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南笙:“……”
慕西洲的话还在继续:
“还有,你不是最讨厌高腰抹胸款式的晚礼服么?”
说话间,他手指就在战南笙的腰上轻轻掐了一把,“是因为身上长了肉,所以才要藏着掖着的么?”
战南笙太了解慕西洲,他说话含沙射影,对她分明就是起了疑心。
战南笙强压下心头那股说不上来的惊慌,无比冷淡的道:
“穿平底鞋,是因为我丈夫见我穿高跟鞋辛苦,穿高腰晚礼服,也是因为我丈夫厨艺太棒最近把我养胖了,我确实是为了遮肉。”
她说完这句话,就在慕西洲慌神的间隙中,一把推开男人落在她腰上的手从他怀里逃了出去。
她逃开后,没有立刻就落荒而逃,那样会显得她在心虚什么。
战南笙在跟慕西洲拉开一段距离后,看着那坐在石凳上面色似乎很平静的慕西洲,冷声警告道:
“慕西洲,别太有恃无恐,我父亲人就在京城,你若是暗地里对蒋少男使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我就让你怎么爬上如今的主位置就怎么从上面掉下来,你听懂了吗?”
慕西洲在她说话间,低头拧开保温杯,沿着战南笙先前喝过的地方喝了一口。
似是回味什么,他连续喝了三口以后,才抬眸深看着战南笙,波澜不惊的口吻:
“被你喝过的水,就是不一样,连味道都变甜了。”
典型的鸡同鸭讲。
战南笙气的转过身要走,慕西洲这次言归正传了。
他开口叫住她,道:
“你怎么都是我心头念念不忘又十分不甘心的存在,我怎么舍得让你守活寡呢?放心吧,一单上亿的项目而已,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的新婚贺礼了。”
顿了下,
“走路看脚下,别慌慌张张的,万一摔着了,伤了不该伤的地方。”
战南笙险些因这句话而怒火攻心。
但事实上,她只是目光一瞬不瞬地睨了慕西洲几秒就转身迅速走掉了。
慕西洲待她走远后,就电话把江淮给叫了过来。
江淮立在他的面前,恭敬地问道:“四爷,您有什么吩咐?”
慕西洲从身上掏出一根烟斜咬在嘴里后,就从身上摸出一只漂亮的金属打火机。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尝试了好几次,打火机没有点燃。
江淮见状,连忙用自己的打火机点燃了火,递到他的面前。
但慕西洲却在这时掐断了烟杆,面色无澜地道:“算了,心情还不错,不抽了。”
江淮:“……”
慕西洲的话还在继续:“江淮,我可能要做爸爸了。”
江淮:“…………”
慕西洲这样说完,就直奔主题了,道:
“从今天起,你往京城所有医院放个话,但凡战南笙去看诊,无论看哪个科室,都要及时跟我汇报。”
顿了下,“我会重金酬谢。”
江淮愣了一会儿,才怔怔地应了一声,“哦,好的。”
……
那端,战南笙从竹林深处离开后,一颗心就七上八下的,无法再镇定下来。
她知道,慕西洲已经成精了。
她担心被慕西洲看出什么。
但,仔细回想一下,她好像并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而他先前那番话归根结底也不过就是试探。
这么想着,战南笙心头的慌张似乎就淡定了不少。
直至她来到寿宴大厅看到西装革履的蒋少男,她一颗不安的心才堪堪稳定下来。
蒋少男见她脸色不好,跟围着他的商贾名流打了声招呼后,就走到她的面前,“脸色这么差?怎么了?”
战南笙看着蒋少男眉骨上因为车祸造成的擦伤,问:“你身上别的地方有没有受伤?”
蒋少男道:“都是擦伤。不要紧。”
蒋少男轻描淡写的说完,目光就越过战南笙的头顶,落在自外面走进来的慕西洲身上,嗓音还是对战南笙说的,问道:
“你先前跟他单独见了?”
他说话间,就抬起手臂将战南笙给半拥在怀里,然后揽着她迎着慕西洲走过来的方向走过去。
慕西洲目光落在蒋少男那只搭在战南笙肩膀上的手,眼底一闪而过阴森,随即唇上就扯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蒋少男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后,下一刻就当着慕西洲的面俯首吻在了战南笙的眉心。
因为这一举动,慕西洲整个呼吸一下就粗沉起来。
但,也不过就是眨眼睛的功夫,他又神奇地将那团妒火给强行摁了下去。
不过,他脸色并不好看,目光如刀子般冷睨着蒋少男:
“我还以为你人在医院呢。看来,你对战小姐是真爱,连自己亲生母亲的死活都可以置身事外了。”
话落,不等蒋少男震怒,蒋家的管家忠叔就举着手机急色匆匆地跑了过来。
他面色复杂地看着蒋少男,说道:“大少爷,医院来电话了,夫人……好像快不行了,已经在抢救了。”
蒋少男的亲生母亲因为蒋家内斗从三楼摔下后就昏迷不醒至今。
医生说阶段性植物人,能不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