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屋外的动静,陈途连忙端起茶杯对姜城说:“老爷子,您的茶水泡好了。”
姜城伸手接过茶杯,他吐露心声自然也被打断。
“爸,你今天在写什么字?”姜诗文从外边笑盈盈地走进来。
“哦,是诗文过来了,我就是混时间,胡乱写写罢了。”
姜城抿了一口陈途递过来的茶水。
“爸,你的墨宝在京城可是一字难求!”姜诗文笑着说。
她走到书桌前欣赏,那是一副刚写完不久的横幅,还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她口中轻轻念道:“初月如弓未上弦,分明挂在碧霄边。时人莫道蛾眉小,三五团圆照满天。”
姜诗文从小也是饱读诗书,她知道这是唐代一个姓廖的孩子写的诗。
诗中借景抒情,托物言志。
意思是说,别看我现在年龄小,长大了我要干出光照天下的大事业。
而姜城写下这幅书法,是借诗句来表达对小重孙的殷切期望,更是希望一家人能团团圆圆。
姜诗文微微皱眉,旋即又舒展开。
她笑着夸赞,“爸,您的字是越来越好了。”
“呵呵,你这丫头,都几十岁了还拍我的马屁。”姜城打趣道。
“咦,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
“爸,这是我从茶山亲手摘的新茶,特意给您送过来。”
姜诗文从权芳手中接过一个小袋子。
陈途连忙接了过去。
姜诗文坐了下来,满脸堆笑地和父亲姜城聊了一会。
见时间差不多,她才起身告辞。
走出老四合院,她的目光才冰冷下来,犹如北极冰川。
车子启动的那瞬间,她回首看了看老旧的大四合院。
藏在身后的手握得紧紧的。
另一边,秦凡和易良哲他们还在品茶。
时不时地和刘青阳聊上几句。
这时,从外边走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这人似乎和刘青阳很熟,一进来就叫嚷起来。
“老刘,宇文家估计又要出事了。”
刘青阳一听,眉毛顿时就皱成了川字形,“老谢,出什么事啦?”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你看下抖音。”老谢说。
刘青阳连忙打开抖音,立即就推送出风情街的小视频。
那竟然是一群安保驱离汉服少男少女的视频。
不得不说,网络传播的速度真的是太快。
这短短的时间竟然有上万条留言,网络上一片哗然,转载量非常大,激起了亿万网民的愤慨,吵得是沸沸扬扬。
秦凡他们也打开抖音观看。
刘青阳诧异地问:“这和宇文家有什么关系?”
老谢苦笑道:“起因是这件事,顾大洪让人去收拾这几个穿汉服的少年,向晚那孩子路见不平,将一群人打了。”
“哦,是顾大洪又要去报复?”刘青阳问。
听到两人的对话,凤凰女忍不住插嘴,“大哥,你是说宇文向晚?”
老谢看了看凤凰女,点头说:“是的,就是宇文向晚那孩子。”
他扭头又对刘青阳说:“顾大洪是睚眦必报的人,只怕宇文家这一次真的要流落街头。”
秦凡很是奇怪,“为什么会流落街头?”
刘青阳摇头叹息,娓娓道来一段往事。
“先生,你是有所不知,当年承建这条街时,宇文杰,哦,就是宇文向晚的父亲,曾是这工地上的工人。”
“据说,不小心打碎了从日国托运过来的古董,价值一百多万,无奈之下,只有写下欠条慢慢偿还。”
“为此,宇文杰急怒攻心当场吐血,从此落下一身病根。”
“现在向晚那孩子又和顾大洪对着干,对方肯定要报复,搞不好顾大洪他们会再次以还债为由,逼他们提前用房子做还债。”
“上一次也是向晚打抱不平,顾大洪带人讨债,最后还是宇文向晚跪了两天两夜,才没有被赶出来。”
听完刘青阳的叙述,秦凡心中一动。
心中暗忖:“宇文杰竟然是工地工人,他会不会知道一些什么?”
秦凡对宇文向晚很赏识,印象也很不错,看到那少年,就让秦凡想起高中时代的他自己。
现在知道了其中缘由,秦凡不管似乎都不行。
他用目光征询易良哲的意见,后者也是点头赞同。
“刘老板,宇文杰的家是不是住在小湖村?”秦凡问。
“是的,就在西南方向,没有多远。”刘青阳说:“先生,你们认识宇文杰?”
“哦,我们和宇文向晚有些交集,算是朋友吧。”秦凡说。
他站了起来,“易老哥,我们就走一趟吧。”
“行,那我们去看一看,或许能帮他一下。”易良哲说。
“刘老板,茶水多少钱?”小文准备结账。
刘青阳笑了笑,“几位先生也是急公好义的人,只是几杯清茶而已,算我请客。”
“哦,那谢谢刘老板了。”易良哲说。
“如果可以的话,还请几位先生帮一帮宇文家,向晚那孩子又懂事,又孝顺父母,就是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