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被灌醉,怎么也得有点醉意吧?
结果就这?就这?就这?
还好本来江枫就没抱太大的希望。
上次余殊是真喝醉了,结果呢?
她即使喝醉了也自保意识强烈,又乖又安静,跟五月完全不一样。
真想看掀开余殊平静的面具,看看她内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算了,来日方长。
余殊含笑的嗓音响起,“累了吧?来,喝口水润润嗓子。”
江枫看了过去。
就见余殊将一杯酒递给五月。
五月接过,一口干完,“爽,正好我渴了!”
她头摇摇晃晃,“后空翻表演完了,将军继续为我伴奏,我给将军表演劈叉!”
说完,她原地一个劈叉,然后……
一头栽倒在地上。
江枫捂着嘴,差点笑出猪叫。
余殊无奈的起身,将五月从地上抱了起来,叫来早就候在一侧的侍人,“把她送回去吧,记得给她喝点醒酒汤。”
术士的体质和武者相比还是太差了,否则明日五月能不能爬的起来都是问题。
坐回桌上,有侍人收拾酒菜,又端了新的放回去。
江枫有点好奇。
她还准备继续吃?
侍人将原来的杯碗都带走,换了新的。
余殊拿起一个干净的新杯子,又将杯子倒满。
江枫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倒了两个杯子,刚准备伸下墙的脚顿住了。
她难道被发现了?
还是余殊约了两个人?
约完一个下一个?
不行,偷窥太丢人了。
她堂堂魔主,看完就溜才是上策。
想到这里,江枫悄无声息的跳下墙。
“主公,来都来了,不陪我吃一顿吗?”
江枫耳朵抖了抖,站在墙后,眼神犹豫起来。
余殊慢条斯理的道,“我刚刚陪她说话,可是一口都没吃。”
江枫依旧不动声色的站在墙后,眼神疯狂闪烁。
飘飘扬扬,江枫眉心感觉到些许凉意,她抬眸一看,只见灰色的天空下,有细雪落下。
余殊伸出指尖,雪花很快化开,留下些许凉意,叹了口气道,“罢了,冬夜凄寒,不适合与人谈欢。”
“来人,把酒菜收了吧。”
江枫一脚踹开大门,笑吟吟道,“既然余小殊想让我陪吃饭,作为一个温柔体贴的主公,我自无不从。”
女子一身简单的黑衣,背对风雪,笑容晏晏。
余殊掩下眼底笑意,指了指对面,“坐。”
没说话,江枫先猛吃了一会菜,才慢吞吞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
“被你听见了?”她想起自己踩碎一块瓦的事情。
余殊笑了,指向左边道,“主公院子里四面无遮挡,为何只那里种了数棵黍离?”
江枫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随手种的啊?”
“不然呢?难道防人偷窥吗?”
余殊笑而不语。
江枫眉心一跳,“你还真在那布置了什么?”
余殊笑的更灿烂了。
见江枫的表情,她走到江枫身边将她拉了起来,然后拍了拍她的衣衫,才道,“一点特殊的花粉罢了。”
“没什么大用,”她伸指沾了些,递到江枫鼻下,“你闻闻。”
江枫皱眉,“味道好淡。”
余殊笑,细雪飘扬在她肩上落了些白色,瘦削柔韧的身姿笔直如松,漂亮的眼睛灿烂的像藏着星星。
也不知她做了什么,江枫猛然闻到一股清浅的沁香,这香味隽永而清新,江枫下意识眨了眨眼,“什么东西?”
余殊笑着看着她,“报告主公,这花粉在没激活前很隐蔽,只是普通的花粉罢了。”
“但是,”她伸出手,白皙的掌心一个红色的膏盒,“碰到这个,香味就会很浓郁,而且经久不散。”
她笑容灿烂的耀眼,“主公得带着香气飘一个月了呢”
江枫:“……”
无语了片刻,江枫手动没收了她手中的膏盒,“还有这东西?这是什么花?”
余殊看着她的动作,笑的得意又狡黠,“这东西说破了一文不值,就是南阳一种野花罢了。”
江枫:“可有名字?”
余殊摇头,“当然没有。”
江枫没收完毕,坐下来继续吃菜,“蛮好用的,起个名字呗。”
余殊走进屋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递给江枫,“这是花粉。”
坐下来她才道,“没什么必要,若是主公有雅兴,不妨赐个名字。”
江枫随口道,“什么颜色的?”
余殊:“红色。”
她发现江枫可能是真想赐名,于是认真的描述道,“是南阳一个小山谷里的,沸沸扬扬,满山谷都是,特别霸道。”
“明明只是野花,却逼得山谷里长不了其他花草了。”
她又灿烂的笑道,“但是确实很漂亮,若有机会,我带主公去看看。”
“若敖。”
余殊愣了一下,“可有典故?”
她一时竟没想起来这个名称在哪里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