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怎样的未来。
路扬星觉得这样很好,并且希望柏息一直保持。
“你呢?”柏息看路扬星不说话,他又想跟路扬星说话,就开始自己接起话头,“你喜欢什么?”
“我啊……”路扬星想了想说,“我喜欢吃饭,最好是肉。”
柏息笑起来,那还真是简单的爱好,跟路扬星整个人都不太符合。
“你笑什么?”路扬星凑过去,语出惊人,“我还喜欢亲漂亮脸蛋呢。”
柏息笑不出来了,换路扬星笑。
柏息想起昨天的事,往旁边挪了一挪,开始有些紧张,好像生怕路扬星猝不及防上来亲自己一口。
“柏息。”这时候前方传来的呼唤声倒是解了围。
牛德爱拿着最新抽到的名字说:“到你了柏息。”
柏息清了清嗓子,站起身来理了下衣服。路扬星便眼睁睁看着他从刚才羞答答的样子,到一瞬间变得从容镇定,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十分得体的微笑,不会显得太过刻意或者殷勤,保留着几分清高和自持。
路扬星觉得不可思议。
接下来柏息上前去表演钢琴弹奏。
路扬星的目光从一只追随着柏息,他也想看看柏息弹钢琴的样子。
柏息挺直背,坐在钢琴凳上,修长的指尖落在电子琴上——虽然看起来相比三角钢琴有些拉胯,但柏息整个人的气势一点都不弱。
听牛德爱介绍,这是柏息的自作曲,很柔和古典的风格,泉水般潺潺流出,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随着节奏落下。路扬星看看柏息的脸,又看看手,一时不知道该看哪里了。
柏息没有一直盯着琴键,有时候抬起眼像透过所有人看向了远方,又或者可能是在看路扬星,从容优雅的样子很像一个贵公子。
尽管路扬星觉得他更像流星花园里的杉菜,抬着小脸弹奏他唯一会的钢琴曲《梦中的婚礼》,倔强的眼神尤其讨路扬星喜欢。
总之就是又把路扬星的魂勾没了。
最近柏息实在是……不解风情,逗他两句没半点反应,脸都不红一下,甚至练舞的时候那么近距离接触也坐怀不乱,昨天亲了一下也没看清是个什么反应。
柏息年纪轻轻也不像是不行的样子,总不能是自己没魅力吧?
反正路扬星是不信这个邪。
柏息是在掌声和惊叹声中下来的,所有人沉浸在这样的氛围里,不是起哄也不是议论纷纷,而是目光一致地带着敬仰看向柏息。
柏息在路扬星身旁坐下,牛德爱已经开始抽取下一个人的名字。
柏息刚刚还挺优雅矜持贵公子的,这会儿就开始小声问路扬星:“怎么样?”
像个邀功的小屁孩。
“帅。”路扬星说。
柏息的嘴角抑制不住地弯起,他很开心,想咧开嘴笑的那种,又突然意识到自己应该更宠辱不惊一点。
“这么开心?”路扬星往前探头要仔细看看他的表情。
“没有。”柏息立刻收敛了很多。
“哦。”路扬星不说话了,也没像柏息预料中的那样笑嘻嘻想方设法夸他好几句。
他只看到路扬星弯下了身,系鞋带去了。
路扬星系了半天鞋带。
柏息开始坐不住了。
就评价一个“帅”字?
系鞋带都比他重要?
正出神的时候,路扬星提醒他:“柏息,你鞋带也散了。”
柏息低下头,看到刚刚还好好的鞋带现在完全散开了,只好弯下身去系。
刚系好,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把他的鞋带又拉散了。
“……?”
柏息转头看路扬星,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路扬星什么也不说,明明已经系好鞋带了还继续弯着身子笑着看他。
……太坏了。
柏息只得再系一次。
然而手指刚绕上鞋带,脸颊上突然落上了什么温热的东西,稍纵即逝。
柏息瞬间浑身僵硬。
路扬星已经若无其事地坐起身看表演,而柏息一时之间甚至忘了怎么系鞋带。
这可是在镜头下面啊!路扬星怎么能亲他!
手里的鞋带都快被打成中国结了,柏息后面胡乱系了一通,晕晕乎乎坐直,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看到,小声说:“你怎么、你怎么……镜头还在拍着呢……”
路扬星笑得很坏,本来就坐得近了,还往柏息这边挪,“镜头拍着怎么了?意思是不拍着的时候就能亲?”
“不是……”
柏息偏了偏头,手指绞成一团了,努力告诫自己要平心静气平心静气,这要是在镜头下面都控制不住脸红他还做什么偶像,这十几年都白训练了。
然而挣扎了数十秒,从宇宙大爆炸思考到全球变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脑子里又一闪而过了路扬星亲他的触感。
嘴唇软软的,眼睛里的笑意暖洋洋的。
再次不争气地脸红了。
身旁传来路扬星低低的笑声,柏息觉得又败了。
——
“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吃晚饭的时候,柏息犹豫了很久才小声跟路扬星讲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