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这座学校里的“舌头邪祟”,就代表着一只鬼神的“口”。
这太恐怖了。我想。无论这只鬼神想干什么,如此频繁的活动,再加上人口密集的学校,很难想象后果是什么。
我把事情简单和雀儿说了一下。他皱紧眉,说:“那,你可以阻止它吗?”
我摇摇头,表示不太确定。
如果“口”已经完全挣脱了封印,那么没几个和我爷爷差不多的大能,这事就压不下去;但如果封印还在,我或许可以亡羊补牢一下。
雀儿抱着胸,陷入了沉思。
一时没人说话。正午是阳气最盛的时刻,但我只感觉寒气森森。
“要不,我们先看看。”我说,“我们甚至还不确定它就是鬼神。”
雀儿打断我:“但万一它是呢?你岂不是又自找麻烦?”
我看着他困扰的模样,不禁笑了一下:“我不去找麻烦,难道还看着麻烦找你们?”
他嘴一咧,像是要骂我,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走吧,”我见他同意,便说,“按照老规矩,咱们先去打听打听学校里有什么传闻。”
出发之前,我给林君打了个电话,但他没接。
我犹豫了一会儿要不要告诉家里,最后还是作罢了。家里人现在非常不支持我搞这些事,说了也只是让他们烦恼而已。
刚好,学生们吃完午饭,正在学校里晃荡。
我和雀儿假装是志愿者,借着“采访关于近日校内事件的看法”,打探了一波。
除去那些过于离谱的,我们还真拼凑出了两件异闻。
一件是关于“吸血恶魔”的。传说这片校区还年轻的时候,附近游荡着一只吸血恶魔。它的外表与常人无异,但其实已经活了几百年,靠的就是吸食年轻人的血。
后来,有几名高人路过此地,与它大战三百回合,最终击败了它,并割下了它的舌头,藏在学校的某个地方。
据说,这个校区之所以比本部还兴盛,就是因为有恶魔的舌头在。
还有一件,有关一间多出来的教室。
传说在午夜十二点,跑到教学楼的顶层,会看到一间多出来的教室。
里面的陈设与其他教室无异。然而,只要打开教室的电脑,就会发现桌面上有一份奇怪的文件,名字是乱码。
点开文件,是一条视频。里面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哭诉自己被灭门的经历。
一旦看了这个视频,那么只要离开这间教室,你的舌头就会消失。
因为那个女人,只需要“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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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倾听者。
女人,吸血,舌头。
我莫名想起那位名叫张子瑜的、最后下落不明的邪道。
这里的鬼神,会不会就是她的邪祟?
有些邪道崇拜鬼神,渴求它们超越人类的力量。
如果她在人生的最后练就鬼神之躯,又被几位大能封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我不会仅凭猜想就去驱邪。
和雀儿在外面转了一圈,补充了点物资,又画了几张符。
我俩在出租屋里蹲到了半夜,回到艺校,直奔教学楼。
现在还差五分钟就到十二点。我们徘徊在教学楼顶楼,脚步声回荡在空荡荡的走廊。
现在临近期末,教室大都没有锁。每一间,我都用罗盘确定了一番,并没有邪气的存在。
又数了一遍教室的数量,确定没有错误后,我开始摆聚阴阵。
邪祟并不是社畜,不会每天定时定点地上班。为了引它出现,方士有时就需要摆聚阴阵,暂时改变此地的磁场。
我和雀儿忙活了一阵,突然,我感受到一股强烈的邪气,从走廊深处传来。
“怎么了?”雀儿见我突然严肃,问道。
“别出声,有东西来了。”
话音刚落,我就听到“哒”、“哒”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磕响头。
这声音从邪气的源头传来,而下一秒,就在我们耳边响起。
我惊出一身白毛汗,可刚拿出破邪符,那声音就消失了。
这时,我听到雀儿低声惊呼:“一平!”
我转头一看,只见布阵用的柳木灰洒在地上,形成了一条舌头的形状。
这可真是好好地给我们下了个马威啊。我想。
我用朱砂把“舌头”盖住,又匀了几张_平安符给雀儿,道:“走,我们去看看。”
“齐一平,你有把握吗?”雀儿收下符,有些担心地问道。
“你放心,”我感受了一下邪气的强度,“至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张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选择了沉默。
我们两个顺着长廊,一路数着教室,居然真的在尽头找到了一间多出来的教室。
与传闻不同,这是一间很老旧的教室,材质还是木质的,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