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目光太强势,让她避无可避,一颗心就这样揪了起来,然后拧得生疼。
无论面前的男人是不是慕西洲,但显而易见于这个男人而言她就是个陌生的女人。
陌生,就意味着距离感以及存在一定的危险。
因此,战南笙只能压下心头的千头万绪,然后镇定无比的道:“是……您气场太强了,被吓到了。”
她这样说完,微微颔首,然后人就强作镇定地跟着梁生离开了。
那满头银丝的男人,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个女人了。
他目光很快就从走远的女人身上撤了回来。
只不过是,当夜深人静时,他从一场噩梦中惊醒,那个总是在梦里出现却从来没有看清过模样的女人她终于露出了一张清新无比的脸。
那样少见的倾城之姿,跟白天晨光里的那个匆匆一见的女人一模一样。
梦境和现实的重叠,很快就组成一个新的线索。
他不禁想,他会不会根本就不是华夏国的人,而是出生帝国。
那些想不起来的过去,应该是藏着他的身世之谜吧?
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思及此,他电话吩咐梁生:“我要知道关于那个战南笙的所有一切。”
梁生在他话音落下后,就应道:“是。”
梁生办事效率很高,半小时后就把战南笙的所有资料都发到了男人的手机上,道:
“主子,初步能查到的基本上就是这些了。”
男人嗯了一声后,就掐断了梁生的电话。
他打开关于战南笙的资料,一目十行地往下翻阅着。
在看到她二十岁结婚,二十二岁离婚,然后二十三岁再婚……以及后来的一胎三宝都停留了不少的时间。
那么年轻就结婚,也那么年轻就离了。
离完后,又义无反顾地再嫁。
得经历怎么样激烈的感情才能有这样的魄力呢。
第一任丈夫只简单地提到了名字却没有人生履历,想必是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人物。
第二任丈夫人生履历倒是丰满。
京城蒋家的掌权人,掌管着帝国整个石油命脉,是富甲一方的财阀大佬。
至于她的第一任丈夫慕西洲,只草草的提了一句是慕家的私生子,再多的消息就没有了。
那个女人跟这个姓慕的私生子离婚,是因为嫌贫爱富么?
如果是,那又为什么结呢?
男人这一夜失眠了,因为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女人,他失眠了。
……
**
因为战南笙的闯祸精女儿得了急性肺炎,她只能打消立刻回国的计划。
她把战念恩从少帅府接回来后就带着她去了西京医院。
医生建议住院,战南笙只好办手续给她安排住院。
蒋少男来医院陪了她们一晚,第二天天快要亮的时候,蒋家的油井发生爆炸事故出现了伤亡,他不得不连赶回国处理这件事。
至于战南笙的另外两个儿子因为顾少霖也有急事需要回国,就跟着顾少霖和秦芷若他们先回去了。
因此,一时间,到了第二天的清早时,医院里就只有战南笙一个人了。
昨天战南笙将战念恩从少帅府接回来后就一直心神不宁地厉害。
她思考了一天一夜,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那个有着跟慕西洲一模一样容颜的白发男人跟慕西洲关系不大。
毕竟,网上百科资料都说他是土生土长的华夏人,怎么可能是会是慕西洲?
而慕西洲,即便当年从那样高处坠江能幸存下来,他也不可能毫无未损甚至还混到了华夏国的少帅位置。
这样想着,战南笙一颗心也就渐渐平静了下来,理智也很快占据了上风。
她不再去想那个白发男人,看着玻璃窗外升起的太阳,拿出手机打算打电话让随行的保镖送早餐过来时,手机进来一条陌生来电。
鬼使神差的,战南笙接通了这个电话,“喂?”
手机那头很快就传来一道淡淡的男低音,“在哪?”
战南笙听出了这个男人的嗓音,她心头猛地就抽紧了一下,“您有什么事吗?”
男人道:“我丢了一件很贵重的物品。”
此话一出,战南笙呼吸就是一窒,嗓音冷了一度:“你是想说我孩子偷了你的东西?”
“有这个可能。”男人嗓音很淡,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毕竟,她是除了我特别允许的人唯一进过我卧房的人。”
没有哪个母亲能够容忍自己的孩子被人污蔑成小偷的。
何况还是那么小的孩子。
战南笙抿了下唇,冷声道:“请问丢了什么?”
男人道:“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对我来说很重要。是一条红绳手串。”
战南笙舔了舔唇角,说道:
“即便是我孩子拿了,但我也不觉得是她偷盗,她这个年纪的孩子对一切东西都充满好奇,更不懂是什么是偷什么是拿……”
她话都没说完,男人就沉声打断她:
“嗯,我知道。我没说她偷。”顿了下,“我只想找回我的东西。你找找看,如果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