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微顿足,目光落在女人盈盈潋滟的桃花眼上,嗓音愈发的讽刺:
“今天断断续续记起了在m州那段被戚耀光派人追杀的逃亡日子,顺带着就记起了跟你年幼时候的一些事。我眉毛里的疤,是被你用青砖砸出来的。当时你好像是要用青砖打树上的干枣,因为抛砖的方向不对,就砸到了我。”
战南笙在他说话间,搂住他脖颈的手指就蜷了蜷,悠悠的口吻:“你别欺负我没那段记忆就信口胡说……”
慕西洲打断她:
“战小姐,我查过,你七岁那年被人贩子拐卖至m州,等被找回来后,你的记忆就被你母亲找了深度催眠师给消除了。你有想过,其实这段记忆是可以恢复的么?
如果,你想,我可以把我的心理医生劳拉介绍给你,让他帮你唤醒记忆?也好让你清醒的意识到,你年幼时我是如何用命带你逃离苦海的,省得你日日只念着我的恶,从不记得我的好。”
战南笙不是没有想过找心理医生唤醒自己过去的记忆,只是她母亲竟然专门请人消磨了她的记忆,想必在那段记忆中有令她十分痛苦的经历,所以才消除的。
人对于不好的东西是本能的选择逃避,何况是发生在她身上不好的过去,战南笙也是下意识的就排斥要去记起。
只是,如今被慕西洲这么说出来,她对关于她跟男人那部分的少年时期共同经历又忍不住好奇了。
因此,战南笙在这时手指触上了慕西洲藏于眉毛那条不易被发现的疤痕,温软而不知的调子:“那……就找个时间去看看?”
慕西洲挑了下眉,眯了眯眼,说道:“可据我所知,那段记忆对你并不友好,有可能存在被人渣猥亵的经历。”
战南笙看过自己被绑架的那张衣不蔽体的年幼照片,她也能想象到那个时期有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一些事。
比如,猥亵。
这也可能是她母亲洗去她记忆的最重要原因。
战南笙好一会儿没说话。
她静了会儿,就把手从慕西洲的眉毛上垂下,从新抱住他的脖子,把脑袋伏在他的颈窝里,淡淡的:
“好的童年可以治愈一生,不好的童年需要一生来治愈。我七岁那年被绑架于我来说是不幸,但后来又遇到了你,那又是我的幸。喜忧参半的一段记忆,我……这个年纪应该是可以承受的。所以,我觉得我可以。”
慕西洲被她吹在脖颈处的鼻息闹得有几分心痒。
他在这时把战南笙放下,在战南笙一脸莫名的情况下就捧起她的脸深深的吻上了她。
他吻的向来毫不克制,又因为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所以这个吻就显得极为暗色。
等结束后,战南笙整个人都站不稳,只能伏在他怀里才能稳住自己软踏踏的身体。
慕西洲在这之后从新将她打横抱起,边走边道:“如果你觉得可以,那就把记忆找回来吧。”
战南笙唔了一声,又道:“你别找唐晋行和唐家麻烦,行吗?”
慕西洲脚步再次顿住。
不过,他这次只顿了一下,就从新走了。
他嗓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起伏,“既然是一场误会,你也有自知之明知道配不上人家那样好的医生,这次我可以原谅。”说到这,顿了下,补充道,“但下次,我不会那么好说话。”
战南笙在他话音落下后,昂起头去看他的脸,仔细打量了会儿,问道:“你只是断断续续想起小时候的事,没有完全恢复别的记忆吗?”
此时,慕西洲已经抱着战南笙走进红叶公馆的客厅。
他将战南笙放下后,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搁在她的脚边,道:“没有。但……”
说话间,他便支起身抬起头,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战南笙的眼睛,“但我收回白天在红叶公馆对你说的一些话,我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在意你,好像爱你已经是身体的本能,所以我收回白的一些不恰当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