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战南笙呼吸明显一沉,整个脸色都彻底冷了下去。
她深吸一口气后,答非所问:
“我大哥还说今晚请你到战公馆好好的谈一次,当面问你要一个态度。他想让你在我跟沈婉清中做出一个选择。现在看来,不用到晚上了。就现在吧,慕西洲我给你一次机会,在我跟沈婉清之间你选一个。”
慕西洲捂着胸口肝脏抽紧发疼的地方,脸色苍白地看着她,“战南笙,你这是在逼我。”
战南笙面无表情的道:“你就当我是在逼你,你选吗?”
慕西洲喉头滚动了两下,气息粗沉:“战南笙,你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逼我……”
战南笙打断他,嗓音冷冽:“选我和选她,一字之差。”
不等慕西洲语,沈婉清在这时走上前来,对战南笙冷声道:“你别逼他,我退出。”
她说完,就把目光从战南笙身上移开,仰起头看着慕西洲,道:“我退出,但我仍然愿意为你效力。”
战南笙觉得自己这辈子就没这么憋屈过。
她点了点头,猛地推开了仍然挡在她面前的慕西洲,摔门上车了。
她上车后,发动车子引擎,慕西洲就挡在她的车前方。
战南笙咬了下后牙槽,摇下车窗,冲他昂了昂下巴,道:“你想找死,我可以送你一程。”
但她的话音刚刚落下,慕西洲就因为突然超负荷的肝疼而轰然倒塌。
沈婉清眼瞳蓦然收紧,尖叫了一声,“阿洲……”
战南笙唇角冷冷的抿成了一道直线,车子迅速向后倒退,很快就扬尘而去。
沈婉清在战南笙车走远后,唇角勾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
慕西洲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了。
他醒来后的下一瞬,人就下意识地去摸手机。
江淮在这时连忙走到他的病床前,道:“四爷,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慕西洲喉头干哑得厉害的,所以说出来的话很嘶哑,“战南笙呢?”
江淮不敢正视他的眼,低着头道:“她在您昏倒后就走了。”
慕西洲捏了捏发痛的眉心,哑声问道:“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有进展了吗?”
江淮点头:
“如您所料,戚老的确没有病,他人就在京城的江家茶园。”
顿了下,江淮欲言又止,“四爷,您为什么不跟少夫人解释清楚呢?”
慕西洲喉头耸动了两下,道:
“我若是一直冷脸对沈婉清,她就不会露出马脚。只有稍稍的暧昧,才能让她放松警惕。这个女人,背着我干了不少坏事,我不想她把注意力转移到对付战南笙的身上。现在只能将计就计,兵权到手之前,我得陪他们演下去。”
闻言,江淮欲言又止地道:“那……战小姐那边……?”
“这样也好,省得她跟着一块瞎操心,就这么误会着吧。”
慕西洲这样说完,对江淮道:“把我手机拿给我。”
江淮在他话音落下后,就拔掉了正在充电中的慕西洲手机。
他将手机递到了慕西洲的手上后,道:“四爷,我发现战小姐也在调查何以琛的身份。”
慕西洲从江淮手上接过手机,眯起了眸,“她大概是被逼狠了。”
慕西洲这样说完,就打开手机上战南笙发过来的那条短信:
【晚上来一趟战公馆吧,今天是我生日,我会做好晚餐等你。】
慕西洲目光在这条短信上停留了许久,才移开自己的视线。
他目光远眺窗外,窗外一棵苍穹的梧桐老树,正在一阵风中,落叶纷飞。
原来,又是一个秋天到了。
慕西洲微微闭了闭眼,待缓过胸腔里那阵绵密不适的肝疼后,他从新睁开眼,对江淮吩咐道:
“你……”喉头滚动了一下,“你回红叶公馆一趟,去楼上的储藏室找到保险箱,里面有一串儿童乳牙手绳,你将那串东西找到后给她送过去。”
说完,顿了几秒,“算了,你直接拿来给我吧。”
“是。”
慕西洲的话还在继续:
“她让人调查何以琛的身份背景,大概是沈婉清已经暗戳戳的对她动手了,她感受到了威胁,所以想从何以琛身上找到对付沈婉清的突破口。”
说到这,若有所思了几秒,“从现在开始,你让左青亲自去盯着沈婉清。”
……
傍晚的时候,战长生从外面回到战家老宅。
那时,战南笙提着行李箱从楼上走了下来。
战长生进门后,就挑起了眉头,“这是闹哪一出?”
战南笙将她跟慕西洲彻底闹掰一事跟战长生轻描淡写的说了一遍后,道:
“大帅夫人给我打了电话,说顾大帅这两天就会回北洋,我已经订好了飞北洋省的机票,两小时后起飞。”
战长生目光在战南笙身上停留了几秒后,道:
“但,慕西洲半小时前给我打电话,他已经在来战公馆的路上,你不打算跟他见一面?”
“没什么好见的。”
话音刚刚落下,一身黑色衬衫黑色裤子的慕西洲就从外面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