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女大学生,帝国婚姻法我是知道的,民法典规定哺乳期间不允许离婚。”
顿了下,强调补充,“总之,如果我不同意离这个婚,你别想离。”
蒋少男被她的话给气笑了。
他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因为情绪激动脸都变红润起来的女人,淡淡的笑着,只是那笑容并不达眼底就是了。
“你跟我提法律?我连大牢都蹲过,你看谁现在敢给我蒋少男的不痛快?民法典是规定哺乳期不许离婚,但若是哺乳期的母亲得了什么会伤害婴幼儿的神经病,你说法院该会怎么判?”
“……”
安歌气的眼泪哗哗直流:“你……你厚颜无耻仗势欺人。”
“你说我仗势欺人,我承认。说我厚颜无耻,这我可不认。”蒋少男似笑非笑般的口吻,“因为,我只看到某些人见钱眼开,为了能获得极其丰厚的分手费,而在这大放厥词地要分走我的一半家业。论厚颜无耻,我比安小姐你差远了吧?”
安歌哭得更凶了。
骂也骂不过,打就更不是对手了,耍赖也毫无作用,她要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跟自己十月怀胎的儿子连面都没有见,就要跟他彻底断绝母子情分了吗?
越想,安歌越难过。
越难过,她就哭得越汹涌。
蒋少男被她的哭声吵得头疼。
他在这时掐了掐突突乱跳的眉心,从身上摸出一根香烟咬在了嘴里点了起来。
他抽得很猛,两口就将烟吸到了一半。
浓郁的青烟很快就模糊住了他冷清英俊的脸,让人一时间无法捉摸他的心思。
安歌哭了会儿,很快就被他身上清冷的气压吓得不敢放肆了。
她哭声渐渐的小了下去,然后又泪眼盈盈地打量了会儿蒋少男的脸色,最后鼓足了勇气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她跪到床沿,然后就在蒋少男毫无防备之下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蒋少男站着,安歌是跪在床沿的。
她大力抱住蒋少男明显僵硬起来的腰肢后,就把脸埋在了他的胸膛里,可怜巴巴地道:
“老公,我们能不能……暂时不离婚?只要不离婚,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舍不得宝宝,他从出生后我都还没有见过他呢,呜呜……”
话落,男人就懒懒地笑出了声,“什么都愿意?
”
男人听似妥协般的口吻让安歌错愕的抬起了头,她睫毛湿漉漉的,像个睫毛精,“啊?老公你真的不离婚了么?”
话落,男人就掰开她缠在他身上的手臂,漂亮的手指扣起她白嫩无比的下巴,低低轻笑道:
“你都调整战术向我委曲求全了,我就是看在你十月怀胎为我生一个儿子的面子上也得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否则传出去我成什么了?”
安歌咬了下嘴唇,讪讪的口吻:“那……那老公你有什么条件噢?”
“跟你的舅父舅母他们断绝来往,从今往后都不许再见他们,我就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此话一出,安歌呼吸就变重了,她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好一会儿没说话。
她不说话,已经听不下去的李翠花在这时终于鼓足了勇气跳了出来。
她凑到病床前,指着安歌的鼻子就骂道:
“死丫头,你还有没有良心?你住院的这些天,要不是我天天给你炖营养品,你身体能恢复得这么快?我就不提现在了,你妈那个不知廉耻的疯女人在生下你以后就疯疯癫癫的不见了,你因为早产体弱多病,要不是我把给你表弟的奶水省下来给你喝,你能养得这么结实?都说养恩大于生恩,我跟你舅舅就是你的再生父母,你竟然为了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要跟我们断绝关系吗?”
安歌又好一会儿没说话。
蒋少男将她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后,将已经抽到尽头的香烟给掐灭了。
他一双妖孽至极的凤眸在这时冷飕飕地看了李翠花一眼,道:
“啧,听起来,你好像真的很关心她?既然这么关心她,为什么却处处把她往绝境里逼呢?三年前她好不容易从你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考到京城这边的三流大学摆脱了你,结果你转身就带着个瘸腿男人闹到她的大学门口,说那个老男人是她的未婚夫逼得她不得不每个月给你打生活费。
天底下,有你这样的再生父母吗?你的儿子是儿子,她就不是人了?你儿子谈个恋爱要花她的钱,买房子要她花钱,娶媳妇要花她的钱,就连你赌钱欠下的赌债都要算到她的头上,你怎么就那么会跟她打亲情牌呢?”
李翠花一下就被蒋少男的话给气得面色铁青。
她恼羞成怒,道:
“说得好像你很高尚似的。我好歹还将她养活大了,她舅舅为了供她念大学脊梁骨都被砸断了,我让她养活我们是天经地义。你呢?你又是个什么好东西?搞大了我外甥女的肚子,完全把她当成生育工具,在她生完孩子转身就要跟她离婚,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薄情寡义的男人。你想一分钱不给就跟她离婚,门都没有。”
“别吵了。”
安歌在这时突然拔高音量,打断了李翠花。
李翠花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