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帮忙?”
我没空理他,只顾着用力抵住姜叔叔的眉心。
这时,姜叔叔忽然如鱼一般在床上弹跳起来,腹部的凹陷也迅速加深。他痛苦地叫喊着,喉咙里咕咕作响,仿佛下一秒就会把内脏吐出来。
门外有人惊叫,我知道是姜琦他们听到动静了。
就在姜琦奶奶准备冲过来阻止我的时候,只听“哧”,空气中响起类似于气球漏气的声音,跟着姜叔叔整个人一僵,然后便平静下来,腹部也恢复了正常。
看向旁边,老板居然也恢复了,但两个人都没有醒来。
怪了。我只驱逐了姜叔叔身上的煞气,为什么老板也会恢复?
而且,按理说他俩应该会醒来才对,为什么没有反应?
然而,看着两人平静的样子,姜琦和她的奶奶已经够满足了。
瘦小的老人哭着握住我的手,嘴里含混不清地说着方言,据姜琦说,那是“谢谢”。
我拍了拍她的手,让学姐帮我转达,我会尽力把他们救醒。
然后,我示意班长和雀儿出去,把空间留给她们,我们再去赵家问问。
出门前,我又在门口挂了一个红绳编制的平安符。现在情况实在不明了,我无法安心离去。
“一平!你用了什么法术?”走在路上,班长手舞足蹈,“我在外面,就听到你在喊,然后乒铃乓啷的——”
“没什么。”我说,“只是一个撼阳术。”
“寒羊树?什么?”班长挠挠头,还想问下去,却被雀儿打断了。
“齐一平,怎么了?”我的发小问,“我看你从刚才开始就没有精神的样子。出岔子了?”
我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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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将顾虑告诉了他们。
“会不会是你说的‘尯毒煞’的问题?它并没有按常理出现,或许造成的影响也不一样。”雀儿道。
他毕竟和我做了那么多年发小,耳濡目染之下,也懂了些许驱邪之事。
“有可能。”我说着,有些心不在焉。
雀儿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不如,你去找找负责赵志强下葬的那个什么,风水师看看。如果我是邪道,在害死他之后,必定会混在殡葬队里,眼看着他葬在我指定的地点,才能放心。”
他说的没错。现在,我们此行有了两个目的:第一,问清赵志强的事;第二,找到赵家请的风水师。
在村里打听一番,终于,在黄昏到来之前,我们找到了赵家。
也许是我们治好姜叔叔的事传到了他们耳中,赵家人对我们还算客气。
然而,一旦问到赵志强,他们便讳莫如深,说是不敢违抗罗大师的安排。
那位“罗大师”,便是纸扎铺的老板了。看来,那天的事他们还记忆犹新。
终于,在第不知多少次刺探他们时,赵家人一摆脸色,把我们“请”了出去。
走出赵家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晚霞铺满了半边天,如同旺盛燃烧的火焰。
两侧的泥瓦房中,传来蒸饭的香气,犬吠、鸡鸣、孩童的笑声,显得我们三个狼狈的大学生与这里格格不入。
“嘁,他们不就是看我们年轻嘛!”班长气急败坏。
我拍拍他,感到疲惫不堪:“先去吃饭吧。”
三个人在一家脏兮兮的小餐馆吃了晚饭。或许是真的饿了,我们吃了三碗盖浇拌面再加两碟小菜,就连挑剔的雀儿也把碗底扫得干干净净。
“所以,你还有什么办法吗?”雀儿剔着牙,问我道。
“有是有,”我感觉有点撑,“就是比较冒险,还得叫上学姐。”
“不会要在晚上办吧?”班长问。
他猜对了。
方士驱邪,有一个重要的原则:溯源究因。
换句话说,姜叔叔为什么招惹上邪祟,或许会成为我们的突破点。
然而,在当事人昏迷的情况下,如果还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方士就需要重现现场。
也就是说,我们要去纸扎铺一趟。
“但是,为什么一定要晚上?而且……而且你不是老强调,不能把普通人卷进来嘛,这次为什么要带学姐?”班长有些害怕。
我解释道:“夜晚阴盛阳衰,邪祟活动频繁,对标着姜叔叔撞邪的‘时间’。学姐则是姜叔叔的血亲,带有他的气息,对标着‘人物’。而纸扎铺,对标‘地点’。这三样齐全后,我才有可能把当时的情景重现出来。”
“这、这样啊……”班长强撑着笑脸,看起来就要哭了。
突然,他又好像想到了什么,整个人豁然开朗:“对了,不是还有两个纸人吗?我们从它们那里开始调查,好不好?”
我摇摇头:“你说的那个纸人,我之前已经查看过了,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或许,是那位懂行的罗‘大师’扎出来,替他们二人驱邪的。”
雀儿瞟了班长一眼,见他害怕,便开始拱火:“陈钰啊,你要是怕,就别去了嘛。”
“谁!谁怕了!”班长一哆嗦,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气的。
我看着他,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莫名觉得有些心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