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年轻气盛的小太医要被顾明姝气厥过去了,庆和帝出声制止:“好了,相互攻讦也无用处,不要浪费时间。到底怎么治,拿出个章程来。”
“陛下,海陵王妃的提议确实是治疗的最佳方案,但在实施上也确有无法达成的弊端。微臣以为,还是佐以温补平和的药物,先延缓毒发过程。”陈太医道。
这句话,他几乎两年就要说一回,他没说腻,庆和帝也听腻了。“顾氏,你怎么说?”
“臣妇觉得,陈大人言之有理。既然解药一时半会儿配不出来,那就延缓毒发进程,以药膳调理着,给研制解药的有能之人争取时间。”
这说了跟没说一样。
还是两鬓斑白的陈太医站了出来,单刀直入地问:“王妃对药膳之事可有章程?”
这回,顾明姝倒是不打太极了,大大方方认下:“有。”
庆和帝挥挥手,早就准备好的笔墨纸砚,全都端到顾明姝面前,其中一人,更是直接以背为桌,让顾明姝将纸铺在上面写。
顾明姝提笔蘸墨,在白纸上写下几行娟秀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