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一平,齐一平!”回到家,班长十分兴奋,“你怎么主动带上我们了?”
“我相信你和雀儿。你俩在一起,绝对没我什么好事,与其让你们偷偷摸摸跟着我,还不如一早就把你们带在身边。”我叹气,转头冷冷盯着班长,“对了,你大嘴巴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班长一抖,冷汗直冒:“呃,抱歉,我——我第一次见到真的鬼,实在忍不住想要、那个……”
我看着他,气笑了:“我以为那只饿鬼能磨灭你的热情,想不到是添了把火啊?”
叶公好龙,我本以为还有个陈公好鬼。
没想到,这家伙被邪祟一吓,不仅没有退缩,反而愈战愈勇。搞得我不禁想去问雀儿,他们社长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的生活费给你做补偿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说了!!你千万不要半夜放鬼吓我,千万别……”
我见他越说越离谱,赶紧打断,道:“行了,有你这句保证就好了,毕竟老夫也不是什么魔鬼。但是,下不为例。”
联系上雀儿,我们等到假期,跟随姜琦来到了她家。
这里比较偏僻,但还没有到与世隔绝的地步。我们在附近找了个小宾馆,趁着姜琦回家说明情况的时间,到处问了问。
大致情况和姜琦说的一致。此外,我们还得知,那个死去的人,生前非常倒霉。
他叫赵志强,阳寿三十八。他从生下来就瘸了一条腿,家里当时没钱,就一直没治。
从小到大,他都是一个相当阴郁的人,各方面成绩也不好,因此经常被同龄人欺负。
不仅如此,他还一直讨不到老婆。
前几个月,赵志强在网吧认识了一个女网友,被骗着欠下了网贷。等他要求与网友会面的时候,对方早就跑路了。
一气之下,他想不开,上吊了。
兴许是最近对邪道敏感的缘故,我一听到这儿,就想到一种炼制魂魄的邪术——尯毒煞。
尯,从“愧”声,为“跛”的意思。这个邪术就是将一个跛足且愤恨而死的人,葬在断龙脉上,再用孕妇流产时的血液祭炼,从而制出听命于主人的邪祟。
可是,这个人刚死不久,也没有下葬,那么恶煞又是从何而来?
我决定去问问赵志强的家人。正打算动身,姜琦就回来了,我们便先去见她的奶奶。
一进门,我就闻到一股怪味,像是中药与脚气的混合。
狭小昏暗的客厅中间,摆着一张四方桌,桌上有一碗厚厚的稀饭,几只苍蝇围着它打转。
姜琦的奶奶坐在桌边,见到我们,勉强笑了一下。
“奶奶,这就是那位高人了。”姜琦牵起她奶奶的手,“你别看他年轻,他可是有真本事的。”
老人点点头,没说话,而是闭上了眼睛。
我以前跟着爷爷历练的时候,经常见到这样的人。他们大多是万念俱灰,有点死马当活马医的意思。
我也不想打搅她,便吩咐班长和姜琦留在这里陪老人,我和雀儿去看看情况。
姜叔叔和老板就在主卧。我一推开门,就有一股浓郁的怪味扑面而来。
“我去,什么味儿!”雀儿低声说着,捂住了鼻子。
我也不好受,只觉得那股味儿直冲喉咙,弄得人想吐。
稍微适应了一下,我抬起头,看见两个消瘦的人形躺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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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木板床上。一个稍微年轻点,另一个则完全是个老头。
我靠近一点,发现他们无不仰头紧闭着双眼,眼皮底下是鼓突的球形;牙关紧咬,混黄的唾液从嘴角泌出。
最为骇人的是,他们的腹部深深地凹陷下去,如同一座马鞍,令人不由地担心他们的内脏。
我掀起他们的上衣,只见凹陷处全都是紫黑色的淤血,皮肤上还涂满了一种红色的药,怪味就是这种药发出来的。
“雀儿,打盆水来。”我说。
雀儿应声。在这种时候,他是不会跟我呛的。
在这期间,我拿出银针、朱砂、黄纸,稍微准备了一番。
此地的气息明显是煞气。虽然还不知道对方的手段,但造成现在局面的一定就是尯毒煞了。
既然这真是一只尯毒煞,那么它一定蒙住了这二人的神识。
与此同时,它也遮蔽了人的丹田元阳,这样,它才能利用煞气,慢慢将人压死。
而我要做的,就是激发二人的元阳,先把这股压制他们的煞气驱散,让他们醒来,再做打算。
很快,水来了。我用黄纸沾水,擦去姜叔叔肚脐四周的药膏;又用银针点朱砂,戳穿一张撼阳符,扎到他下丹田处。
如此,我又在中丹田扎了一针,最后,我手结镇阳印,抵在他上丹田处,大声喊:“姜满,还阳来!”
突然,房顶上产生了一股邪气漩涡,紧跟着,姜叔叔双眼圆瞪,浑身颤抖,身上的两根针也抖动着往外退。
同时,我也感到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推我的手指。我死死抵住,又喊了一声:“姜满,还阳来!”
“齐一平!”雀儿见我满头大汗,不禁发问,“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