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治凤看着仍在气头上对战南笙抽打的战文远,大脑还在飞快盘算等下怎么火上浇油让他们爷孙俩彻底决裂时,慕西洲下一句话就让她慌了。
慕西洲道:
“战治凤,你背着战文远干了多少对战氏集团不利的事我比你自己都还要清楚,把电话给战文远,否则,等着瞧,嗯?”
这话一出,战治凤哪里还敢淡定。
因为不了解慕西洲手上究竟掌握了她多少把柄,战治凤只能咬牙将手机在这时递送到战文远的面前,阻止他抽打战南笙。
战文远已经气魔怔了。
战南笙一身反骨,他越是打她,她越是咬牙抵死不从,她越是不松口复婚,他越是雷霆大怒……
总之,战治凤将手机递到他的面前时,他连战治凤都打。
战治凤挨了他一鞭子,疼得眉骨直跳,忍痛道:“是……慕西洲打来的。”
这话一出,战文远才像是突然从魔怔中抽离出来,恢复了一丝清醒。
他从战治凤手上接过手机,对押着战南笙那两个保镖道:
“把她给拉到供奉她母亲牌位的祠堂,我等会再收拾她。”
说完,这时终于将外面十多个保镖都撂倒的慕景川走了进来。
慕景川抬脚进门后,就鸣枪警告道:
“封建王朝都亡国上百年了,还执行家法呢?家法触犯国法,我责无旁贷。信不信,我连家中奶奶的面子都不给现在就把您给抓了昂?”
战文远冷睨了他一眼:
“慕景川,你别以为你姓慕就真当自己是慕家子孙,你是什么胚子你不清楚?信口雌狂,目无尊长,给我滚出战家老宅——”
慕景川是慕家养子。
战文远这话无疑是扎他心窝子。
他咬了下后牙槽,就要掏出手铐去拷战文远时,战南笙在这时开口对他道:
“没事,皮肉之苦,等我跟这老家伙断绝完关系,就去找你,你等我电话。”
慕景川看她被抽打出来的血口子,根本就不可能任由她在这犯傻。
他脾气一上来,也个是六亲不认的暴躁狂,骂道:
“你脑子抽了?留下来打算被打死,嗯?不就是断绝关系,怎么都能断,跟我走——”
慕景川吼得很大声,战南笙心里流淌过一丝暖意。
她微微垂下眼皮,盖住眼底翻滚的湿意,随后掀开眼,眼底已经是一片冷静。
她望着慕景川,道:“我是要走,但我得拿上我妈和我哥的牌位……”
慕景川骂了句脏话,气得眼睛都红了。
他喉头滚了又滚,气急败坏的道:“倔骨头,不打你打谁!”
慕景川被气走了。
战南笙随后甩开来押她的保镖,对战文远一字一顿的宣判道:
“战文远,等我拿上我妈和我哥的牌位,我战南笙从此跟你桥归桥路归路。你打了我五鞭,我没有还手。不是我不想还,是我战南笙觉得对战家列祖列宗有愧,我不能还手。
你们说我3岁克死了异卵双胞胎弟弟,5岁克死了奶奶,12岁克死了身怀有孕的母亲,20岁克死了大哥……算起来,是五条命。五条命,我挨五鞭,我没有任何怨言。”
说到这,顿了下,话锋一转,对战文远无比冷笑道,“但,我跟你爷孙的情分彻底到头了……”
她话都没说完,战文远就怒喝道:
“到头?战南笙,你就算是死,也是战家的鬼,战家的魂。你叫我们所有人都过得无比痛苦,你轻飘飘的一句要跟我断绝关系就想摆脱自己身上的所有罪孽,你做梦。”
顿了下,意有所指的道,“想跟我断绝关系可以,把你的血洒到你大哥坟前,把你的骨拆出来碾碎撒进战家祖坟里,我就同意!”
这话着实狠!
但,战南笙却毫无感觉。
她扯唇,笑得异常妖娆:“你同不同意,有用么?我若是告你一个故意伤害罪,你也就只能给我受着。”
战文远气得差点撅过去。
战治国在这时朝战南笙冷声道:
“不知悔改的畜生,你早晚死在你这倔脾气上,还不快给你爷爷服个软?你非得把你爷爷气死了,你才肯善罢甘休?你跟慕西洲离婚,兹事体大,你爷爷他都是为了你好,你知不知道?”
一直不敢说话的蓝英也在这时开口对战南笙规劝道:
“笙笙啊,蓝姨知道你打小就有主意还脾气硬,但你跟慕西洲离婚实在兹事体大,你看看你前脚传出离婚丑闻,后脚战家就亏了几十亿,先后两次,战家一年的营收都被亏进去了……你要是再这么任性下去,就算时南少爷和大姑姐再有本事,战家也经不住你这么挥霍啊……”
她话都没说完,战南笙就朝她冷视了一眼,心里冷冷讥讽着。
一个变卖她母亲生前珠宝在外面包养小白脸的娼妇都能对她指手画脚,这个家实在叫她恶心透顶。
要不是,蓝英还有用,她现在就揭发并吊打蓝英,让她从此再也爬不起来。
但,还要忍一忍。
战南笙已经下定决心跟战家划清界限,所以她不会向任何人妥协。
她在这时对战文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