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流水——‘触类旁通殊途同归’,这也是你说的。”
“我本来就想提醒一下你——”
荣克斯脸色一变,世界单调的色彩开始模糊,她加快了语速,“神秘事务司有专门研究心灵的课题,不要浪费他们的成果。你放心,我构造的梦境绝对位于心灵的最上层,梦醒就碎,它只会在第六感中改变我们的想法和选择,不能通过任何回忆想起。”
“你是神秘事物司的人?”德拉科点点头,“我会通过杰里安联系你,但我必须说清楚,我可不是弗米尔,做不了时间转换器。”
“谁稀罕时间转换器?我们要的是血脉炼金剂——提纯剂,懂么?”荣克斯瞪着他,“马尔福家找死前能良心发现一回捐赠出你们的炼金秘术为学术圈做点贡献好么?”
这时布雷司突然冲到德拉科面前,盯住了那双光芒流转的眸子,“你从来不是他那边的,对不对?”
德拉科并非没看出他眼中隐含的希冀,但他只是微笑着开了个玩笑,“别那么沮丧啊,布雷司,没准开学后你见到我会发现你其实真的很想我而更沮丧呢?”
“什么?”布雷司睁大了眼睛。
色彩重新回归正常,他只觉得意识恍惚了一下,好像忘掉了什么东西似的,在原地茫然地寻找着什么。
荣克斯比他更快地回过神来,喊了他一声:“别找了,人已经幻影显形了。”
“这么快?”布雷司不满地嘟哝着,“不是说好你拦住他的么?”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荣克斯伸出手想揉一把他的头发,被他嫌弃地挡开了,“还敢躲——就你这点水平,不想着趁早巴结我,等我后悔了放弃你了看你上哪儿哭——”
“那你可赶紧的,”布雷司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梅林才知道我妈妈什么时候多了个好姐妹,而我见鬼的要改姓了——”
“啊呸,你现在想姓荣克斯我还不答应呢!”女巫指着他恶狠狠地啐道,“要让我发现你敢用荣克斯的魔法勾搭女孩子,你就等着头盖骨被我挖出来做水晶球吧!”
“哇,你这也要怀疑我?”
布雷斯气愤地鼓起腮帮子,配合他瘦长的脸型看上去像极了一条腌入味且膨胀的咸鱼,“咱俩之间还能不能有点基本的信任了,我亲爱的老师?我勾搭女孩子用魔咒?这可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他故作深沉地摇头叹气,“唉,真是不指望你们这种还信奉着师徒传承的老派人士理解一位成熟的男性荷尔蒙那醉人的——哎哎哎,轻点——”
荣克斯揪着他的耳朵,脸上的皱纹都挤到了一起,吊起了嗓子,“你再说一遍——”
“啊啊啊我错了老师——我最最美丽漂亮大方温柔善良的荣克斯老师——”
布雷司哭丧着脸讨饶道,路过的参观者捂着嘴偷笑地看着他们。
“回去把我昨天布置的咒语加抄一百遍。”荣克斯用鼻子喷出一道粗气,松开了手。
“啊——”
“两百遍。”
“遵命!”布雷司连忙说,“这下你用不着我的头盖骨了吧?”
“就你那头盖骨漏了一脑袋水,”荣克斯瞥了他一眼,“你觉得我能看得上?”
“呵,”布雷司不服气地说,“您老人家不是走遍世界全都看不上眼,才勉为其难地看在我妈的面子上收了我这个学生?”
“多继承一家财产不好么?”荣克斯忽然叹了口气,“倒不是看不上,主要是麻瓜智慧的心灵没有魔法不瑰丽,巫师魔法的心灵没有智慧又不璀璨,能满足你老师我条件的都是巫师界位高权重的实力派,我也没办法啊。”
“我就当你在夸我了,”布雷司嘿了一声,“你不是说荣克斯家挺能耐的吗?”
“姑且算是吧,”荣克斯的声音像是从鼻子里挤出来的,“你记住,我们这种辅助流的,不要想着去比人家那种输出流的。”
“咦?”布雷司抬起一只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哪里来的醋酸味?”
“这是分工,”荣克斯用鄙夷的眼神传达出“你这个蠢货”的含义,“虽然我们家传承不稳定,但耐心等个几代,灵魂里的传承总会发芽的,反正庄园就在那里,进不去的统统活该。”
“但是为什么你丈夫也姓荣克斯啊?”布雷司不解。
“啊呀,”荣克斯轻轻掩住嘴,似乎很不好意思,“我忘了告诉你么?”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个老骗子。”布雷司斜着眼睛瞅她。
“嘿——”荣克斯作势又要拧他耳朵,被他早有准备地躲开了。
“不是我姓‘荣克斯’,而是我‘被承认’为荣克斯,”荣克斯摇了摇头,“这可是莫大的光荣——没见识的臭小子。”
“是是是,”布雷司咧了咧嘴,“光荣的荣克斯——强大的荣克斯——我能被您看上真是与有荣焉——但您到底看上我哪点了?”
“说出来你也改不了,”荣克斯一眼看穿了他的小心思,“这是天赋,就像你刚才那位同学一样,血脉里的天赋。”
“那血脉是什么?”
荣克斯忽然停下了,布雷司走出几步,疑惑地回头看她。
女巫左右望了望,不知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