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放弃了吧?
陈玦心道。
不过又想到拦路喊冤的徐孙氏,陈玦又将这个想法给否了。
依着原身的记忆,徐端怀并不是这么轻易言放弃之人,除非——
似乎想到了什么,陈玦看向刘忠,问他,“那徐孙氏可带进宫了?”
“回陛下,带了。”刘忠回道,又问:“正在外面候着,陛下可要见她?”
“见。”陈玦手一挥,双手负在身后往龙椅上走去。
很快,徐孙氏走了进来。
徐孙氏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听从那人恩人的话,在今日看到贵人的马车,当街拦下喊冤。
拦的居然是当今天子的座驾!
这要是放在以前,她是万万也不敢的。
徐孙氏揣着害怕,小心翼翼的走进文华殿,“民妇徐孙氏拜见陛下。”
听到声音,陈玦放下手中的折子,缓缓抬眸看去。
只见底下跪着一位衣着褴褛,头发乱糟糟的妇人。
陈玦诧异的看向刘忠,眸中闪过怀疑,“她就是徐端怀的夫人?”
听说徐端怀的夫人乃陈州书香门第苏家的姑娘,可这看着就一乞丐,哪有书香门第之风?
刘忠点点头,知道陛下在怀疑什么,就是他在听到对方是徐端怀夫人的时候,也是不可置信。
但经过细查盘问,此人的确是徐端怀的夫人,徐孙氏。
行叭!
“徐孙氏,你可知若无缘由当街拦住朕的车架是何罪?!”陈玦沉了沉声音,问道。
“民妇知道,是死罪!”
明知是死罪,徐孙氏依旧一副坦然接受的样子,倒是叫陈玦多看了一眼。
她道:“可民妇并不知道里头坐的是您,倘若知道了,民妇亦不后悔今日所为。”
“民妇有冤,求陛下为民妇申冤,求陛下为民妇申冤……”
说着,徐苏氏再次磕头,恍若陈玦不答应,她大有不停止之势。
唉!
陈玦轻咳一声,瞥了眼刘忠,心道站着作甚?还不快叫人停住!
收到陛下眼神会意,刘忠立马心领神会,神情肃然,“徐苏氏,陛下面前不得无礼,有何冤情还不快速速道来!”
原来是亳州郡官商勾结,徐端怀初到亳州郡,亳州商户们开始还想拉拢徐端怀。
奈何徐端怀心中清明,不论亳州商户们送什么都不为所动,一心为了亳州百姓。
也因此触犯了亳州郡当地官商规矩,后来不知怎的,徐端怀病了。
越来越严重,直到年初病逝。
“民妇的夫君身体常年康健,就算有什么大病也会很快就好,可不想那次病来的凶猛,没过几天,夫君就——”
徐苏氏想到夫君离开前嘱咐她的最后一句话,终究是再也忍不住泪流起来。
“夫君一心为国为民,临走前还不忘嘱咐民妇回到都城请求陛下派人到亳州郡查访。
这是夫君交给民妇关于亳州郡商户勾结官商的证据,请陛下派人到亳州郡。”
徐苏氏再次请求道。
派人自然是要派人的,至于徐苏氏的话有几分可信度,还未可知。
陈玦面上不显,接过徐苏氏递来的证据,粗粗看了一眼就合上,顺便让人将徐苏氏带了下去。
等到徐苏氏下去后,陈玦才再次拿起那本册子看了看。
这上面都是徐端怀记录有关亳州官商的往来证据,不止亳州,还有都城洛京的官员。
朝廷言令禁止官商勾结,不论徐苏氏说的真与假,这个东西一旦现世,必然会在朝廷掀起轩然大波。
“刘忠,你说这个徐苏氏说的是真还是假?”陈玦微微一叹息,随口问了一句。
“啊?这——”突然被陛下点名的刘忠猛地惊醒,这哪是他一个奴婢敢说的!
“算了,不问你了,问了也白问。”关于徐苏氏说的真假,这个只需要一查就知道了。
倒是另外一件事,不得不让陈玦深思了。
亳州郡守死了,却无人上报朝廷,他还是从一个妇人口中得知的。
陈玦神色一沉,右手在桌案上敲了敲,很快,就有一个暗卫悄然出现在殿内。
这场面,要不是刘忠见得多了,也得被突然出现的暗卫吓死。
陈玦吩咐道:“立即到亳州郡暗查一番,切勿走动风声。”
“属下领旨!”
…
因为是首届科举,加之陈玦急需启用寒门,是以首届科举没县试、府试。
这一届科举里,无道德问题,家中又无罪者,寒门学子皆可到洛京进行科考。
科举考试分三场,第一场文试从中选三十人,文试。
第一场武试,三十选十,武试,考试内容为骑马射箭兵书攻城。
第三场,也是最后一场才是殿试,十选五。
来考试的学子有很多,可以说这届科举竞争很激烈,压力也很大。
在第一场考试完的第二日,陈玦就收到了学子们的卷子。
“陛下,这是臣经过筛选后的试卷,请阅览。”右相恭敬的将试卷放在桌案上。
“嗯。”
陈玦大致的都翻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