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决定了一家餐馆,那家餐馆离依诺工作的地方和他们租住的地方都很近,只是在外面吃晚饭的时候,依诺抬眼看了一下对面的一个大饭店,那上面贴了一个招聘启事,上面也没有学历要求,店面很大,里面布置得很不错。
两人赶快吃完饭就去了那家店,正好还有一个配菜师傅的位置空着,秦文高兴极了,他很喜欢那份工作,老板看着健壮的小伙,也满意的点头说,明天就可以上班了,虽然比先前要去工作的那家远了一些,但是环境不错,工资也略高一些,最后两人决定去那个大一点的饭店。
一切都进行的还算顺利,两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回到出租屋,两人整理好自己的用品,定好了早晨六点的闹钟,倒头就睡了,这是依诺出嫁以来睡的最香的一个夜晚。
从此她就要告别那些乌七八糟的家务事,凭自己的工作挣钱,再也不要受他们一家的冤枉气了,她和秦文肯定会越来越好,再这样的心情下她终于舒了一口气。
也许是心情放松了,也许是那一觉睡的太香了,睡梦中,她竟然看到了靖平,他拉着她的手在花丛里愉快的奔跑着,那高高的鼻梁,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立体挺拔,她拨弄他长长的睫毛,嘲笑他长的像女孩子。
突然一个很大的阴影笼罩在他们身边,仰起脸,发现是一个庞然大物一样的轿车,直直的朝他们驶来,提前反应过来的靖平,拉着依诺就跑,只是那车的速度太快,眼看就要碾压过来,下一刻,靖平竟然推开依诺,爬上了车顶,然后竟又钻入车内,和那司机搏斗起来。
依诺的身后突然伸出一个大手把依诺拉进自己的车内,那个人正要去救靖平,却发现,靖平的身边停了四辆汽车,而靖平被他们从车里拋出来,那群人又启动车子,狠狠的从他身上碾压过去,依诺推开车门,冲向靖平,她看到浑身是血的他,她抽搐着双手,心脏也跟着剧痛起来,而那群人,又开始向依诺冲过来,身后的那只大手,又一次把她塞进车里,发动机响起,那人带着她向远方逃去。
她一下子坐了起来,心口还是如梦中那样,疼的厉害,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靖平为什么就一次也不再联系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有一种隐隐约约的不好的感觉,尽管表面风平浪静,但是那种感觉总是时刻折磨着她,一旦那种感觉来临,也总是让她有种撕心裂肺的苦痛。她不敢再往下想,她总是想一些别的事情来遮盖自己情绪,哪怕是别人欺负自己,也比那种感觉好受一些。
她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五点钟了,她还从来没有一觉睡到这个时间呢,大多时候都是十二点左右休息,早上三点左右就醒了,这种习惯从靖平和她失去联系以后就开始了。
她穿好衣服,起身轻轻的走到窗口边,把窗帘拉开一个缝隙,天已经蒙蒙亮了,同住一个院子的人,有些已经起来了,一个卖麻辣烫的四十多岁的女人,在对面已经拉开帘子的窗台下,正穿着串儿。她身上穿了一件厚的灰土色毛呢。
噢!又是一年的深秋了!她不禁感叹,这一年,在秦文的家里,她不知道被利英诬陷了多少次,受了多少不白之冤,在她的讽刺挖苦下,自己还没有满月就绕开别人的宅子,到地里干活去了,天气微凉的时候,胳膊肩膀都是酸的,痛的,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月子病吧。她似乎明白了,那些关于月子人不能出门的规矩,原来那些规矩是为了保护坐月子的人,不出门,自然就不能去干活,只能在家里歇息了,那样不就不会落下病根了嘛。老祖宗留下的东西,终归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现在,她不再受制于任何人,终于离开那个地方了,从今以后,她要带着秦文在这个地方安顿下来,暂时虽然清苦一些,但是只要他们两人齐心协力,生活总会慢慢好起来的,有一段话说:
“‘人勤穷不久,人懒富不长’。一个勤劳肯干的人,哪怕眼下的生活拮据,也一定能走出困境。一个慵懒拖沓的人,即便家庭条件优渥,也总有坐吃山空的一天。
人生在世,不怕暂时生活苦,不怕眼前一时难,最可怕的是懒惰。幸福需要经营,你想要的人生,只有自己能给。”
她经常用这段话激励自己,她有信心,她和秦文都不是懒人,在没有了他家庭的牵绊,她和秦文一定可以经营好自己的家庭。
她的眼里充满了对幸福的渴望,她渴望那平静的生活,安静的岁月,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