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梦。”
“哈哈,纳西莎也是这样说的。”
沙发往下塌了一块,维克多坐到了他脚边,敲了敲茶几,“她让我带了点吃的给你,你先吃还是先睡?”
“你不把我赶出去了?”德拉科转动着灰色的眼珠瞥了他一眼。
“哟,还记上仇了?”维克多笑了笑,“我就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德拉科用膝盖拱了他一下,把存心笑闹的维克多赶了下去,“这破沙发弹簧已经塌了,而且我行李怎么办,我可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带。”
维克多耸了耸肩,重新坐回茶几上,“你带了魔杖就成……”
“你不废话吗?”
“其他东西让纳西莎给你安排吧,爸爸我还年轻,用不着领养儿子——”他在德拉科的瞪视中不紧不慢地说道,“而且我只送你到伦敦国王十字车站,你自己进站上车没问题吧?”
“对了,”他笑嘻嘻地补充道,无耻的模样让德拉科想起了布雷司,“你要买什么东西可以向我贷款,我保证你在我这里可以享有最高的贷款额度。”
“还有最高的贷款利率?”
“这个好商量,互惠互利、友谊第一嘛。”维克多愉快地说,“你看我都不收你住宿费,你支持一下我的玻利阿科银行贷款业务怎么啦?”
“支持你的银行开张大吉是吗?”
德拉科也笑了,他坐直身子瞪着这个一脸市侩的商人,“我爸要是真断了我的经济来源,你凭什么觉得他会替我还债?”
“这么凶残的吗?”维克多挠了挠头,“那你这个学期可惨了,我看你妈妈完全处于下风,你父亲那么强势,过惯了大手大脚生活的小少爷可怎么办哟?”
“用不着你操心。”德拉科冷淡地说。
“这么沉得住气?”维克多挑起他乌黑的眉毛,“小金库?私房钱?”
“‘私房钱’不是这样用的,谢谢。”
“也对,只不过看不到我们的小少爷体验生活,还真是令人遗憾——”
维克多幸灾乐祸的笑容让德拉科的表情垮了下去,“这一点都不好笑。”
“你学校里被你捉弄的同学也是这么想的。”维克多话锋一转。
“行了,我以后不干了可以吧?”德拉科翻了个白眼,“所以你明天能送我去上学了,我正义的朋友?”
“啧啧,”维克多故作感慨地摇了摇头,“纳西莎还真是溺爱你……”
“她和我爸是一路人,”德拉科撇了撇嘴,“如果是她让你来做说客的话。”
“但是换位思考一下,”维克多缓缓说道,“我也绝对不会把生死攸关的事情告诉一个破绽百出的大脑——”
“你倒是消息灵通,”德拉科冷笑一声,“你的校长肯定很遗憾没能见到自己学生稳重睿智的一面。”
“这个时候挑衅我可显示不出你很聪明,德拉科。”
提到卡卡洛夫,维克多的表情似乎生动了些,他的额头皱起三道褶子,一只手探进了上衣口袋里:“你不介意我抽支烟吧?”
只见他熟稔地摸出一支香烟叼在嘴上,又从裤袋里掏出一个银质的打火机,咔哒一声点燃了它,红色的火星在他指缝间明灭。
看完他这一套顺畅的动作,德拉科扬了扬眉毛,勾起一个虚伪的笑容:“真是一点儿都——不介意。”
维克多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只有威克多尔喜欢变成卡卡洛夫的收藏品——那个蠢货——他把我们当作自己货架上的货物,分门别类的兜售给他认为可以交易的对象,拜他所赐,我们统统陪威克多尔延毕了半年,现在又很可能即将沦落入你父亲那个‘伟大的’事业里……”
“你不能用沦落搭配‘伟大的’——好吧,当我没说。”德拉科悻悻然地住了嘴。
“几次成功的投机就让卢修斯飘飘然了,竟然相信了自己的那一套说辞,”维克多深深地吸了口烟,“去他的血统理论,生意人就应该专注于赚钱这项现实的事业,而你父亲却要大无畏的为理想主义献身——这可真令人感动。”
“纯血理念不是——”
“别打岔,”维克多不耐烦地说,“商人谈论理念和政客谈论政策一样可笑。你们英国自己搞出的黑魔头,最后却牵连了整个欧洲魔法界——虽然你们在麻瓜界也一贯如此行事——但我无法理解卢修斯为什么要掺和进去,是英国保守的环境太舒服了以至于让你们所有人忘乎所以了?”
他不屑的用鼻子喷出一道白烟,“纯血?这种议题只会出现在你们陈腐的君主制度之内,下一步是不是还要恢复巫师王朝和皇室血统了?全世界的魔法界都巴不得自己人越多越好,管他是纯血还是麻种,唯独大英帝国特立独行——”
“——现有的规则对卢修斯还不友好吗,在正确的方向上施展他的聪明才智,再加上一点技巧,魔法的小技巧……过不了多久,马尔福就能成为世界上最富有的家族之一——财富即权势,多么动人心魄啊——”
德拉科想辩解些什么,但看见他脸上不耐烦的表情,明智地闭上了嘴巴。
“你不认同?”维克多斜着眼睛瞅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些观念不被现实毒打一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