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环这种事情,在侍奴营中是很常见的事情。
那些贵族们总喜欢在侍奴身上,装饰各种各样的东西,穿环的地点一般会是在耳朵,胸口,下面,或者别的什么奇怪地点,主人偶尔会随手拨弄两下,然后欣赏着对方痛苦又奇异的表情。
异族男人赤身站在镜前,回忆着前几日被主人穿环的场景,此时此刻他甚至能够清晰地想起当时漂亮皇子脸上的每一个细节,对方似乎并不把这当作是什么情/趣的行为。而是一种惩罚方式。
手中唯一具有杀伤力的利器,可又有着太大的局限,于是聪明的小皇子便选择了最脆弱,也最容易袭击的地点。甚至同时,又带着一点点侮辱的意味。
动作果断,出手迅捷,哪怕不曾习武,这一连串的动作也很利落漂亮。
“不愧是,淮晏啊”
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他才会如此亲昵地,甚至肆无忌惮地唤那个人的名字。
此刻,过分年轻俊美的镇北王漫不经心地,静静欣赏着镜中自己左胸前的银环,哪怕因为异物的穿入而变得艳红发肿,痛痒难耐。可男人此刻的目光中,竟是带着几分愉悦。
他伸手,小心地,不触碰到肌肤地,去取下银环,放入旁边准备好的烈酒中,然后又在胸口浇上一些,刹那间,过分刺激的痛楚和说不出的隐秘感觉从胸口爬遍全身,让他忍不住微微拱起脊背,发出一声闷哼。
男人按住桌角的五指骤然收紧,显现出小臂漂亮而有力的肌肉线条。
征战四年,阿翡受过多少次伤他自己都记不清了。不过每次受伤之后,他都会特地用草药将身上的疤痕清除掉,因为他还记得心爱的少年喜欢光滑的,柔软的肌肤。
不过,往往那些祛疤最有效的药膏,带来的疼痛感就越强。可是那样的疼痛,他早就习惯了,甚至感受到了一种麻木。可如今仅仅只是一丁点的皮肉之伤,却让他腿软到几乎有些站不稳。
阿翡大口大口喘息着,就像一条缺氧的鱼,缓了好半天,他才终于慢慢直起腰。旁边的桌案放着一个盒子,他打开,里面全是琳琅满目的细环,每一样都精巧异常,乍一眼看去,还以为是哪家贵女的耳饰盒子。
镇北王开始认真地挑选着,甚至苦恼纠结——
到底,戴哪一个去见他,才会让他喜欢呢?
最终,俊美的男人挑出了两个,都是银质的细环,不同的是,一个坠着小小银铃,而另一个,坠着一颗漂亮的碎翡。
“”
镇北王皱起眉,面色沉沉,仿佛是在思索着什么危及国家安危的大事。然而他只是在想,
【怎么办?】
“两个,都想要啊”
与此同时,并不知道大猫陷入疯狂纠结的漂亮皇子,正在一间小酒馆里头喝酒。
经过前几日那件事之后,周淮晏气得觉也不想睡了,因为他一睡,就有个不要脸的大猫来钻被窝。
于是干脆出来喝酒寻乐。
小心谨慎了前半辈子,如今唯一的软肋也没了,他现在孤家寡人一个,什么都不用担心,什么都不用顾忌。
人类逃避的方式无非就那几种,喝酒,纵欲,睡觉。后两者正入那人的下怀,周淮晏就只能跑出来喝酒。
至于镇守在别庄外面的五万军队,其中不少都曾经是周淮晏的属下,镇北王又没有下死命令说绝对不允许九皇子出来,只是说守护在那里。
因此,周淮晏想走,也没人敢拦。
今日他没穿皇子的服饰,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穿得过分张扬华丽,只是一身简单却不失精致的长衫,看起来像是哪位富家大族偷跑出来喝酒的小公子。
周淮晏没去什么京城第一酒楼,也没有开包间,而是挤在一堆平头老百姓里面,吃着不太精致的牛肉,喝着不太精致但很烈的酒。
这家小酒馆不大,装修也不好,但是牛肉分量很足,所以每日来往的客人都很多。不过大多数都是些干苦力活的平民老百姓。
周淮晏喝着酒,心中有些郁闷。
红豆不知道被阿翡搞到哪里去了,现在都找不到人,如今陪在他身边的,是原来栖梧宫里的小太监豆沙。
毕竟,那位大宫女几乎是周淮晏的左膀右臂,哪怕曾经的许多东西都给了阿翡,但有红豆,漂亮皇子依旧可以很轻易地拿回来,若是周淮晏真的下定决心逃走,或者与镇北王为敌,也不是没有一争之力。
可如今,红豆换成了豆沙。
就像是大炮换成了烧火棍。
“啧。”
周淮晏闷下一碗烈酒。
旁边的豆沙很是局促,他被迫坐在漂亮皇子身边,慌得不行,屁股只挨了一点点板凳,像是下一秒就要掉下去。
像他这种卑贱的太监,只有跪在殿下面前的份,哪里跟能跟这样尊贵的人坐在同一根板凳上啊。
“殿小公子,要不还是选个好些的酒楼吧。”
周淮晏皱眉,
“闭嘴。”
“是。”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更何况是在这种底层的酒馆之中。随便在这里坐一会儿,下到邻居家的鸡生了几个蛋,上到朝堂政事,不论真假都能听到。
当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