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声音里的涩痛,十分清晰明了,“您,是从何时就已知晓了我的身份?”
月猗冷色,“这件事还重要吗?”
“确实,已不重要。”傅泠崖垂眸,掩去复杂,恭恭敬敬地撩起衣袂,行下一礼,“弟子傅泠崖,见过师尊。”
楚妗紧抿双唇,低头不语。
刹时,整座花厅落针可闻。
猛然间,一缕阴冷的劲风疾速地袭向月猗,她莫名地躲闪不及,竟被那股劲风直接甩到墙上,脆弱的脊背,碰上坚硬的墙壁,发出沉闷回脆的声音。
傅泠崖一贯清雅的神色顷刻巨变,甚至也顾不上他和月猗之间诡异的关系,连忙奔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她,急忙去检查她的伤势。
但好在她虽受伤,却也未伤及肺腑,不过是两分的皮肉之痛。
他略微放下紧绷的心神,转身面向右方,“是谁?滚出来。”
眸底透出的暗芒,犹如上古凶兽,势必要将元凶撕成一块又一块的碎片,魄散九州,永无止尽。
他的一举一动,落在月猗的眼里,陡成一根软刺。
她轻轻推开傅泠崖,擦去唇角的血迹,慢慢站起身,纤薄的脊背里,依稀带出一种古老而矜贵的气质,就好似睥睨天下,万物皆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