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德拉科不为所动,“凭你的魔力,又能支撑这个魔法多久?”
“啊呸!”荣克斯骂道,“你怎么和温德林那狗东西一样专揭人短处?魔力多了不起啊——反正就五分钟,姐姐我本来打算帮你的——”
“姐姐消消气,”布雷司嬉笑着凑到她身边,“生气了就不漂亮了。”
“哼,”荣克斯头扭向一边,“早知道你这同学这么不领情,活该马尔福家被神秘人玩弄股掌——”
德拉科眼睫颤了颤,冷漠的表情似乎有所松动,“你不可能知道……”
“你竟然知道!”荣克斯瞪大了眼睛,“不,你要是知道就不会——”
“服从咒。”德拉科轻声念出了一个名词。
荣克斯惊讶地走出了两步,好像是要更近距离地打量他似的,布雷司懵懂地看向她,“什么是服从咒?”
“不愧是‘预言心灵’的‘荣克斯女士’,”反倒是德拉科对他们勾起一个微笑,“但很遗憾浪费了你这个‘梦境’。”
“你……怎么知道的?”女巫面色复杂地看着他。
“我猜的,”褪去冷漠的德拉科看上去温和而优雅,他轻松的语气仿佛在聊明天的天气,“我们家的‘庄园’也帮了点忙,离开庄园的影响范围时间一久,我也能逐渐察觉到自己状态的不对。”
“比如?”
比如那天在拉普兰德木屋前突如其来的疲惫感,德拉科笑了笑,现在他一点都不喜欢别人掺和自己的事,哪怕以“帮助”的名义。
“我假设你不是来听故事的,而且你选择的继承人是布雷司?”
“哇哦,”布雷司惊奇地说,“真是可怜我一年多没听你喊我教名了,你这也是猜的?”
“其实我很累啊,”德拉科坦然地承认了,“你还要不知死活地凑上来,我总不能对你也来个阿瓦达索命吧?”
这个咒语像是触动了布雷司心底的某些东西,德拉科看见他移开了目光。
“看你对梦境这么了然的样子,我就知道坏事——哦不,是好事——”
荣克斯望了一眼地上的水晶球碎片,它还在地上冒着白烟,“可是我的水晶球老贵了,好歹看在它为你们家鞠躬尽瘁的份上……多少赔我点儿?”
说罢她故意露出一副可怜兮兮地样子看着他。
“我今天见过你们吗?”德拉科笑道。
“哇,要不要这么绝情?”此刻荣克斯的表情简直和她身后的布雷司一模一样,“卢修斯肯定没来得及告诉你荣克斯与马尔福家的渊源,不过你要知道,我们可一直是你们家发财致富的‘福灵剂’。”
德拉科懒洋洋地眯起了眼睛,“‘福灵剂’?不是‘告死鸟’?”
“我——”荣克斯低骂一声,竖起了眉毛,“你真是一点都不担心啊,敢情要被神秘人变成一只听话的家养小精灵的人是我啊?”
“他做不到的。”
德拉科拨弄着右手上的戒指,“扭曲心灵的魔法也不能忽视意志的前提,我又不是爱他到甘愿放弃自我的贝拉特里克斯——他只了解魔法,不了解心灵。”
“哟,那你就很了解咯?”女巫脸上挂起嘲讽。
“心灵与灵魂本就是一码事,”德拉科神色平静,“而炼金术都涉及了灵魂层面。”
“呃……虽然好有道理……”荣克斯苦恼地抓了抓头发,弄乱了她精心打理的发型。
下一刻她又忽然眼睛一亮,“不对!差点被你糊弄过去了——你在质疑我的专业?”
德拉科眨了眨眼睛,没再说话。
“你逗我玩呢?”荣克斯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你知道心灵魔法你说这俩是一码事?心灵是灵魂的镜子,你照镜子时里面会再冒出一个你么?你冥想练得那么好你不懂这两者的区别你骗鬼呢?”
布雷司悄悄扯了下她的衣角,荣克斯深吸一口气,才拉回了自己越发高亢的声线,“但你光靠冥想术还不够,堤坝能拦住的是流水而不是雨水,高级服从咒这类潜移默化的心灵魔法只有心灵魔法能够对抗——你说得对,神秘人的确不懂心灵,可高深的魔法能够触类旁通殊途同归,他那么强,你必须做好准备。”
“怎么准备?”德拉科戏谑地望着她,“他对我施咒我也施反咒?找死不是我这样的吧?”
“你——”荣克斯抿了抿嘴,恨恨地看了布雷司一眼,让布雷司莫名其妙地挠了挠头。
“我的情况我只有自己清楚,”德拉科双手环在胸前,语调中拖着慵懒的尾音,“其实他也做得很小心,心灵魔法需要靠眼神接触和语言暗示,他就对我放过一次……”
脑海里浮现从阿兹卡班回来那天伏地魔奇异的动作,他脸上笑容越发灿烂了,“我想他大概只想提前埋个雷,毕竟他的头号敌人还在蹦跶,而且我这么聪明又这么听话,他都没好好利用过,怎么舍得废掉?”
他这样无所谓的态度,令对面两人的忧虑有增无减,布雷司动了动唇,还是荣克斯叹息出声:“既然你这么笃定……”
“你想说的是自负吧?”德拉科挑明了她话里的意思,“‘堤坝能拦住的是流水而不是雨水’,我喜欢这个比喻,雨水落下来也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