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回个电话。”
战南笙说了好,对方就掐断了她的电话。
五分钟后,战南笙就在战念恩的小背包里找到了那条红绳手串。
很普通的一条红绳手串,但战南笙却并不陌生,也再也无法平静了。
五年前,她跟慕西洲离婚后闹得挺僵的那阵子,在她生日立秋的那天,他就是拿着这条红绳手串来找她的。
手串上有一颗乳牙,慕西洲跟她说,那是她七岁时掉的那颗乳牙。
她明明记得,这条红绳手串在那晚慕西洲离开后就被她扔进垃圾桶里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真的会是慕西洲么?
还是仅仅巧合罢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更愿意相信他会是慕西洲,这样他就好好的活着了。
战南笙的心口一下就潮湿得厉害了,像是顷刻间就被狂涌而至的复杂情愫淹没了,窒息着,也劫后余生着。
……
许是太久没有等到她的回应,男人再次打通了她的电话,“战小姐,请问有结果了吗?”
战南笙喉头有点紧绷,粉唇抿了又抿,她才开口道:“很抱歉,东西确实是我孩子拿了。”
男人不在意地嗯了一声,道:“是我亲自过来拿,还是你亲自送过来?”
战南笙道:“……恩恩住院了,我现在不方便。我……我让人给你送……”
“哪家医院?”
战南笙诧异了一下,大脑都没来得及细细思考,就下意识地回道:“西京儿童医院。”
男人说了好,就掐断了她的电话。
大概也就半小时吧,一身老派黑色对襟大褂子的男人就出现在了病房里。
他气场冷拔的厉害,一进门就像是带来了一阵寒流,让战南笙觉得整个病房瞬间就降了好几度。
男人最先看的不是她,而是走到病床前看着仍在熟睡中的小奶包。
生病中的孩子,总是看起来让人觉得怜惜。
何况是像这样精致可爱的孩子。
男人立在病床前看了会儿虽然肉嘟嘟但脸色很是苍白的小奶包,淡声对战南笙道:
“前天下午的时候,我在河边钓鱼,她像只会偷腥的野猫,蹭到我的身边,说她是个无家可归的孩子,问我能不能可怜可怜她,给她一口吃的。”
说到这,顿了下,
“我很不喜欢孩子,更不喜欢像她这样来路不明还穿那样好的女孩子,所以我就赶她走。但,她好像就吃定了我似的,趁我不注意就钻进了我的怀里抱着我撒娇,她说我身上有她爹地的味道,抱住我的脖子后就再也不肯撒手了。”
男人说到这里,就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静了几秒后,补充道:
“她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吹了风冻着了。医生怎么说?”
是因为父女连心么?
所以,他才会在她孩子的身上浪费这么多口舌。
战南笙心头五味杂陈的厉害,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心态面对面前这位权势遮天的华夏男人。
她强压下心底上的暗潮汹涌,面色无澜地道:“急性肺炎,问题不大。谢谢关心。”
战南笙说完,就把红绳手串朝男人递了过去,“很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男人将红绳手串接过去后,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道:
“无妨。”顿了下,“我跟这孩子也算是有缘,认识一下吧,战小姐,免贵姓陆,名少衍。”
说着,就对战南笙伸出手,那意思是要跟她握手的意思。
战南笙犹豫了几秒,便伸出了自己的手。
指尖很快就传来男人掌心上的温度,且迅速通过她的手指传遍了她的四肢百骸,最后汇集到了她的心脏深处,掀起了极大的深水漩涡。
他真的会是慕西洲吗?
如果是,这样切切实实他还活着的感受,让战南笙没办法平静。
她因为这样的感受,手心生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也因为这样的感受,手指发出了不小的轻颤。
陆少衍察觉到她的异样,凤眸微眯着:“我有那么可怕?”
战南笙硬着头皮道:“您……气场太强,确实有点。”
男人像是将她的话听了进去,面部表情稍稍缓和了一些,声音也尽量控制着,“嗯,我下次注意些。”
他这样说完,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战南笙一时有些无措,不知道要说点什么,一时间氛围就显得无限压抑了。
约莫过了差不多两三分钟的样子,男人突然开口问她:“你跟……你第二任丈夫感情,好吗?”
此话一出,战南笙心头就是一悸,抿了下唇,笑道:“这好像……跟您无关吧?”
男人在她话音落下后就开口回道:
“是无关。但就是有些好奇。你二十岁就嫁人为妻,二十二岁离婚甩了前夫再嫁现任丈夫,不久以后就怀了三胞胎,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在结束一段失败的婚姻又立刻马上投入到下一段感情的?是不是你们女人,从来爱的都只有你们自己?”
战南笙眉头皱了起来,反问:“听陆少帅的口吻,被女人伤害过?”
陆少衍在她话音落下后就坦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