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了——他成了一只人形变色龙。
“精湛。”他吹了个口哨,“但是你能看见我往哪走吗?”
“我放的魔法我当然能察觉。”德拉科看白痴般的目光投向门边的位置。
“那就好,”布雷司打开门领着德拉科出发,“无论你要学什么我都一定不吝赐教——嗯,也取决于你缴的费用——谁能拒绝那些金灿灿的金加隆呢——”
“我觉得出公共休息室之前还是我由我来开门比较好。”德拉科抱着手臂跟在他身后。
“级长被抓到夜游是不是罪加一等?”
“我的幻身咒可没法屏蔽声音,”德拉科低声说,“其他人只会见到一位‘大公无私’的级长抓住一个偷偷夜游的学生……哪怕他是那位级长的舍友。”
“别逗了,大家都知道你连自己巡逻的日期都不记得。”布雷司嘟囔了一句,却没再说什么了。
布雷司轻车熟路地带他穿梭在霍格沃茨暗藏的密道中,显然他晚上的约会没有耽误他对这所城堡的探索,又或者这两件事情齐头并进。
他们没花多少时间就来到城堡了八楼,而正常情况下从斯莱特林位于湖底的公共休息室跑到这里,同时恰巧城堡里的移动楼梯都“完美配合”他们,也至少需要二十分钟。
一幅绘着白痴教巨怪跳芭蕾舞的挂毯脏兮兮地挂在八楼的走廊尽头,上面被虫蛀的模糊不堪的巨怪脑袋转过头来注视着他们,即便他们身上施有幻身咒。
布雷司在挂毯面前来回走了三趟,一闪光滑的门出现在了墙上。布雷司拉开门,门后是一间宽敞的屋子,里面点着火把,正中间有一座魔药教室里那样的操作台。
“运气不错。”布雷司说,“不是每次都能打开它的。”
关上门后德拉科解除了他们身上的幻身咒,他抬头大略地扫了一眼整间屋子,就往魔药操作台走去。
“你来过这里?”布雷司惊讶道。
“听过,没来过。”
反倒是操作台上摆着的的几颗五颜六色的糖果,让德拉科露出了饶有兴致的表情。
“也是,”布雷司看上去有点儿沮丧,“毕竟你本来就能‘有求必应’,怎么会来求一间屋子。”
“韦莱斯家双胞胎的‘杰作’?”德拉科指着糖果以一种肯定的语气说道,虽然他用的是疑问句。
“红的是发烧糖,绿的呕吐糖,白的是肿舌糖,紫色的是昏迷糖,其他颜色的效果不名,大概率是生疮、长毛、变形这种。”布雷司介绍说。
德拉科拧起了眉毛,布雷司觉得这样的他生动多了。
于是他的嘴角也不由沾染了几分笑意:“他们开发的新品种创意很多,却在平衡提升产量与稳定质量上遇到了麻烦,现在还没正式售卖——”
“所以你计划加入他们吗?”德拉科灰色的眼睛警告似的盯着他,“我可是很记仇的。”
“怎么可能?”布雷司拍着操作台,气势汹汹地说,“我是在替你报仇——走他们的路,让他们无路可走!”
“简而言之就是盗版?”
“对——诶、不对——”布雷司讶然道,“你怎么知道这个麻瓜词汇?”
“克拉布家有一柜子的漫画书,他对盗版深恶痛绝。”
德拉科拈起一枚红色的糖果,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
“是药剂结晶对吧?”布雷司说,“斯内普教授肯定对此很惋惜。”
“逆向解析无非就是一个凝固剂配问题,”德拉科不赞同地说,“但反过来说,他们也能迅速破解我们的成果,他们能无视自己的终极巫师等级考试整天研究这些,你也能?”
“这么多门道啊,”布雷司摊了摊手,“我原本只是想吓唬他们一下的……”
“我还以为你会把中立的原则贯彻到底。”德拉科拍了拍手,熟练地在操作台上架起了坩埚,点燃了炉火。
“什么中立不中立的,”布雷司站在操作台对面,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我一直都是个斯莱特林啊。”
他看着德拉科往坩埚里注入少量冷水,把那枚红色的糖果投入水中,不过一会儿,坩埚内的鲜红色的液体就沸腾起来了。
德拉科抽出魔杖在上面挥了一下,一团深红色的胶状物质从坩埚里升起,落在了旁边一个空盘子里。
“若非……”蒸汽似乎把德拉科的声音也模糊掉了,“你们也许能成为朋友……”
“什么?”布雷司掏了掏耳朵,“雾太大我听不清——”
“沙比尼夫人肯定对此很失望。”德拉科再一挥魔杖,炉火熄灭了,坩埚里析出一层棕褐色薄膜。
蒸汽逐渐散去,那双灰色的眼睛毫不避讳的盯着布雷司,“你们原本不打算参与这场战争的不是吗?”
“你……”布雷司扶着操作台,“你这么直接我还有点不适应……”
“你忍心让她失望?”德拉科的嗓音却仿佛摒弃了多余的情绪。
“她从来不管我,”布雷司挠了挠头,“她也知道管不住我。”
“可她自你上学后就再也没结婚了,而这之前她密集地结过七次婚。”
“你要调查我妈的婚姻史?”布雷司奇怪地说,“魔法史可不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