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清河推开殿门,依旧是一股药气。
看清屋内情景,他急步走过去。
“师父怎么从药浴里出来了?”
“嗯,昨晚有一阵神志清醒,他说感觉好多了,让我扶他出来。”
闻言,清河伸手摸向师父的额头,顿时惊喜,温度降下去了,脸色也恢复自然了。
“好了!应该是没事了!”
他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旁边的沈青也附和点头,假装不知道的样子,“是吗,那太好了,太好了!”
冰玉穿着内袍,盖着薄被,稳妥的躺在床上,合眼安睡。
“师父应该无恙了,今天我守着,师弟你快去休息吧!”
“嗯”
清河很高兴,他的注意力都在师父身上,没有察觉到小师弟的异样,她的笑容中增添了苦涩和眼泪。
沈青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房间,昏昏沉沉的躺下,但一直没有睡着。
这种蛊毒真厉害,现在沈青就觉得浑身都痛,仿佛也像得了一场大病。
如果这样下去,肯定会被发现端倪。而且解蛊毒时,她身上会有淤血需要划破伤口。一旦她伤了病了,需要人照顾,很容易被发现是女儿身。她不能再住在拜月殿。
想到这些,沈青从后窗出去,但今天的翻墙对她很吃力,好不容易翻过去,找到清连和清台。
他们细心,一眼就看出了沈青面色不对。
“清青,你怎么了?”
“我有点病了,我们回旧院住一段吧!”
”怎么了?”
“无事,别担心,只是风寒,我不敢在拜月殿,我怕清河师兄过来照顾我,发现我是女子。”
他俩一听觉得有道理,“说的是啊!怎么突然就病了?哎……我们马上收拾东西。”
沈青的情况很不好,转移到她身上的蛊毒,让她浑身都疼,非常虚弱。
再次回到拜月殿,她强打精神,还要演戏骗过清河师兄。
“咳咳咳……咳咳”
“小师弟,你怎么了?你是病了吗?”
“师兄,我这是旧疾,这几日焦急又没休息好,头风发作,我头疼的厉害。”
“呀,那你快去休息,这边师父已好转无恙,我在这就行,你快回房吧。”
“嗯,师叔已好转,我就放心了,我想回旧院住一段时间,养病……”
清河不解,“为何?咱们院里也清静,也可以养病。一日三餐,打饭端水,我送到你屋里去。”
沈青:“谢谢师兄,我知道。可是你已经为师叔忙碌这么多日,他刚好些,我又病倒了。而且我这旧疾一发作都得十几天,不忍心再让你受累。呵呵,跟我一起的那两个师兄,他们不用做功课,天天都很闲,我就搬回旧院让他们照顾我吧!我认为这是最两全其美的办法,师兄你就答应吧!”
说的也有道理,清河就同意了。
至始至终,他一点都没有怀疑。
从外形上讲,沈青1米75的高个子,声音非常的粗,谁会把她想成一个娇滴滴女子呢?
而且唯月宫人人都知道,要想进入唯月宫都有考核,经过测灵石可知慧根,也可知男女。万万想不到,沈青就是那条漏网之鱼,钻了空子混进来的。
临别前,沈青伏在床边,最后看了看冰玉。
他阖着眼眸,呼吸平缓,温润如玉的睡颜,安稳沉静,已经忘了昨夜的疯魔。
那些云雨缠绵,鱼水交融,就如一梦消散。
等他醒来一切还和原来一样,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记得。
这样很好,只要他平安无事就好。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