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琛本就挺不爽的,被慕西洲这么刺激,就彻底炸了。
他冲慕西洲无比挑衅的道:
“怎么?你自己将她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还不允许别的男人疼她娶她了?老子今天就把话撂在这了,只要战南笙这狗女人肯嫁,老子便能立刻就娶,你能奈我何?”
慕西洲将擦拭手指的纸巾团成了一个球,隔空抛进垃圾桶里以后,目光阴鸷的看向楚慕琛,道:
“你们老楚家九脉单传,楚老就指望你给楚家开枝散叶,战南笙如今的身子只怕是想生都没得生,你娶战南笙?就算战南笙愿意点头,楚老他也不能答应。”
这话就像是一把料峭的利剑,扎得战南笙鲜血淋漓,也刺的楚慕琛和霍孝衍不舒服。
尤其是楚慕琛,他情绪一下就飚到了最高处,几乎是在慕西洲话音落下后,就抡起拳头朝慕西洲打过去。
还是战时南眼看情况不对,及时将两人强行拉开。
楚慕琛没揍到人,气得面红耳赤,冲慕西洲怒吼道:“她不能生,怨谁?”
慕西洲也意识到先前的话不妥,即便他认为这是客观事实,但他忽略了这番话会对战南笙造成的伤害。
面对楚慕琛的质问,他无比坦荡的回道:“怨我。”
楚慕琛拳头握的嘎吱响,双目通红,“你倒是敢认。”
慕西洲面色无澜:“该我认的,我不会不认。但不该你肖想的,你想一想,我都不允许。”
顿了下,语调加重,“楚公子,你扪心自问,如果你娶一个不能生的女人回去,你有脸去给你那个英年早逝的父亲上坟吗?成年人的感情,没有几个人能做到随心所欲的。”
楚慕琛喉头深深的滚了一下,狠狠的闭了闭眼后,再次睁开眼时,眸底已经恢复了往昔的淡定从容。
他反问慕西洲,道:“那么你呢?”
慕西洲道:
“我?我跟你不同。楚家等着你这个孙子开枝散叶传宗接代,而你也不能不从。而我?我就算是十九脉单传,即便她能生如果她不肯生我也只要她,因为只有她才是我的唯一。你做不到唯一。你楚公子,桃花开败一朵还会有另外一朵,你做不到洁身自好,就没有资格对她说那个娶字。”
楚慕琛哼哼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许久以后,走了。
他连战青衣都没管,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战公馆的南苑。
慕西洲目送他完全离开的背影,在视线撤回时,就对上了战南笙一双无比冷漠的桃花眼。
女人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道:“好玩吗?”
说完,就转身欲要离开时,被慕西洲钳住了手腕,“笙笙,我给你做了你爱吃的东坡肉,我走,你留下。”
战南笙心头明显一刺,鼻腔一酸,眼泪差点就掉了出来。
她视线微垂着,不经意间就看到了慕西洲手腕处的伤口。
嗯,已经不仅仅是美工刀划伤的了,是划伤后又被……刻意的用沸水沿着伤口烫过,血泡粘连着伤口处的皮肉,触目惊心。
战南笙手指蜷了一下,没忍住,硬着嗓音问:“你别告诉我,是你自己用开水故意烫的?”
慕西洲在她话音落下后,就将卷在手肘处的袖口放下了。
他答非所问,道:“关于霍暖住在红叶公馆这件事给你造成的伤害,无论我说什么还是做什么都无法弥补。但,笙笙,你真的确定不要我了吗?”
战南笙毫不犹豫的回道:“是。”
慕西洲眸色深了一度,道:“你再考虑考虑。我过段时间,在找你。”
慕西洲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战公馆南苑。
他这一走,就是一个月之久。
盛夏正式来临,空气中到处都是烤人的酷暑气息。
战南笙最近接了一个护肤品代言,拍完广告后,从品牌方大楼出来,就被许久不见的楚母给堵到了。
楚母看到她,抱着她大腿就跪地求救:
“战小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儿吧……她快要不行了……”
自打上次在战公馆将这家人老底揭穿以后,战长生就彻底跟这家人划清界限,安安分分的跟着战时南熟悉战氏集团的业务了。
不过,却在跟楚西彻底断绝往来之前,给了楚家一笔费用。
那钱,说是给楚西生产用的。
战南笙不知道这家人又要作什么妖,示意战小五将她推开后,面无表情的问:“我跟你有什么交情?你女儿是生是死与我何干?”
楚母痛哭流涕,哽咽不已,道:
“战小姐,我女儿……她突然大出血,她是熊猫血,医院血库告急,如果您不帮帮她,她跟腹中的孩子可都保住啊。”
战南笙皱眉:“我不是医生,你找我没用。”
“战小姐,只要您一句话,你肯定能给西西调到血库,求求您,高抬贵手,救救她吧……我就是给您当牛做马也心甘情愿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楚西肚子里有一个是战长生的孩子,战南笙动了恻隐之心。
她问道:“好好的,怎么会大出血?”
楚母现在是真担心楚西出事,一尸三命,鸡飞蛋打,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