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添麻烦。”
就在她掏出钥匙的一刹那,我们听到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很粗犷,像是在说“喂”。
四个人齐刷刷回头,但很快,我又听到“啪嚓”很轻的一声,什么东西踩在了瓦片上。
我头皮一麻,赶紧拿手电去找那根手指。
它不见了。
这时,我发现四周升腾起浓郁的煞气。
这股气息太熟悉了。它就是我在姜琦家感受到的,压制着姜叔叔他们元阳的煞气。
那尯毒煞,追过来了?
我心中警铃大作,赶忙招呼他们到我身后来。
姜琦有些不明所以。她还沉浸在刚刚那声“喂”上,拿着手电到处乱照。
手电光晃过之处,纸屑飘洒。
她奇怪地寻找这些纸的来源,最终,光柱攀到了戏台顶上。
那里黑黢黢的,起初还看不见什么异样。
但我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趴在上面。
学姐也察觉到了。她干脆加大了光照,集中在戏台顶上。
终于,我们看清了那东西的真面目。
是一个漆黑的“人”。
顿时,所有的手电都熄灭了。黑暗中,只听到“咵嚓”一声,我隐约看到那纸扎的戏台_完全碎成了纸屑,跟着似乎有什么东西,飞快地朝我们跑来。
“小心!”我大喊一声。
话音刚落,就听到班长在大叫:
“有东西摸我脚!”
他吓得直跺脚,身上的手电掉在地上,闪烁几下,居然亮了。
一张紫青色的小脸出现在我们眼前。
这东西长得很怪:它的头小得跟婴儿一样,而身体却像一只张牙舞爪的蜈蚣。
那干枯瘦长的手,正抓在班长脚上。
情况不容人慢慢反应。我拔出短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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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劈了下去。
然而,并没有想象中那种切豆腐的感觉,我的刀像是砍在了一截朽木上,震得手腕发麻。
那东西发出一声尖叫,松开了班长,跟着那细长的手臂便如蛇一般舞蹈起来。
它的力气极大,我根本把握不住,被它一把甩开。
那东西在地上翻滚了一圈,朝我龇牙尖叫一声,随即消失在阴影中。
“那、那就是尯毒煞?”班长摸着脚踝,心有余悸。
“不是。”我说,“是夭煞。”
是的。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尯毒煞。
从始至终在作祟的,一直都是这只夭煞!
所谓夭煞,是小鬼的一种分支。
切下夭折小孩头颅,放入罐中,以血饲喂。
最终形成的,就是夭煞。
这种煞十分凶险。倒不是说它能力有多强,而是它对人类抱有极端的憎恨。
而看眼前这头煞,已经有几十年了。并且,它似乎吞下了刚刚那根手指,能力大有增强。
“快,去花盆那儿找找,”我用黄纸擦擦短匕,一狠心,把指尖戳破,“一定有一个巨大的罐子。找到以后就喊我!”
食指血浸润刀刃,再加上身上剩下的东西,我大概还能抵御这玩意儿一阵子。
但是,想要真正解决它,必须找到它的本体。
雀儿他们没有停顿,立刻翻找起来。
也许是察觉到我们的目的,夭煞愤怒地长啸,扭动着向他们冲去。
“邪祟,安敢放肆!”我大吼一声,双手结印,打向它的四肢。
然而,我只感觉到一种金属般的坚硬,至阳之气击到上面,就像风一般扩散开来。
这只夭煞一定被它的主人好好调理过。我想。如此坚硬的邪气帐壁,若没有真正的雷击木,是劈不开的。
那夭煞似乎被我激怒了。它反身一扭,半个身体直立起来,跟着两只大手抓住了我的肩膀。
一种彻骨的寒意,从它的掌心传出,一直没到我的肚脐。
我强撑着举起短匕,将最后一丝丹田元阳逼到刀尖,瞄准它的眉心,狠狠扎下去。
这一击很管用。那邪祟尖叫一声,浑身邪气节节败落,而对我的压榨,也愈加狂暴。
那股寒冷的邪气在我脑海里乱撞,我只得咬住舌尖,拼命默念清心咒,却看见它一顿一顿地垂下头,空洞的眼窝直勾勾地“看”着我。
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一个青紫的小孩,坐在地上,冷冰冰地注视着我。
忽然,姜琦大喊一声“找到了”,那东西抬起头,朝着声音的来源咧咧嘴,拖着我就往那里爬。
我不断地挣扎,大张着嘴想让他们打破罐子,可所有的努力,只让我的身体越来越冷。
恍惚间,我似乎看到邪祟腹部长出了一张嘴,开合着向我逼近。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清脆的“哗啦”一声。紧跟着,那邪祟发出一声惶恐的尖叫,它的身体开始冒烟,暗红的血水从它身上滴落,淌到地上,化为一道青烟。
有人拉着我的胳膊,把我抬了起来。
“瞧瞧,这是谁啊。”油滑的声音,从我的左耳滑到右耳,“一个夭煞而已,怎么打不过呢?”
我腿脚发软,根本站不起来。
“哎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