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差点就害他失去了儿子,你还好意思逼我跟他讹钱?你不要脸不要骨气,我还要呢。”
李翠花气得肺都快炸了,她怒道: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死丫头,舅妈是好赌了一点也贪财了一点,但舅妈能真的害了你吗?我都打听过了,你做手术的那天,那个姓蒋的都跟医生说要保小的舍你这个大的。
像他这种薄情寡义的男人,你还处处维护他,你脑子让驴给踢了?骨气值几个钱?你这么年轻就差点因此赔了一条命,该你得到的,咱们一分钱都不能少要。”
正说着话,病房的门就自门外被打开了。
为首的男人,面若寒霜的迈着极其修长的大长腿几步就走到了病床前。
李翠花看到出现在病房里的高大男人,瞬间就缩小了存在感,闭上了嘴巴。
她退居一旁,不敢说话,甚至连呼吸都下意识地变轻了。
她瞧瞧的打量着男人那张冰寒莫测的脸,又看了看男人身后跟着的助理蒋四,然后默默地低下了头。
“医生说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男人冰冷的嗓音很快在空气中响起。
闻言,神情有些怔然的安歌才稍稍回过神来,抿了下唇,像是鼓足了勇气般,道:“老公……老公,我能看看孩子吗?”
话落,男人就掀眸看了她一眼,嗓音蓄着极冷的讽刺,“你配吗?”
安歌咬起了嘴唇,难过的眼睛都红了,她道:
“对……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他,让他从一出生就住进了重症监护室。但那天……真的是意外,是我没有站好才从楼梯上滚下来的,跟……跟我舅妈没有特别大的关系……”
“安歌。”
男人冷冷地打断她。
男人嗓音很冷,将安歌两个字咬得格外重,听得安歌心口一下就缩了起来。
她抿起了唇,暗暗打量着男人的脸色,一番激烈的挣扎后,她再次鼓足勇气,道:
“老公……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蒋少男在她话音落下后就朝她的面前摔下一份文件,面无表情的道:
“这是离婚协议,你要是没什么意见的话,就把字签了。”
安歌没有着急去看那份离婚协议,而是眼瞳难以置信的看着男人那张始终冷漠的脸,小心翼翼地问:
“那……签了字后,我是不是就能看看……儿子了?还是说,即便是签了字,你也不同意?”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话落,安歌手指就蜷了起来。
她眼圈先前只是一点点红,现在是已经完全红了,且很快布上了一层湿漉漉的水汽。
可她说出来的话却尤为嚣张,“那我不签。”顿了下,“你不让我见儿子,打死我,我都不签这个字。”
话落,蒋少男就扯唇,脸上浮现一丝讥讽的笑意,道:
“是舍不得蒋太太这个身份吧?毕竟,蒋太太这个身份能让你捞到不少好处,不少吗?”
一个刚刚因为生产差点就死掉的女人,心情本来就已经够糟糕了,此时还要被自己的丈夫无情羞辱,安歌终于还是忍无可忍地怒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反唇相讥:
“是,我就是舍不得蒋太太这个身份。毕竟,再也没有比蒋太太这个身份能给我带来利益之便了。”
顿了下,就拿起先前蒋少男摔在她面前的离婚协议朝蒋少男身上打了出去,“离婚是吧?好啊,把你的财产分一半给我,我就离。”
“财产?”蒋少男冷笑,语调愈发的讥讽,“你不是瞧不上我的钱吗?你不是挺有骨气的吗?现在终于装不下去了?”
闻言,安歌就鼓起了腮帮子,气鼓鼓地道:
“我就是装不下去了,怎么了?你说要结那就结,你说要离就要离,凭什么都是你说了算?我安歌就那么好打发吗?”
“呵?要不是你心怀不轨的把我迷奸了,你能母凭子贵地爬上蒋太太的位置?”
此话一出,安歌那双好看的杏花眼就瞪大了,气得嗓音都哆嗦:
“你……你无耻,我才没有。明明你是被别的女人算计中了招,然后拉着我当解药的,我……才是无辜的受害者……”
“你是受害者?要不要我把那晚的视频放出来播给你看?明明你是点头说愿意,我才肯碰你,你以为我想碰你?从上到下,没有一处是长在我的审美上…
…”
安歌:“是,我没长在你的审美上,那战大小姐长在你的审美上又如何了?你还不是个失败的备胎?
”
此话一出,整个病房的氛围瞬间就剑拔弩张起来,就连空气中的温度都陡降了几度。
安歌说完这句话,她其实也是有些心虚的。
因为,据她所知,这个话题是这个男人心头上的禁忌。
可她心虚归心虚,可也痛快啊。
毕竟,她终于找到这个男人痛点,扎得他疼,噎得他无话可说了。
安歌这么想着,胆子又大了一点,道:
“无论如何,我都是给你生了儿子的法定妻子,你在我儿子的哺乳期就要跟我离婚,要是真打起官司,你这个官司打不赢的。我告诉你,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