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后的作业负担有增无减,五年级的学生挤满了图书馆,圣诞假期一过,距离他们的O.W.Ls开考就只有不到五个月了。
德拉科将功课安排的有条不紊,随着他对自身魔力掌控程度的日益加深,课堂上已没有魔咒能难住他了,注重实践的弗立维教授和麦格教授也就没再给他布置作业。
好像沉睡在他血脉里的魔法力量统统苏醒了,几次他从夜阑人静的梦境中醒来,几乎能清楚地听到魔力在血管里汩汩奔流的声音,然后理智才会提醒他这是毫无根据的错觉。
于是剩余的时间全被他投入了研究自身魔力中,连睡觉的时候都舍不得放下魔杖,渴望取得全新的进展。
而在斯内普告知他的几天之后,《预言家日报》的消息终于姗姗来迟——
——通缉令,占满了《预言家日报》的头版头条。
食死徒集体越狱,十张黑白照片,九个男巫和一个女巫的面孔,有的在无声哂笑,有的傲慢地用手指敲着边框,每张照片下注有姓名和被关进阿兹卡班的罪行。
德拉科盯着报纸上唯一的女巫照片,没有说话。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酷刑折磨隆巴顿夫妇,导致二人永久性残废。
同小天狼星一样,他对这位“贝拉姨妈”也很陌生,连第一次见他们本人的样貌竟然都是在通缉令上。
——莱斯特兰奇那群疯子。
他厌恶地丢掉那份报纸,好像在丢什么脏东西一样。
德拉科不想理会身边欲言又止的布雷司,也不管斯莱特林长桌上异样的沉默,径自上课去了。
阿兹卡班逃犯的消息在酝酿了近一周后,顺理成章地成了学校里的中心话题,德拉科在每一条走廊上都能听到谈论这件事情的声音,甚至谣传有逃犯们潜伏在霍格莫德,伺机闯入霍格沃茨。
真不知道造谣和传谣的哪个更蠢,又不是所有的学生都是哈利·波特,与食死徒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他们至于吃饱了撑得对一所学校虎视眈眈?
何况人质这种东西,只有活着才有价值。
福吉才是最该头痛的那个人,因为魔法部迟迟无法给出合理解释,人们在怀疑和恐惧中,转向了仅剩的一种解释:黑魔王回来了。
公信力大损的魔法部,已无力阻止人心越来越偏向于邓布利多一方了。
可以预见,未来哈利·波特又会成为大家的宠儿了。
德拉科冷笑了一下,至少现在学校里还有一位“勇敢”的女士,致力于与他们作对。
在阿兹卡班越狱事件后,乌姆里奇似乎要下定决心将霍格沃茨掌控在手心,而且近期就打算用解雇一位教员重新强调她的权威。
不知道占卜课的特里劳妮和神奇生物保护课的海格,哪位能先获此“殊荣”。
迫于乌姆里奇的压力,海格的课愈发无聊了,他好像连一只燕尾狗都不敢带上课堂了,德拉科觉得再这样下去,这位半巨人可能会用他那拙劣的魔法把戏变出几只动物模型来授课了。
特里劳妮教授也好不到哪去,乌姆里奇课上不时打断她醉醺醺的讲课,问她鸟相学和七字学之类刁钻古怪的问题,坚持要她预知学生的回答,并要求她展示用水晶球、茶叶和魔文石占卜的能力,德拉科看到,这位特里劳妮教授似乎有好几次都悲愤地想从塔楼上跳下去。
“德拉科——”蒙太在身后叫住了他。
德拉科等他气喘吁吁地登上这级楼梯,才说道:“又要加训了吗,我以为这学期的魁地奇杯我们赢定了。”
“难以置信你竟然都没有去观赛,”蒙太的大嗓门说道,“这场赫奇帕奇对格兰芬多二百三十比二百四十,他们两个学院都平白无故加了那么多分。”
“反正也会扣光的,”德拉科无所谓地笑了笑,“总不可能他们串通在一起互相放水吧,有韦斯莱那个守门员在,赫奇帕奇何必多此一举。”
“可惜他们还是没能打败格兰芬多。”蒙太惋惜地说。
“但是接下来他们输定了——你要和我一起上魔文课吗?”
“别拿我开玩笑,字母让我头疼。”蒙太脸色垮了下来,“斯内普教授同意每周加一天训练了,本周四开始。”
“我知道了,其实你不必每次都亲自来通知我训练,好像我会放你们鸽子一样。”德拉科看了他一眼,“一起训练时我看上去很勉强吗?”
“你看上去随时要退队的样子……”
德拉科姑且认为这是对他卓有成效的大脑封闭术的夸赞,他喜欢魁地奇,最起码飞驰在赛场上的时候,他只用思考一件事情——抓住金色飞贼。
冬日里的阳光是霍格沃茨城堡中的奢侈品,魁地奇草坪上总是湿漉漉的,晚上训练结束后,满身泥点的德拉科带着浑身泥泞的克拉布和高尔回到公共休息室。
西奥多正罕见同布雷司窃窃私语,德拉科随口问了一句:“怎么,又有新的教育令了?”
“你确定你不想先洗个澡?”布雷司见德拉科直接坐在沙发上,忍不住问道。
“克拉布和高尔需要。”德拉科冲身后两个大个子点点头,让他俩先回宿舍。
“今天白天你没看到《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