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绿意盎然,到处都飘散着芬芳花香和温暖生机。
清连、清台和清末他们三人费了一个月的功夫,在围墙外给沈青搭了一间小竹屋。
破旧的院墙倒了一个缺口,就直接变成一个门。
沈青住在小竹屋里,新奇、清沁、诗情画意。
一晃眼,半年了。
每天清连和清台都去上晨课,但他们保持缄默,没再提过任何一句关于冰玉的话,沈青也没询问过。
直到这日午后,沈青在竹屋内小憩。
风吹动树叶沙沙的声音,若有若无的……隐约听见院子里有说话声。
高一声低一声的好像在吵架,可是院子里那三个人,一个聋哑、一个结巴,只剩一个清连。
清连在跟谁吵架?
沈青马上起来,从院墙的后门进去。越走越近,就听到了说话声是拜月殿的清河师兄。
“你们几个,每次都对我这样无礼,简直不可理喻!若不是看在清青的面子上,我一定要让你们去戒律堂受罚!”
清连:“师兄,我们哪有对你无礼,我们有向你行礼问好呀!你若是不肯走,请到屋内,我还会为你奉茶呢!”
若论嘴皮子功夫,清河哪能敌得过清连呢?
清河师兄平时很文雅,从不会暴躁发火,可每次都被清连气的够呛,怒斥道:“用不着你假殷勤!我要见清青!”
清连:“清青的生辰年岁,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师兄记下便可!”
清河师兄:“我不找本人核实,怎知你说的真假!”
清连:“包管错不了,如有半分差异,你把我脑袋揪下去!”
清河师兄真气无奈了,“清青哪去了?清青……”
正巧这时沈青疾步跑过来,人还没到,声音先到:“诶,清河师兄,我在这……”
清青跑进院子里,一看这场面,清河师兄寡不敌众,被三个人堵着。
“哎呀,对不起了清河师兄,我替他们跟你道歉了……”
半年没见,清河高兴的一下把沈青抱住,又拍拍她的肩膀。
“清青,好久不见,你的伤都好了吧!”
朋友重逢,气氛高兴,但是旁边那三个人的脸别提有多黑了。
他们为何如此?为何阻拦清河?
因为不想让沈青和拜月殿、和冰玉再有任何瓜葛。
这一点,沈青明白,她指了指院中的石桌,“师兄,请坐,咱们坐着说话。”
“坐这……?”
清河的视线往旁边扫了一圈,那三个人假装打扫院子,实际就是在偷听,明晃晃的监视。
“清河师兄,没关系,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是找我有急事?”
他顿了顿,表情有点尴尬扭捏。
“清青,你伤的那么重,我都没来看过你……我很惭愧。”
沈青摇了摇头,一猜就是冰玉师叔不允许他来。
清河继续说:“这次好不容易逮着个公办,是问询所有弟子的年龄及生辰,详记在册。我抢了这个差事,就是想打着这个名号,过来看看你。”
听到这话,沈青很感动,“师兄,谢谢你,你来看我,我真高兴!不过如果冰玉师叔不允许的话,你就听他的吧!”
清河:“嗯,现在弄成这样……唉,你在戒律堂受罚的事,后来我知道了……”
沈青:“都过去了,师兄,没事。”
清河:“师父他表面对你绝情,其实一直很惦记你的,我跟随他十几年,有些事即使他不说,但我能感觉到。”
清河停顿看着沈青,在等待着什么,但沈青只是微笑听着,始终不发一言。
“清青,你现在对师父……他病了那么久,你都不问一句吗?”
沈青表情淡漠,仿佛在听着一件与她无关的事情。
“是吗?师叔怎么了?”
“你病重时,他在你屋外守了一宿。第二日看你稳定了,他才回拜月殿。从此就一病不起,查不出病因……前几个月他又病倒了,后来就一直闭关。师父不许我去看他,我也很久没见过他了。”
沈青:“嗯”
清河:“师父月底会出关,下月初一就是优谈会,那时所有弟子都去参加,你不去吗?”
沈青:“我听不懂那些道法,就不去了,对那些也不感兴趣。”
清河:“可是,你不去看看师父吗?他参加完优谈会,就又要闭关了!”
沈青表面云淡风轻,实际藏在衣袖里的手越捏越紧。以为自己不在乎了,可是听到他的名字,沈青的心还是悲伤难过。
她只是略略迟疑,内心的波动立刻就被镇压了。
“师兄,清青不是大夫,不会看病。抱歉,师叔的事,清青真的无能为力。”
之后就转移话题,她开玩笑说:“师兄,说说你吧!最近修习如何,拜月殿就剩一个人了,无人打扰独自清修……”
临走时,沈青送客,将清河师兄送到院门外。
清河回头看了看,那三个人没有跟出来,此刻就剩他俩单独说话。
清河用很低的声音说:“清青,师父在昏迷中一直喊你的名字,还有……还有……就是师父他服了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