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拖着酸痛不已的身体去了浴室。
她洗澡的时候,温水冲过破损的伤口处,她疼得牙根都打战。
因为怕在浴室磨蹭太久,回头男人再给她脸色瞧,安歌在浴室洗的很快。
简单的把身体都打湿后,就用了沐浴露。
十分钟后,她就披着浴巾走了出来。
此时的蒋少男已经不在房间了。
安歌不知道是什么心情的立在浴室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走到沙发旁边拿起一套全新的女装开始一件一件地往身上穿。
穿好衣服后,她的手机响了。
她拿起手机接通了男人的电话,“喂。”
男人冷淡的道:“如果好了就快点下来。”
安歌哦了一声,问:“你在一楼吗?”
“嘟嘟——”
这个男人究竟是有多厌恶她啊,连一个字的废话都不愿意跟她说呢。
安歌心口有点酸,眼睛也是。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还是忍着相当难过的心情下楼去了。
果然在酒店一楼的贵宾休息厅看到了一身商务装扮的男人。
安歌走到他的面前,将他身上的打扮都尽收眼底后,想了想,道:“你……是要带我去参加什么商务宴吗?”
蒋少男在她说话间站了起来。
他很高,气质又冷,稍稍朝她靠近,她整个人就卑微的像是蝼蚁一般,只能仰视着他。
他回答,跟他看她的目光一样恶劣,“商务宴也是宴,吃不下你吗?”
安歌鼓起了腮帮子,忍了又忍,才压下心里的不满,温声回道:“我就不去给你讨嫌了,我等下自己点个外卖……”
男人冷声打断她:“你还非去不可。”
安歌皱眉,问道:
“什么样的商务宴已经到了非我不可的地步了?
别说你对外宣称有我这个名义上的妻子了,就是你生了儿子这件事除了圈内人也没几个人知道吧?干什么非拖着我,你也不会对外承认我是的你女伴或者是太太。”
蒋少男在她说话间点了一根香烟,吞云吐雾间,他冷冷讥笑道:
“你知道你打的那个败类是什么人吗?他是华夏政府财长的亲弟弟,你打的他断子绝孙,你真当你老公无所不能一句话就能摆平所有事了?为了把你里面捞出来,我是赔钱又得赔脸,让你去给人家道个歉,你还有理了?”
安歌:“……”
半小时后,西京城最好的六星级酒店。
安歌惴惴不安地跟着蒋少男走进了一间格外有品位的包厢。
他们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有两个人了。
一个安歌认识,是战南笙的新婚丈夫,华夏的第一少帅。
另外一个主位上坐着的青年男人,安歌不认识,但安歌知道这个男人应该就是那个财长了。
蒋少男在慕西洲旁边坐下后,就掀眸看了安歌一眼,“杵着做什么,过来。”
闻言,安歌连忙朝蒋少男身旁走过去,但她还没有落座,那主位上的青年男子就似笑非笑般的开口道:
“我还以为是什么人间绝色让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鬼迷心窍成那样,原来也不过尔尔。”
他说完,就掀眸朝安歌看过来,冷冷沉声道:
“小丫头,你资质平平手段却很不错啊?竟然能让陆少帅为了你的事亲自出面调解。”
明明有错的是对方的弟弟,但权大压死人,她现在即便有理也成了无理了。
安歌咬了唇,深吸了一口气后,就态度十分诚恳的对那青年男子深鞠了一躬,道:
“对不起,是我……是我不识抬举,误伤了您的弟弟,希望您能海涵放我一马。”
闻言,青年男子就低低轻笑道:
“别怕,我又不是不讲道理。南城那小子确实不成体统,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何况,就连陆少帅都为了你的事出面了,而你老公也赔了一笔不小的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这事……深究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顿了下,“这样,你过来把我面前这半瓶白酒干了,我就既往不咎。”
话落,不等安歌语,已经抽起香烟的蒋少男在这时淡声开口道:“这酒,我替她喝。”
闻言,青年男子就低低闷闷地笑了起来,“如果是蒋先生替的话,那就不能是半瓶了。”
蒋少男掀眸朝他看了一眼,冷冷低笑道:
“南财长的位置也是刚刚爬上去没多久吧?都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南财长是觉得自己的位置已经坐得相当牢固了吗?我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给你台阶下,你要是这么不讲道理蹬鼻子上脸,咱们就把事情往大了闹,你看看你这个财长位置能不能坐得住。堂堂的政府财长,以权谋私维护自己劣迹斑斑的弟弟,传出去,不用陆少帅动手赶你下台,群众也会骂你下台吧?”
蒋少男这话可以说是相当不留情面呢了。
但,南爵也不气。
他在蒋少男话音落下后,低低轻笑道:
“蒋先生后台关系这么硬,我只是开个玩笑,别当真。这个酒啊,还是小酌慢饮才能喝出酒的醇香。
”
他说完,就起身给蒋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