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一点,就是你怎么没想过要找个同妻来遮掩自己的感情。
翟落白很诧异,他没想到顾北欢会对这样的事情感兴趣,他了解到的顾北欢,还停留在以前那个对工作以外的事一律充耳不闻的铁血娘子阶段。
不过既然陆九渊交代他要照顾好顾北欢,翟落白也很坦然的说:
“这对她,对我,都不公平。”
对啊,翟落白都知道的道理,陆九洲怎会不知。
可他需要宋幼薇挡在他面前,替他拉上这块遮羞布。
人和人之间,到底还是有差距的。
顾北欢见余涵她们还没回答,再次问道:
“可方景与对你的感情,你应该能感受得到,你又怎知她所求是什么?或许她所求不过一个你,只想留在你身边呢?”
翟落白嘴角一扬,笑的十分好看。
比这个笑容更好看的,是他说出来的话。
他说,我需要的是一个爱人,而不是一位妻子。
顾北欢被他惊艳到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翟落白见状,又很谦虚的说:
“顾总监,你别这样看着我,其实我没有自己所说的那么好,不过比起一辈子爱而不得,更可悲的难道不是一辈子心中无爱吗?”
浑浑噩噩以度日,不如朝着太阳生长。
至少还有可以追寻的光芒,不至于两眼空洞,看到的,只有无尽的绝望。
顾北欢沉默了许久,在听到余涵和叶绯的脚步声后,顾北欢举起杯:
“以茶代酒,无论时日几旬,盼你最终,得偿所愿。”
这是顾北欢唯一能做的。
给予他美好的祝愿。
翟落白笑着举起杯:
“同盼。”
这顿饭吃完,顾北欢坐在回酒店的车里,打开手机看到陆九渊的问候,她看向窗外的那双眼瞬间潮湿。
这个男人的温柔,无时无刻都在环抱着她。
顾北欢忍了很久才把泪的痕迹很彻底抹去,然后低头给陆九渊发信息,简单的三个字:
“谢谢你。”
看到这三个字,陆九渊如释重负。
他还在关棠家,贺斯年这混蛋酒品差得很,睡到中午醒来吐的一塌糊涂,陆九渊好不容易把他给收拾干净,帮关棠把乱糟糟的屋子都整理好,正准备扬长而去的时候,发现贺斯年还躺在沙发上装死。
伸手过去一探才发现,这家伙在地上睡了一觉着凉发起了高烧。
大半夜把他叫出来喝酒的是顾北欢,自家媳妇招惹的男人,他含着泪也是要安顿好的。
贺斯年的手机打不开,陆九渊又不想被人知道昨晚发生的事。
偏偏江河被他派出去干别的事了,好不容易等来了关棠打给贺斯年的电话,陆九渊接通后一问之下才发现,贺斯年平时除了跟那些满足生理需求的女人鬼混在一起外,就没有听他说过还有什么朋友。
照顾情敌这件事,好死不死的落在了陆九渊的身上。
陆九渊不得不向姚北求救,让他先来家里给贺斯年输液。
但贺斯年发高烧的事,陆九渊没有告诉顾北欢,顾北欢是接到关棠的电话后才知道这件事的,可她也想不起来贺斯年除了她跟关棠两个人之外还有其余什么朋友。
细想之下,这家伙人缘是真的差。
只有陆九渊懂这种感觉。
这个男人,活的很孤寂。
他把自己圈在一座孤岛上,顾北欢是他唯一的救赎。
莫名的,陆九渊竟然开始同情起自己的情敌来。
姚北不可能在家里守着他一个病号,临走时交代陆九渊怎么换药,最后怎么拔针,屋子里就他们两个大男人,陆九渊盯着贺斯年这张脸看了许久,叹口气:
“但愿是我小人之心,而你从未伤害过她。”
如果不是他们都深爱着同一个女人,陆九渊是愿意跟他做朋友的。
很难想象,他陆九渊竟然有守着一个男人一整天的倒霉时刻。
不仅如此,等贺斯年醒了,他还给贺斯年倒了水,把药塞他嘴里,然后去给了他下了碗番茄鸡蛋面,离开时不忘交代他:
“外面风大,关棠说她还要几天才能回来,你可以住在她家里,别吹风,别受凉。”
贺斯年难以置信:
“你在这里呆了一天?”
陆九渊没好气的回他:
“要不然能怎么办?等关棠过几天回来给你这个酒鬼醉汉收尸?”
贺斯年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抱歉,我没想到自己会喝醉,给你添麻烦了,改天等欢儿回来,我请你吃饭,向你道谢。”
陆九渊冷眼看着他:
“吃饭免了,道谢也不必,就是你这称呼改一改,我不喜欢别的男人这么亲密的喊我媳妇儿的名字。”
饭要吃。
谢也要道!
但称呼是坚决不会改的。
贺斯年一脸喊了好几声欢儿欢儿欢儿,喊的陆九渊摩拳擦掌:
“要不是看在你是陪我媳妇儿喝酒才感冒发烧的份上,今天我非得揍你一顿不可。”
话题总算是回到了顾北欢身上,贺斯年想起昨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