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奕川挡住了程梵的视线,使程梵看不见谢崇砚的身影。
他朝陈奕川道了声谢谢,背过身,用小背篓冲着他:“放进来吧。”
陈奕川将整束蓝白玫瑰放进背篓中,替程梵整理出好看的造型,笑着提了提背篓,“沉不沉?”
程梵摇头:“不沉。”
陈奕川:“还是赶紧摘下去吧,背篓的绳子质地坚硬,会磨疼你的肩膀。”
程梵满意地晃了晃背篓:“真不疼。”
演职人员相继离场,前往后台更换衣服,其他嘉宾见程梵在聊天,不再等他,随着节目组去善后卸妆。
文嘉苑没有离开,他站在程梵身后,本想等他一起,但看见程梵和陈奕川相谈甚欢,停留片刻自觉离开。
舞台边缘,谢崇砚站在那里没有行动。
项枝走上前,吊儿郎当笑着:“哇偶,陈奕川送梵梵好多花啊。”
谢崇砚拿着花的手臂轻轻下垂,随手轻抬了下镜梁,插在口袋里,沉默着没有说话。
夜色下,项枝看不透他的情绪。
见谢崇砚不理自己,以为他吃醋了,于是抬手将他推着:“去吧,把花送给程梵。”
谢崇砚没有挪动脚步,片刻后回应:“等他们说完话吧。”
这边,陈奕川又简单和程梵聊了几句,最后说道:“如果我这次合作谈得顺利,会考虑在滨潭定居,到时候我们大概会经常遇到。”
程梵点头:“好。”
陈奕川离开后,程梵朝刚才谢崇砚站立的位置望去,发现早已没有人影。
方才还提着气的小背篓,顿时垮了。
程梵又寻找一会儿,眉毛烦闷地拧着,又一次没寻到想看见的人后,他将小背篓摘下来,抱在怀里,默默离开。
他们演出的舞台后方,是一个大型简易帐篷,里面有许多房间。
程梵的房间在最边缘,于是绕着最大的外圆准备进去。
帐篷门口,他意料之外地碰见谢崇砚。
谢崇砚倚靠在墙边,修长的腿放松的屈着,手边夹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
另一支手边,是一朵白玫瑰。
听到脚步声,他抬头看着程梵。
冷清的月色下,薄薄的镜片微微反光,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敛着温和的情绪。
程梵走到他面前:“我还以为你走了。”
谢崇砚站直:“没,在等你。”
程梵抱着小背篓向前一伸,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
谢崇砚打量着满满一筐玫瑰花束,轻笑:“有这么多了,还需要这一个?”
程梵微微挑起眼尾没回答,伸出的手臂依然直着,等待他的下一个动作。
谢崇砚将白玫瑰插在小背篓中间,“今天跳得很棒。”
程梵重新背起,扬着头:“当然了,跳舞没人比得过我。”
谢崇砚被他逗笑,指着帐篷帘:“进去换衣服吧,免得节目组把你落下。”
程梵道:“不会。我们结束后有自由活动时间,一个小时后才会返程。”
谢崇砚:“等你换完衣服,我们去逛逛么?”
程梵双手抱臂:“…嗯,其实很多嘉宾都约我一起了。”
谢崇砚:“你很受欢迎。”
程梵扫他一眼:“你如果执意约我,那我只能陪你逛逛。”
谢崇砚笑了:“好,等你。”
走进帐篷,程梵动作加速,整理衣服。因民族服饰袖口窄而小,他不得不摘下腕表,放在化妆台上。
很快他换好衣服,匆匆卸妆后准备将演出服叠整齐。
这时,安可凡走进来,本来想离开,但看见他摘掉的腕表,脚步停住。
没经过程梵允许,他迅速私自拿起手表,恍惚间看到上面刻着的名字。
谢崇砚。
“你为什么拿我东西。”程梵夺回来,将腕表重新戴在手腕上,眼带愠色盯着他。
安可凡厚脸皮道:“看看不行?”
程梵道:“不行。”
安可凡没有半点理亏的样子,反而若有所思看着他:“程梵,表上的名字是谢崇砚,这是你的谁?”
腕表被讨厌的人触碰本就惹得程梵不快,眼下又被刨根问底询问隐私,程梵愈发不悦。
他敛着冷淡的神色,质问:“你算什么东西,想打听我的事?”
安可凡噗笑了:“戳到你的痛处了?我问你个问题,你知道这表品牌方一共才送出四块吗?送你表的人地位不低啊?”
程梵冷冷倪着他:“这是你没素质乱碰别人东西的理由?”
安可凡故意道:“程梵,谢崇砚多大了?应该得有四五十了吧?你跟他什么关系,他送你私人订制象征身份的手表啊?他有老婆吗?”
“啪”一声,安可凡毫无预料的被甩了一个重重的耳光。错愕捂着嘴角,他骂道:“程梵,你有病吧?”
程梵没有回答他,抬手又甩了他一耳光。“安可凡,我警告你。下次你再乱说,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安可凡自从成团后,从未受过如此的待遇。他气急败坏道:“程梵,你跟五六十岁的老头苟且被我发现,开始气急败坏对吧?你信不信我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