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盗墓贼,真是堕落,这究竟是为什么?
他现在在哪里?是不是被伏弩射杀了?或者被毒气毒死了?又或者------
李金绫不敢想,虽然,她对宋源明恨铁不成钢,但心里还是十分担心。
宋源明究竟在哪里?
他应该不会走远,按照父亲的说法,袁天正一早才出城,证明他昨天晚上还在城里,在城内盗了墓,得到宝贝,才匆忙离去。
城里哪里有墓室?大街上肯定没有,房屋里面也不可能。只能在哪片空地里。那会在哪片空地里?
据说昨天晚上,袁天正才找到宋源明,然后一起出去的,那么晚出去会去哪里?一定不远。
忽然,一个印象在李金绫脑中一闪,难道那就是墓室?
李金绫惊出一身冷汗。
不错,一定就是那里。
李金绫推醒绣娘,说:“绣娘,我知道墓室在哪里?”
绣娘睁开眼睛看了看李金绫说:“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大半夜里,你说这些干什么,怪吓人的。”
李金绫忙改口说:“我知道宋源明在哪里。”
绣娘完全醒了,说:“在哪里?”
李金绫说:“绣娘,你记得我俩去花园里玩,看见一个黑洞吗?”
绣娘悚然一惊,点头道:“记得,当然记得,黑洞洞的,挺吓人的,在假山后面。”
“对,那就是墓室,宋源明一定在里面。”
“不错,很可能在里面,”绣娘想了想,又说,“不会吧,花园里有墓室,府里人怎么不知道?”
李金绫说:“不会错的,那地方隐蔽得很,一般不会被人发现。”
绣娘说:“这倒也是,平时花园里去的人也不多,野草杂树疯长都没人理。”
李金绫起身,说:“我去告诉我爸爸。”
绣娘按住李金绫说:“大人都睡了,这会儿告诉他,要挨骂的。”
李金绫说:“那怎么办?宋源明在墓室里多危险。”
绣娘说:“再忍一忍,不到一个时辰就要天亮了,等天亮了再告诉大人。”
李金绫如何睡得着,翻来覆去不停地,不停地望着窗外。
天色还未大明,她已经穿好衣服,盥洗好了,拉住绣娘走下了楼。
李尚书还未起来,前天,他告了假,称前天吃东西坏了肚子(这是常有的事),夜里上了十次茅房,以至于脚酸腿软,实在没有劲上朝。皇帝准了他两天假,并赐止泻药一副,让他在家调养。
本来李尚书只想偷偷懒,接连早朝,弄得他没有睡好,而且那两天府里来了两个知己,李尚书甚是高兴,推杯换盏,彻夜交谈,说不尽的温言款语,诉不完的儿女之情,身体力行,点灯夜战,李尚书终于双手难敌四拳,战到次日天明,只好缴械投降。作为战败方,自然要赔款割肉以奉,得胜者怀揣巨款,高兴而去。
李尚书是一个不服输之人,临别之际,相约再战。
两位战胜者,莞尔一笑,点头应允,同时不无讽刺地说:“李大人威风不减当年,只是战力不能持久,恐怕是虎鞭吃少了,回去多吃一点,或许能尽人意。”说罢,吃吃地笑。
李尚书一阵脸红,战胜者飘然而去。
李尚书本想休息两天,不料出了袁天正这件事,又气又恼又惊,只得强打精神,命人四处追寻。他十分清楚袁天正一定得到巨宝,不然不会连夜逃走。
他太了解袁天正了,他们交往不是一天两天,袁天正每有所获,必会送给他一件两件,那些东西着实稀罕。
这个盗墓老手深知李尚书对古玩有着特别的亲近和鉴赏。即使那些还未擦净的带着尸臭的锈迹斑斑的东西,李尚书拿在手里也像捧着鲜花(去他的鲜花,李尚书才不喜欢那些经不起时代洗礼的东西),放在鼻翼下,鼻翼奇怪地翕动着,那样子像要一口吞下去。袁天正这么想着,只见李尚书伸出舌头在那古怪的东西上舔上一口,满意地咽了下去。恶心!
可是,李尚书万万没想到袁天正竟然打起他的主意,真是太可恶了!
决不能让袁天正独吞了巨宝——当然,也不能让别人染指。这个老狐狸一定老早就打主意了。
听了李金绫的话,李尚书气得暴跳,说:“骗子,真是一个大骗子。”
李尚书连忙带人在李金绫和绣娘的指引下,来到洞口。
洞口盖着一堆乱草,伪装得很逼真,真像一堆乱蓬蓬的草堆,如果不是李金绫的记性好,根本找不到。
李尚书令人掀开草堆,一个黑幽幽的洞口露了出来。
李金绫连忙对着洞口喊道:“明明哥,宋源明,你在里面吗?”
没有回应。
真是一个墓室,凭经验,李尚书知道这个墓室不简单,他一眼就看出建筑石料非常坚固,不是本地的东西,来自很远玄武山,能从玄武山运来石料的人,一定不简单,那么埋葬在这墓室里的人也同样不简单,陪葬品也是不简单的。
到底是什么样的陪葬品,让袁天正如此处心积虑?一定是一个巨宝。什么样的巨宝呢?李尚书想不出。
“这么小的洞口,人怎么进去?”掀开草堆的人说。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