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欺骗?
欺骗这两个字的定义,很难定义。
作为情敌,陆九渊深谙知己知彼的道理,也明白贺斯年这话并非空穴来风。
他淡笑凝视:
“你埋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也该尽早吐露出来才对,否则时日久远,伤的或许不是别人,恰恰只有你自己。”
贺斯年到底还是没他那么沉得住气,顿时脸色大变:
“你调查我?”
调查彼此,这应该是一件心照不宣的事才对。
陆九渊把他拿捏的死死的,指了指桌上剩下的半瓶红酒说:
“调查费时费力费人脉,哪有几杯酒下肚来得快。”
喝酒误事啊。
贺斯年肠子都悔青了。
但陆九渊仍是那一句:
“昨晚你说过的酒话,我家欢儿半个字都没听到,我并非对所有情敌都手下留情,但我尊重每一个真心爱护我家欢儿的人。”
毕竟,他也曾对方景来下狠手。
也刁难过霍沉玄。
至于贺斯年,陆九渊没趁人之危揍他一顿,反而贴心照顾了他一整天,已经算是破天荒了。
或许是陆九渊的那一声尊重触动到了贺斯年,贺斯年再三犹豫之下,还是忍不住提醒他:
“虽然你足够洁身自好,那些爱慕你的女人都被你清扫而空,但难免会有顽固的漏网之鱼,明面上的敌人,从来都不是最可怕最凶猛的。”
陆九渊微微蹙眉,他不知道贺斯年这番话根据什么而来。
毕竟他自认为身边没有半点莺莺燕燕的花边新闻,已经最大程度的给予了顾北欢安全感。
见暗示没用,贺斯年直接指出:
“像你这样的男人,除非血缘关系,否则避免一切姐姐妹妹的交往,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只想把对方当亲人。”
这话说的很明确了。
那些年很流行认哥哥妹妹的时候,陆九渊就很反感这些。
所谓的哥哥,所谓的妹妹,不过就是爱而不得退而求其次的一种病态情感。
而他只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白玉。
白玉是好兄弟的妹妹,孤苦无依的,他才想着要代替自己的兄弟好好照顾她。
“你是觉得白玉会对欢儿产生威胁?”
陆九渊觉得贺斯年太过于草木皆兵了。
毕竟他身边实在是没有别的女人出没了。
贺斯年听到威胁两个字,觉得很好笑:
“以我对她的了解,你身边就算有三千个白玉,对她来说也造不成半点威胁。”
那他所指为何?
跟顾北欢有关的事,陆九渊都很上心。
所以他追问:
“那你是想表达什么?”
总不能无缘无故的就指责他不该认个妹妹吧。
贺斯年并不多说,灯下黑的道理人人都知道,但未必人人都能做到自查。
也是因为牵扯到了顾北欢,贺斯年才会好心提醒他:
“唐晚柠的事,你本以为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让她吃几天牢饭长长教训的,我知道你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毕竟这事关乎欢儿的安危,但你要放长线钓大鱼我管不着,我只有一个要求,任何时候都别让她以身涉险。”
他知道的还挺多。
陆九渊干脆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要不然,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贺斯年翻个身,假寐:
“你还是走吧,我怕我们之间话不投机就打起来了,毕竟我想揍你不是一天两天了。”
话不投机半句都多!
陆九渊起身,不甘示弱的说:
“我也忍你不是一天两天了,要不是看在我家欢儿的份上,我早把你给打趴下了。”
既如此,赶紧散伙,不然真的拆房子。
毕竟是关棠的血汗钱买的房啊。
等陆九渊一走,贺斯年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居然被人换过了,换的还是关棠的宽大睡衣,关棠喜欢舒适的衣服,通常会买大码的,尤其是那种带松紧的阔腿家居服。
穿在贺斯年身上还挺合适,毕竟他标准身材,腰也很细。
睡衣肯定是经过关棠允许才穿在贺斯年身上的。
家里就他们三个人,陆九渊不可能让顾北欢给他换衣服,贺斯年忍不住咆哮:
“陆九渊你大爷的,偷看老子的身体。”
刚走出小区,陆九渊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他抬头看了一眼楼层,心里想着一定是这家伙发现自己的衣服被人换过了。
怎么能不换呢,他吐成那个鬼样子。
但凡还有第二个选择,陆九渊也不会给情敌当牛做马的。
夜幕降临,陆九渊拖着疲乏的身子回家,一进屋就被姨奶给叫住了,她画了一天的草图,想要陆九渊选出一件最适合顾北欢穿的旗袍来。
此时的威城,每年的年会都是各个区暗自较劲的时候。
往年华东华西华北和华中四个区加起来,会一直针对顾北欢所在的华南大区。
今年华北大区总监马昆仑站在了顾北欢那一边,他像个叛徒一样,不但受到了另外三个区的审判,就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