗?”
谢崇砚故意逗他:“所以,现在我新填一个角色,变成债主了。”
程梵瞪他一眼:“算是吧。”
知道程梵的脾气,谢崇砚怕强硬赠送伤他自尊,于是思索一番,道:“行,算你我共同购买。”
程梵问:“这样的话,购买程序会复杂吗?”
谢崇砚:“夫夫共同购买不会。”
程梵听见这句话,脸更红了。他别扭朝外望着,根本不敢与谢崇砚对视。
谢崇砚衬衫上,带着淡淡的雪松气息,程梵闻着,呼吸加快了一点。
夕阳西下,潋滟的橘色洒在两人肩上,程梵不舍得离开,想多站一会儿。
他偷偷瞄着谢崇砚,看着那副金丝眼镜,心中愈加喜欢。
自己的眼光真不错,谢崇砚带着很好看,有点像…狐狸精。
程梵暗暗决定,有时间要再给谢崇砚买一副玫瑰金边的眼镜,配上白衬衫,一定更有气质。
不多时,谢崇砚转头问他:“为什么突然想买这快地?”
程梵犹豫一下:“因为,我觉得它有发展空间,将来能翻倍。”
谢崇砚:“你还会看房地产走势?”
程梵有几分心虚:“你别瞧不起人。”
谢崇砚解释:“没有瞧不起你,只是随便问一问。要去吃饭吗?附近有一家法餐,味道不错。”
程梵哼一声:“行。”
十分钟后,两人走进一家环境不错的餐厅,这里隐秘性不错,适合聊天谈心。
入座前,谢崇砚细心替程梵拉开座椅,程梵小声道了句谢谢,别扭看他一眼。
优雅的小提琴声萦绕在耳畔,只作点缀,并不影响两人说话。
这种浪漫的餐厅,适合情侣来,程梵这样觉得。
前菜正菜相继上桌,谢崇砚将牛排一块一块切好,抬头时看见程梵正瞅着他的牛排。
与谢崇砚对视后,程梵用刀叉切自己的牛排。
谢崇砚问:“需要我帮你切吗?”
程梵回绝:“不用,我自己可以。”
为了防止程梵再喝醉,谢崇砚这次有意控制他的酒量,程梵抬着明亮的眸子问:“你是嫌我喝醉酒麻烦吗?”
谢崇砚摇头:“宿醉的滋味不好受,头会疼。”
程梵这才满意点头,继续吃东西。
不多时,waiter推着花车走到他们面前,向谢崇砚介绍:“先生,要买一束徬晚空运过来的千叶玫瑰吗?”
花车上的千叶玫瑰透着淡淡的粉丝,□□长而直,带着密密麻麻的刺,很漂亮。
程梵坐直,手指摩挲着餐具,时而瞟一眼玫瑰花。
谢崇砚道:“要一束。”
wairer细致地将玫瑰包裹,递给谢崇砚:“祝您今晚用餐愉快。”
谢崇砚:“谢谢。”
花车离开后,程梵盯着那束玫瑰,声音很轻:“你买它干什么。”
谢崇砚单手捧着玫瑰莞尔:“你不喜欢吗?”
程梵答:“我当然不喜欢。”
谢崇砚递给他:“很香,你闻闻。”
程梵抿着唇,接过玫瑰,捧在胸前轻轻嗅着:“嗯,是挺好闻的。”
谢崇砚:“吃饭吧。”
程梵垂着眸子,将玫瑰花放在自己旁边的座位上,“嗯。”
吃完饭,两人走出餐厅。
这里离停车场有一段距离,大约走路7分钟。
下午下了小雨,穿过一条巷子时,地面崎岖不平,坑坑洼洼的地方积成小水坑。
程梵抱着玫瑰,哼着曲调,一下一下沿着水坑边缘轻跳,路灯的余晖落在他的头发上,带着淡淡的温静。
玫瑰花在程梵怀里随着转圈划出好看的弧线,外套衣摆被风拂起,整条街道只有两人,一静一动,交相呼应。
谢崇砚跟在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