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承说完抬头看了眼天子,天子一脸疑惑地说道:“张绣,可是张济的侄子?”
董承点了点头回答天子,天子连连摆手说道:“董卿休要胡说,张济是股肱之臣,他侄子又怎么会对寡人产生威胁呢?”
董承连忙回答道:“陛下,张济虽然保护陛下东归,但是功不抵过,陛下仔细想想,陛下生活在惶恐之中,长安变**间炼狱是谁造成的,攻破长安张济也有份,这是张济第一过。护帝东归,因与大臣不和,与李傕郭汜等人追赶车队,死伤无数,女眷辎重,皇室的各种器物符契简策法典图籍全都丢失,此乃张济第二过。张济虽有劝说李傕郭汜二人护帝东归之功,但臣以为,张济功不抵过,虽然张济已死,但其侄儿还统率张济兵马屯军宛城,有功就要赏,有过就要罚呀陛下。”
董承说着,回头看着曹操说道:“曹司空,宛城距离许都如此近,如果张绣发难,许都岂不是很危险,曹司空精通兵法,难道连眼下的危机都没有察觉到?”
曹操听到董承这么说,还在思考,这时董承以头抢地,大声说道:“臣恳请陛下,讨伐张绣,让这些乱臣贼子得到应有的惩罚,也解除许都潜在的危机。”
董承刚刚说的话,很快引起朝堂上那些随帝东归的大臣,在李傕郭汜等人混战中,东归的逃亡路上,这些大臣都失去朋友家眷,董承这番话可以说正好说到他们心里去了,李傕郭汜现在在长安,打不到也不敢打,这张绣就在宛城,柿子找软的捏,更何况张绣的叔叔张济的确有功有过,人一旦被仇恨蒙蔽眼睛,会把别人的功劳无限缩小,然后把别人的过错无限放大。
群臣听到董承这番话,各自想到之前东归的屈辱,纷纷跪下请求天子下旨讨伐张绣。
曹操看到群臣都义愤填膺,一时陷入两难的地步。这时天子摆了摆手说道。
“各位卿家,你们的痛苦寡人明白,曹爱卿,寡人这些年吃了非常多的苦,大汉天子,恐怕就数朕最苦了。卿家忠君体国,想必,朕的苦,卿家一定能为朕分忧吧!”
天子双眼一直盯着曹操,曹操听到天子这么说,眼下只有一条路,曹操叹了口气,大声说道:“臣请陛下下旨,臣愿带兵讨伐张绣,为陛下及各位同僚,报仇。”
天子听到曹操这么说,大喊了一声“好”。这时天子跟董承两人交换了眼神,两人都神秘地笑了笑。
下朝回到府中,段萍、郭嘉跟荀攸早就在府中等候,三人看到荀彧跟董昭也跟在曹操身后,段萍感到奇怪。
郭嘉率先开口说道:“主公,今日上朝,莫非有什么难题?”
曹操叹了口气说道:“奇怪,真是奇怪,你们说天子为什么要让孤去打张绣呢?”
段萍听到张绣这个名字,全身神经紧绷,还没等其他人说话,段萍连忙说道:“绝对不能去攻打张绣。”
众人听到段萍第一次说的这么果断,以前都是曹操问,段萍才回答,这次没想到段萍主动说出意见,荀攸来的时间最晚,不太了解段萍,但是荀彧等人跟段萍都相处了很长时间,就连董昭都知道,段萍平常能不开口就不开口,这次主动说,的确让众人感到奇怪。
曹操一脸疑惑地看着段萍问道:“君泊何出此言,张绣为什么不能打?”
段萍听到曹操的疑问,再看了看众人的眼神,心想:“总不可能告诉你们,这次攻打宛城不仅无功而返,还会损失惨重,当着众人的面咒你老曹儿子侄子和典韦都会被杀吧。”
段萍大脑飞速旋转起来,段萍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理由,硬着头皮说道:“曹公,张绣对于朝廷以及曹公十分尊敬,并没有任何不好的行为,曹公没有任何理由攻打张绣呀。”
曹操听到段萍说的话语,缓缓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孤想去打,是天子下诏,让孤讨伐张绣,天子及董承两人今日在朝堂上像约定好了似的,不仅知道孤之前曾有想法要攻打吕布袁术等人,还早就想好理由,让孤不得不攻打张绣。”
曹操让荀彧把朝堂上的事说给段萍等人听,荀彧说完看着曹操说道:“曹公,这天子跟董承用的理由,曹公的确无法反对。既然天子下诏,而且张绣所在的宛城的确距离许都很近,不如就派兵攻打吧。但是张绣也的确没有任何不臣的举动,贸然攻打,恐怕天下人会有非议。”
荀彧一脸担忧地看着曹操,曹操一摆手,十分自信地说道:“天下人非议就非议,孤又不是贪名之人,孤之前屠戮徐州,恐怕天下人早就把孤痛骂一顿了,孤只是在想,为什么天子跟董承好像随时都知道我们干过什么说过什么话,他们提前就有准备。”
众人听到曹操的疑问,心中都有了想法,这时荀攸开口说道:“主公,这不用想了,应该是我们周围有天子以及董承的眼线,而且这个眼线十分自然,连我们都没有察觉到,不过现在不是追究眼线的事,而是主公,你到底要不要攻打张绣。”
曹操叹了口气说道:“唉,公达,天子下诏,岂有违背之理。”
荀攸点了点头看着曹操说道:“既如此,主公还是命人拿来宛城周边地形图,以作准备吧!”
曹操听到荀攸这么说,这才想起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