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办法傍你这样权势遮天的大款,那她估计后半辈子未必过的幸福呢。至于我,只是被浅浅划了两道血口子,我受过比这个还要重的伤也没见你在乎一下,此时又何必惺惺作态呢?”
蒋少男眉头皱的极深,他嗓音因紧绷而浓促:“受过比这还要重的伤?”
安歌在他话音落下后,就掀眸看着他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并不达眼底罢了。
她淡淡的口吻里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嘲讽:
“蒋大公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在生小宝的时候,肚皮被割了一刀又一刀,一层又一层,这个不算吗?我因为生小宝躺在病床上足足一周才能下地走路,这个期间别说你来看我一次了,就是连一个慰问电话都没有呢。你此时又装什么好人呢?”
提到生孩子这件事,蒋少男就十分恼火。
他下意识的就冷声回道:
“那也是你自找的,谁叫你把那个贪得无厌的舅妈弄回星河湾的?如果不是她,你和小宝都只会顺利平安……”
安歌打断她,嗓音有些激动:
“是啊。都特么的是我安歌最该千刀万剐,是我安歌罪该万死,行了吗?我可以走了吗?”
蒋少男因为她这番话而整个胸腔都跟着狠狠震了又震。
他削薄的唇冷冷的抿了起来,再次扣住安歌的手腕不让她走。
安歌试图将自己的手腕从他掌心里抽走,但是失败了。
她微微闭了闭眼,像是在极力克制什么愤怒的情绪。
就这样无声地僵持了四五秒后,她从新睁开眼,对上蒋少男那张冰寒莫测的脸,道:
“蒋少男,挺没必要的。我的所有一切不快乐都是你带给我的。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卑微以及难堪过。我跟你在一起的每个瞬间都让我有一种难堪的自卑,你骂我蠢,看不起我是个一无是处的女人,以及我出身小门小户,统统这些都让我抬不起头。一切都该结束了,放过彼此吧。”
顿了下,像是下定了什么痛苦的决定,补充道,“小宝,如果你愿意让我探视呢,我一定会对你感恩戴德,如果不愿意,那……也就算了。但这个婚,是不能不离的。”
说完,安歌就奋力的将自己手腕从男人的掌心抽了出来,最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蒋少男没有立刻去追,而是打了个电话给在楼下车里的蒋斯琛,说道:“拦住她。如果拦不住,就送她去想去的地方。”
蒋斯琛冷笑道:“凭什么?”
蒋少男冷声:“凭我能让你滚出京城。”
蒋斯琛骂了句脏话就掐断了蒋少男的电话。
蒋少男在掐断这个电话之后,就冷漠地看着抱膝瑟瑟发抖的优柔,嗓音没有温度的对她道:
“如果你还想保住你的手,就去医院。如果你不在乎,那你就继续保持这个姿势,继续哭。”
此时的蒋四已经把詹姆斯带走了,诺达的别墅里只剩下蒋少男和优柔。
蒋少男说完这句话后,优柔就慌张的抬起头看着他,眼泪汪汪地道:
“……我……我去医院。”顿了下,“你……你能送我吗?”
蒋少男冷冷的道:
“我看在母亲的面子上以及自幼积累下来的兄妹情分,事事把你摆在第一位,但你的言行举止太叫人失望,你当真我是骗不完了?我会让保镖送你去医院。”顿了下,“去不去,随你。”
蒋少男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
他来到楼下的时候,蒋斯琛那台车已经不在了。
他摸出手机翻出蒋斯琛的号码拨了出去,电话很快就打通了,并在下一秒传来蒋斯琛十分不耐烦的男低音:“她说要回世纪花园。”
说完,就掐断了他的电话。
蒋少男在这之后,就上了自己那辆车。
他吩咐司机:“世纪花园。”
四十分钟后,车子抵达世纪花园。
蒋少男在车上抽了三四根香烟后,瞥了眼车窗外已经渐渐小起来的雨,犹豫了几秒后,便推门下车了。
他手上提着一个医用塑料袋,里面是各种清创伤口的工具。
五分钟后,他就敲响了安歌的公寓门。
安歌那时才刚刚冲完澡,换了一身宽松的居家服。
听到敲门声,她几乎下一瞬就想到了是谁。
她肯定是不想给蒋少男开门的,但又怕他一直摁门铃扰民。
思及此,安歌就立在门口,隔着门板对立在门外的蒋少男冷声道:
“蒋大公子,有什么事明天再谈吧,挺晚了,我要休息了。”
话落,门外很快就传来蒋少男的回应:
“既然知道挺晚了,就把门打开,你也不想闹的街坊四邻的都来围观吧?”
安歌抬手,头疼的掐了掐眉心,“那你就这样说,追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蒋少男言简意赅:“把门打开,或者我让人把门给撬开。”
就这样僵持了十几秒后,安歌最后还是把门给打开了。
身形清冷的男人很快就出现在她的视野里,他目光在她脸上停了一秒,就抬腿走进了她的公寓里。
他进门后,就扣紧安歌的手腕将她拉到沙发那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