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晏想过会遭到阿翡的阻止,却没有想到,大猫会用这样极端的方式。甚至还还说出这种
【喜欢被病体残躯】
“赫律北,你真是”
周淮晏的衣襟已经被扯开了。不知道是羞还是怒,漂亮皇子苍白的脸泛起了艳丽的绯红。可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对方截断,
“殿下想说本王贱?”
他们太熟悉彼此的身体了,甚至精确到每一寸皮肤。阿翡灵活地挑弄着漂亮皇子身上的敏感地带,欣赏着他因为怒气而越发美丽的脸,
“殿下能不能换一些新鲜的词?比如”
他含住对方另一侧的耳垂,低沉微哑的嗓音,裹着蜜糖般拉丝的浓情,传入周淮晏的耳中。
那些污秽辱骂的词,都是异族侍奴营里面用的,不是像周人这边喜欢问候别人家亲戚祖宗,而是关于身体器官,关于野兽牲畜,极尽淫/秽。
备受宠爱的小皇子,自幼就生活在最安逸最干净的宫殿之中,哪怕身边的奴仆,都是受过高级教养的人。
红豆每次训斥下人,惩戒下人,都会远远地把人弄到周淮晏看不到的地方去。
她最常用的话就是,莫污了殿下的眼睛。
或者,莫污了殿下的耳朵。
可现在,这位权倾朝野的镇北王正在用最缠黏暧昧的,仿佛情人耳语般的口吻,对漂亮的小皇子,说着最淫/荡又污秽的词句,
那样的话,简直烧得周淮晏浑身都烫了起来,可对方力气太大,他几乎是被压着听完了全部。
哪怕周淮晏作为一个成年男人,可最多最多说过的荤话也只是拿山茶花做个比喻。
哪里听过这么直白甚至于近乎赤/裸的?
“你!”
周淮晏的胸口大幅度起伏着,震惊之下,甚至说不出话,只发出急促的喘息。
冰凉的墙壁抵住后背,让周淮晏下意识皱起眉来,他急急用膝盖去顶住对方压过来的身躯。
“赫律北!我现在没心情!!!”
然而男人完全不阻止他,甚至直接长腿一跨用最中间迎上周淮晏顶起的膝盖。俊美的异族男人看着他愠怒又震惊的脸,侵略的目光毫不掩饰,他缓缓勾起唇角,仿佛势在必得,
“本王会让殿下,有心情的。”
“”
这个男人已经完全不要脸了!
周淮晏不太理解,他其实大概了解阿翡对自己的恋慕,可即便如此,也不至于如此膝盖逐渐感受到了熟悉的湿热,周淮晏只能伸直腿,可下一秒,对方就顺势跪坐了下来。这是一个相当危险的姿势。
可这样的时候,周淮晏的确感到愤怒,可当对方熟悉的体温贴上来的时候,他却是又产生了一种想要拥抱的欲望。
——因为很温暖。
天生体寒,这个特征从前世一直到现在,都是周淮晏摆脱不了的一点,他一个人总是冷的,哪怕每天晚上,红豆都会给他放许多个烧热的汤婆子,可他还是睡不暖和。
很冷,很冷。
小时候,让周淮晏唯一感到温暖的,就是舅舅厚大而粗糙的手。而现在,换成了阿翡的身体。
漂亮皇子的指穿过了男人漆黑的发,指腹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发烫的头皮。周淮晏死死攥着,想要用疼痛将对方逼开,因为对方已经伏下身,
“赫律北你还真是改不了侍奴的贱规矩,”
“呵”
对方没有回答,并不是不想,而是没有办法,于是只能呼出一团湿热让漂亮皇子再次收紧五指。
周淮晏可以运筹帷幄,可以将大周皇权玩弄于股掌,可却没有办法控制属于身体的本能。
因为那不是大脑可以控制的地方。
周淮晏依靠在墙上,低头,这个角度可以让他清晰地看见男人的发旋,同样也可以看见,自己的腰腹在颤抖中收紧,隐隐勾勒出些许的肌肉线条。
现在还是白天,还是正午,外面的阳光几乎将整个室内都照得很亮堂。
可这个男人竟然
“赫律北!!!”
周淮晏从小到大,跟人进行口舌之争的时候,从来没输过。永远都是优雅慵懒的模样,随便几句就把对方堵得恼怒又憋屈。可现在,面对眼前这位镇北王,他却突然词穷。
一开始是推不开,扯不动。
到后来,他只能羞愤地一把拉过被子捂住下面,企图让对方无法呼吸而放弃。可谁知道,有了被褥的遮掩,对方越发地肆无忌惮。周淮晏很快就说不出话来,只是死死攥紧被子,因为过分用力,而使得手背都显现出隐隐约约的筋线来。
“赫律北,你你到底”
毕竟异族的侍奴营存在了数百年,教的东西,还是有几分真材实料的。
阿翡向来,学什么东西都很快,而且,做出的成绩也总是魁首。
他心爱的漂亮皇子哪怕长着一张神子般旖丽的面容,可到底还是人,拥有人的七情六欲,同样也拥有人无法抵抗的本能。
阿翡想不到别的办法,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换回他一点生机。当然这样的举动也并不是没有私心,
他想要周淮晏。
疯了似的想要。
无论是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