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这家的男主人宇文杰。
听到外边的争吵声和脚步声,宇文杰强撑着身体正要起床。
门就被猛地推开。
“阿杰,你不要起来,你快躺下!”
华二娘见重病的丈夫要下床,她连忙上前阻止。
宇文杰伸手拉住妻子的手,“二娘,他们过来干什么?”
还不等华二娘出声,马哥就是一声冷笑。
“宇文杰,我们姜爷说了,让你们今天还钱,他现在手头紧。”
宇文杰一听,当即就又急又怒,口中不断地喘息咳嗽。
现在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怎么还钱?
他哀求道:“马哥,怎么又变了,我们去年年底刚刚还了5万,到现在还不到三个月,求求你们缓一缓,行不行?我给你磕头了。”
他强撑着身子要下床磕头。
华二娘在一旁也是着急得直掉眼泪。
马哥、冯信和一群小混混哪会可怜他们的哀求,个个都是脸上带着嘲笑。
冯信一脚踩在屋子中的凳子上,趾高气扬。
“哼,宇文杰,不要装可怜,姜爷给你宽限,那是可怜你们,可是你们呢,一而再再而三地和姜爷作对。”
“冯哥,我们哪里敢和你们作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华二娘哭泣着说。
冯信瞥了她一眼,“你们是不敢,可你们生了个好儿子!”
顿时,宇文杰和华二娘都傻眼了。
他们自己的儿子他们最清楚,从小就喜欢打抱不平。
想到宇文向晚又惹出祸事,宇文杰气得脸色涨红,不断地咳嗽喘息,就像要断气一样。
华二娘吓得直用手抹他胸口,帮丈夫顺气。
“阿杰,你不要着急,向晚去卖干鱼了,等他回来我们再问问,说不定是个误会。”
“怎么会是误会?你们看看我的脸,还有他们!都是你儿子干的好事!”马哥冷笑道。
“是的,你们看我的脸,全是伤!”
“还有我的腰!”
“还有我的胳膊,现在都疼!”
其他的小混混都纷纷指责,还撸起袖子和衣服。
其实,那都是摔在地上的擦伤,现在都成了最明显的证据。
“孽子呀!孽子!”宇文杰气得浑身颤抖。
他爱儿子,儿子也孝顺他,可明知道家中是这个情况,为什么还要去招惹惹不起的人。
如果没有了这遮风挡雨的家,一家人又怎么生活。
他强撑着下床,双膝跪在这群人面前连连磕头哀求。
“马哥、冯爷,等孽子回来,我让他给你们赔礼道歉,好不好?”
冯信眼睛一眯,恶狠狠地说:“宇文杰、华二娘,不是我们不同情你们,是你们儿子犯了众怒。”
“姜爷说了,你们还不出钱,就按照欠条执行,用房子来做抵押。”
“要怪就怪你们生了个好儿子,来人,把他们赶出去!”
他一声令下,其他小混混立即动手,像抓小鸡一般将华二娘和宇文杰从地生拖起来。
刚刚拖到外边的小院子,就听见一声怒吼。
“住手!”
只见一个人跑了进来,犹如一团旋风。
紧接着,动手拖宇文杰和华二娘的几个混混只感觉一阵腾云驾雾般就飞了出去。
撞倒了小院子中的木桌子和凳子,发出砰砰的声音。
冯信和马哥一看,竟然是宇文向晚回来了。
不错,就是宇文向晚,他还在路上,就有好心的邻居跑过来通知他。
他这才跑回家,正巧遇见父母受欺负,他哪能忍受。
“宇文向晚,你想干什么?”冯信瞳孔微一缩。
他心中有些发毛,这宇文向晚拥有一身蛮力,五六个人根本不是对手。
宇文向晚没理他,而是上前搀扶起重病的父亲。
可宇文杰立即就是一巴掌抽了过来。
发出啪的一声。
“孽子!你是不是又惹事了!”
宇文向晚挨了父亲一巴掌,依旧是搀扶着父亲。
“向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快给妈妈说说?”华二娘心疼孩子,哭泣着问。
“爸、妈,他们又欺负人,我…我实在是看不下去。”宇文向晚低着脑袋说。
“宇文杰,怎么样,我没有冤枉他吧,这可是你们儿子自己承认的。”冯信说。
“现在事情清楚了,要么还钱,要么你们自己出去,房子用来还债。”
马哥竖起大拇指向后晃了晃,满脸的得意。
“滾!别惹怒了我,不然我跟你们拼了!”宇文向晚瞪着有些发红的眼睛怒吼,他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
冯信虽然忌惮宇文向晚,但他更知道宇文向晚是远近闻名的孝子。
只要压住宇文杰和华二娘,宇文向晚就翻不起浪花。
他冷声道:“宇文杰,你看看你儿子,这个时候还威胁我们,当年你写下欠条,白纸黑字明明白白,还不出钱就用房子作抵押!”
“难道真要我们对簿公堂,强制性执行,那时只怕你儿子还要以伤人罪判上几个月!”
一听有可能吃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