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的。”克拉布夫人回答得很快。
于是德拉科不再绕弯子了,“您经历过战争?”
“半场战争。”她说,“我活下来了。格雷戈里的母亲死了。”
“你们当时在一起?”
克拉布夫人又露出了那种古怪的笑容,她重复地说道:“你还是个孩子。”
“既然您不愿回答,”德拉科有点不满了,“那我也不在这浪费您的时间了。”
“把你的魔杖给我。”克拉布夫人忽然说。
“你要干什么?”
德拉科当即警惕地盯着她。
“不错,”她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战争就是……魔杖相交。”
德拉科讨厌这种故弄玄虚的答案,下一秒却惊讶地看到她趴下身子,仿佛一个双目失明的盲人,在地上摸索着什么。
克拉布夫人爬到一堆黑乎乎的杂物旁,缓缓把它们拨开,他听到了咔哒一声轻响,那里似乎有一个暗格。
“拿去。”一道黑色的影子朝他飞来,德拉科接住了它,是一个透明的小瓶子,里面漂浮着介于气体和液体之间的银色记忆。
“我用格雷戈里的魔杖抽出来的,”克拉布夫人解释道,此时她的嗓音顺畅了许多,“那个孩子没什么心眼,也能让我好受些。”
“……谢谢。”德拉科收好了它。
一个哑炮拿出记忆瓶不是什么怪事,抽取自己的记忆几乎不需要魔力,如果不是她成了哑炮,甚至连魔杖都不用。
合上阁楼的活板门之前,克拉布夫人对他说了最后一句话:“自我感动的牺牲毫无价值……”
或许她在追悔自己为这个家庭的牺牲吧,德拉科站在楼梯上深呼吸了几下,阁楼里的空气实在太难闻了。
第二天,德拉科用了一整天回忆昨天晚上的对话,唯恐漏掉了什么细节,他记起自己曾在某一年收到过一个冥想盆作为生日礼物。
但愿它还摆在卧室里,不然就白费功夫了,德拉科想道。
尽管心中按捺不住地想知道那个小瓶子里的记忆,他还是努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耐心地等待纳西莎接他回去。
而马尔福庄园内的清晨,纳西莎正待在她的花房中,埋头浏览着德拉科的“暑假作业”,脸上认真的表情仿佛那是什么重要的商业文书一样。
“你怎么这么悠闲?”卢修斯推门进来,看到妻子闲适地靠在椅子上,不由埋怨道,“无事可做了吗,那个亚维瑞没再找你了?”
“儿子的教育才是头等大事。”纳西莎扬了扬手里的纸张,“你大可以袖手旁观,但不许对我指手画脚。”
“我怎么就对儿子的教育袖手旁观了?”卢修斯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拿魔杖敲了敲茶几,一杯热腾腾的红茶即刻端正的摆在他面前。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百忙之中都每天抽空询问他的学习情况,只是很可惜,我们的儿子没能继承我们在经济上的天赋。”
“是你把他逼得太紧了,”纳西莎不赞同地说,“再强的天赋也需要兴趣作为激发,我们当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我们是无师自通,西茜。”卢修斯举着茶杯,眼角眉梢都流露着得意。
“别拿几年前投机的老黄历沾沾自喜,卢修斯,那不过是拿父辈们的积蓄取巧而已。”纳西莎把手上的纸张拍在他面前,“你看德拉科每一个字母里都在表达着抗拒——”
“不是你的主意吗……”
看到纳西莎高高地挑起的一根眉毛,卢修斯连忙改口说道:“捕猎的时刻,全场都是嗅到血腥味蜂拥而至的鲨鱼,我如何能无动于衷?”
“为此赔上在古灵阁辛苦经营的好名声也在所不惜?”
“亚维瑞为难你了?”卢修斯立即反应过来。
“他们敢!”纳西莎哼了一声,“这几年银行的日子可是很不好过呢,妖精们恨你恨得咬牙切齿,要不是迫于英格兰银行的压力,没准他们真能□□。”
“全世界都在做空英镑,他们能买几条人命?”卢修斯不屑地笑了笑,“古灵阁和英格兰银行签订货币互换协议的时候可是占尽了便宜,现在轮到英格兰银行反过来用协议逼迫他们兑出黄金,就像剜自己的肉一样了?”
“我早就警告过他们尽早将金加隆与黄金脱钩,英格兰早就不是以前那个能够劫掠全世界黄金的日不落帝国了,他们还以为自己是魔法界的军火商——奥利凡德才是魔法界的军火商。”
“岛上的产业本来就不多,他们发现吃完你抛出的之后,就找不到人接盘了,不是吗?”纳西莎也跟着笑了,食指轻轻勾起她面前的茶杯耳,优雅地啜饮了一小口,“毕竟他们一直认为魔法界的货币池子小,黄金储量又足够多,而妖精们的武器也永远不愁销路。”
“只要资本足够大,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眼红和非议向来不可避免。”卢修斯说,“不过我想这件事情完成后,形势会教他们闭嘴。”
“怎么,‘那位大人‘又给你下达了什么光荣的使命?”纳西莎不以为然。
“他派我去魔法部拿一件武器,一件他上次失败前没能完全掌握的武器。”
“你是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