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就气哼哼的离开了。
战南笙走出医院门诊大楼,战小五刚停好车。
战小五下车后就走到她的面前,给了她一只优盘,道:
“这是属下从云禅首府那拷贝的水窖里监控。我看过了,画质清晰,是顾良辰先伸腿绊的您。”顿了顿,问道,“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这时来了一阵风,战南笙打了个寒战,道:
“不急。你现在快给我定个酒店让我暖暖,我特么的心脏都快冻僵了。”
……
十分钟后,战南笙如愿以偿的泡进了盛满热水的浴缸里。
伴随周身一暖,她感觉自己才像是活过来一般。
她在这时对身后给她搓洗头发的战小五道:“慕向晚那边什么情况了?”
闻言,战小五就有点愤恨不已的道:
“慕西洲真不是个人。他到底没舍得委屈慕向晚,叫人在城西给她租了一套复式公寓,她下午就拎包入住了。”
这点战南笙倒不意外。
她在战小五话音落下后,道:
“慕向晚父亲当年对慕西洲是割肝救命之恩,没有慕向晚的父亲慕西洲坟头草都烧了一茬又一茬了,他对慕向晚一忍再忍也能理解。”
顿了下,“只要他断了她的经济来源,慕向晚早晚都会作茧自缚的。”
提到慕向晚的经济来源,战小五就连忙道:
“她已经从蓝英那成功讹到了两百万。从对慕向晚的资金监管来看,她两百万到账没多久,就给李明转过去了一百万。”
战小五口中的李明就是当年参与霍孝衍尸检的其中一个法医。
战南笙在战小五话音落下后,就眯起了眼,道:
“那个姓李的法医是不是好赌?你设个局,尽快叫他把钱败光……”顿了下,“不,让他欠天价巨债。”
只要李明欠下巨债,他就一定还会找慕向晚敲诈勒索。
等慕向晚被他逼的走投无路时,一定会跟他狗咬狗撕起来。
到那个时候,在对他们一网打尽,一定能撬开他们的嘴还原霍孝衍的死亡真相。
战小五跟了战南笙不少年了,她秒懂战南笙话里的深意。
她在战南笙话音落下后,就道:“属下明白。”
半小时后,战南笙泡完热水澡换上衣服才刚刚走出浴室时,傅怀瑾电话就打过来了。
战南笙接通他的电话后,就传来傅怀瑾冷冽咆哮声:“良辰已经醒了,你来对峙吧。”
闻言,战南笙讥讽道:“啧~,顾良辰跟你告状了?”
傅怀瑾现在看着躺在病床上血色全无的顾良辰一颗心都快疼死了,他满脑子都想把战南笙五花大绑的捆到顾良辰面前,叫她给顾良辰赔礼道歉。
因此,他在战南笙话音落下后,就冷声道:
“老子给你十分钟,十分钟我见不到你的人就亲自带人去捆你。”
说完,就啪的一下把电话给掐断了。
他掐断电话后,躺在病床上的顾良辰就皱眉朝他看了一眼,道:
“你何必去招惹她呢?我现在不是已经都没事了?”
音落,傅怀瑾就气的掐了掐突突乱跳的眉心,道:
“什么叫没事?医生都说你肺水肿了,还叫没事?这件事你别管了,你现在就给我老实巴交的躺着休息,也别说话,你现在说话对肺不好。”
顾良辰现在确实浑身难受,说话嗓子都疼。
但,从小到大她都被战南笙碾压一筹,难得有这么一个对她有利的机会她不想叫战南笙痛快。
因此,她在傅怀瑾话音落下后,就不着痕迹的说道:
“兴许她也是无意,当时她突然栽进水池,我离她最近,她应该是下意识想要抓住什么才不小心把我也拽下去的……现在,既然我都已经没事了,这事就翻篇了,反正我又死不了。”
顾良辰越是这么说,傅怀瑾才越觉得战南笙罪该万死。
他气的眼睛通红。
他一副恨铁不成钢又无比痛惜的口吻对顾良辰道:
“良辰,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虽说顾家破产,但你骨子里的傲气不能破,你是昔年名动全城的顾家大小姐,你的一身骨气让狗给吃了?何况有我给你撑腰,你怕战南笙那妖女做什么?”
音落,顾良辰眼圈就是一红,自嘲的笑道:
“我不该怕她么?两年前我家道中落一无所有时,她落井下石横刀夺爱抢走了我的未婚夫,我忍辱负重两年,携子归来什么都还没有做她就对我诸多不满,现在只不过是才刚刚开始我就差点溺死了,我不怕她难道要正面跟她刚吗?”
说到这,就气息闷促的咳嗽了两声,随后语调变哑了一度,“阿瑾,我不是瞎子,两年人心早就变了,我难道看不出来阿洲他已经变心了?我儿子的亲生父亲都已经变心了,我还拿什么跟她挣?
卖惨吗?这次兴许我能卖赢,但下次呢?难道每次我被她欺辱后都要指望你或者是晋行给我出头吗?那我成什么人了?”
这话就像是一把刀子扎在了傅怀瑾的心上,疼得他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他无声的同眼眶湿红的顾良辰相视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