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手机那端的沈婉清面色就是一白。
但很快她便能对答如流,解释道:
“是我一个恰好在民政局上班的朋友为了巴结讨好我,特地在他们办完结婚证后的第一时间告诉我的。”
慕西洲扯唇,波澜不惊的口吻:
“是嚒?无所谓,既然是沈老的意思,寿者为大,你就按照他的意思办吧。”
闻言,手机那端的沈婉清便有些不太确定地问道:“你真的……无所谓?”
慕西洲讥诮:“难道,你想让我有所谓?”
沈婉清抿了下唇,道:
“当然不。我只是有点诧异罢了。毕竟,战小姐是你藏在心头上很多年的女人,你爱了她那么多年,最后却看着她跟你的好兄弟走到了一起,你心里不可能好受。”
慕西洲很赞同沈婉清的话,他波澜不惊的口吻:
“你说的不错。只要稍稍想想他们的名字同框出现在一张纸上我就相当的不爽。”
顿了下,“但,正是因为不爽,才想着做点什么以好泄愤。你说呢?”
沈婉清不接他的话,只是淡声问:“那邀请她的这个电话,是你来打还是我来打?”
慕西洲扯唇:“你是主办方,又是女主人,你来打吧。”
沈婉清说了好,慕西洲就掐断了她的电话。
慕西洲如今对战南笙这种看似不冷不热的态度,让沈婉清分辨不清他的内心究竟是怎么想的。
她感觉,慕西洲对战南笙应该是因爱生恨,可她更觉得他不仅仅是因爱生恨。
沈婉清沉思了几秒后,翻出战南笙的手机号,拨了出去。
战南笙接到她的电话时,人正在蒋少男的车上。
蒋少男瞥了眼她的手机来电显示,皱眉道:“这个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早晚有一天我弄死她。”
战南笙在他话音落下后,就淡声道:“你要是不想给你爷爷和你母亲报仇,你就去弄死她。”
蒋少男面无表情地说道:“不耽误。”
战南笙侧首看着他那张冷硬过分的俊脸,想着他的脾气,温声道:“你不用给我出头,我自己就能收拾她。”
战南笙说完这句话,就接通了沈婉清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沈婉清似笑非笑般的调子:
“战小姐,恭喜你和蒋少喜结良缘,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战南笙在她话音落下后,就特别平静地回道:“谢谢。”顿了下,“你消息挺灵通的。”
沈婉清扯唇,特别坦白地回道:
“并不是我消息灵通,我只是面对你这样的强劲情敌多了一些准备。实不相瞒,我在民政局有人。所以,你跟蒋少一扯证,我就得到了消息。”
战南笙等她说完,反问道:“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要跟我恭贺一声新婚快乐的?”
沈婉清笑道:“当然不是。”
她花了一分钟时间表达要邀请她和蒋少男参加沈老寿宴的意思后,道:
“战小姐,不会因为跟我丈夫从前的恩怨而不敢来赴宴吧?”
战南笙扯唇,笑道:
“怎么会呢?沈老如今是整个京城风头正盛的新贵,整个京城的名流都想跟沈老攀上关系,我们战家这几年时运不济发展得愈发落寞,哪敢不给沈老的脸?放心吧,为了战家的前程,我一定会去的。”
战南笙答得滴水不漏,沈婉清都挑不出刺来膈应她。
因此,她在战南笙话音落下后,只好道:“那我就恭候你和蒋少的大驾光临了。”
战南笙在她话音落下后,就波澜不惊地问道:
“沈小姐如此期待我的大驾光临,不会是没憋着好?想在你们整个沈公馆给我难堪吧?”
闻言,沈婉清面色就是一冷,她讥诮道:
“战小姐,你是威名赫赫顾大帅的掌上明珠,即便我再怎么妒恨你分走我丈夫的爱,我也不会愚蠢地在自家地盘给你招惹不痛快吧?那不是在家门头上给整个家族招惹血光之灾吗?”
战南笙轻笑,淡淡的道:
“听起来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呢。”顿了下,“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沈小姐,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战南笙就掐断了沈婉清的电话。
手机那端的沈婉清在这之后,给她的属下沈四打了个电话,“晚上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沈四道:“差不多了。就等战小姐自投罗网。”
闻言,沈婉清就扯唇笑了起来:“好。事成之后,我安排你们一家老小出国。”
沈四道:“谢谢大小姐。”
沈四挂了电话,一转身一把锋利的匕首就抵上了他的脖颈。
尚未等到他做出任何反击,他人就被面前头戴鸭舌帽的男人给敲昏了。
等他醒来后,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身西装革履的慕西洲敞着两条大长腿坐在真皮沙发上。
也不知道是天黑了,还是因为仅仅窗帘被拉上的关系,室内只亮着一盏昏黄的灯,光影交织中,男人那张无比清冷的脸看起来异常阴森可怖。
沈四深知情况不妙,正在纠结是出卖主子自保,还是牺牲自己保全他的妻女以及沈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