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夫一时脸色青白:“这,果真?”
“猜测。”苏婵看了江屹舟一眼,“不瞒张大夫,我也是收治了一个孩子,他们是一起病的,起因,可能就是两只死兔子,我治的那个孩子都没吃是怎么病的?可能只是通过气味和接触就病了。”
“还有此事?”周大夫也是经验丰富之人,“那这么说,那两位大夫也是……”
“很有可能。”
周大夫擦了把冷汗:“那可怎么办?也不能不治吧?”
苏婵有点头疼,是自己事先没想到这方面,是以也没做什么防护,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这些人有没有染上。
她当机立断道:“周大夫应当不会有事,你先回去,将衣裳烧掉,洗澡用酒精擦拭脸手,然后到官府,让官兵蒙脸捂鼻,将接触过的这些人都隔离在家,不准出门!”
周大夫明白轻重,如果这真的传染,这些天他们不知接触了多少人,后果不可估量。
本应该是身为捕头的江屹舟去的,可现在他也不知是否安全。
江屹舟似是察觉到她的不安,他抬手轻拍了拍苏婵的背:“别怕,那孩子看样子还不是很严重,他娘都还没事,应该不至于那么快传染。”
苏婵深呼口气,从药箱拿出两块干净纱布,一块递给他:“掩住口鼻,我进去看看,你回去赶紧让远恒和小鱼娘做好防护。”
江屹舟有些不放心她,但那边还有远恒在,“我去去就回来。”
苏婵深呼口气,踏步进了院子,这家里也只有一个妇人,听说是丈夫出门做生意还没回来。
“你是大夫?”妇人奇怪道,“我请的是周大夫啊。”
苏婵看了看她的脸色,显然已经面色蜡黄,已经沾染病毒了。
她叹口气,已经没必要进去看那孩子了,起码现在不能,因为她还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被传染,如果再接触,真的染上了,不但自己危险,更耽误研药治病。
她退后一步:“您稍等片刻。”
她站在院外,以防他们再乱跑出去,而又不敢现在就实话说,万一他们太激动反而不听劝更麻烦。
大概两刻钟,周大夫便忙带着官兵来了,甚至连林雄都亲自来了。
“苏姑娘,怎么回事?”
苏婵一伸手:“不要靠近。”
官兵们均蒙着面巾,站在院门外,把妇人都吓到了:“这,大人,你们要干什么?”
苏婵这才解释道:“大姐,从今天开始,你们不能再出这个院子了,您儿子的病会传染,而且您已经染上。”
“什么?”妇人惊恐又不可置信,“我,我没病啊!”
“不消两日就会发作了。”苏婵退出院子,“您稍安勿躁,我下午就会来替孩子诊治的。”
官兵将院门关上,留两人看守,苏婵隔着几米远跟林雄说话:“您让官兵把他们家人这几天接触的人问清楚,然后均隔离在家,到时候我会一一诊治有没有被传染。”
林雄点头:“这是什么病?可严重?”
“什么病还不确定,但肯定严重。”她又道,“这些家里的吃穿用度就麻烦官府先给供应了,如果处理不好,很可能波及整个县城。”
事情严重,林雄对苏婵的话是深信不疑的:“你们都听到了?现在就去办!”
苏婵又带着其余人去了小鱼家,小鱼娘正在院子里哭,江屹舟神色凝重,并没见江远恒。
“远恒呢?”
江远恒撑着拐杖站在房门口,一脸的无奈:“刚才大哥说了后,我看了看手臂,之前没注意,这会儿,已经有淡淡的斑点了。”
苏婵心里一沉,抬步就要过去,江远恒喝道:“站住!就站在那里!”
苏婵鼻尖一酸,看了看他又回头看江屹舟,又是懊恼又是自责:“是我没一早想到,还把你也带了来。”
“你不是说我们是一家人?怎么这时候见外了。”江屹舟虽也心乱如麻,但还是安慰道,“何况,我相信你能治好远恒和他们。”
“是我的错。”江远恒咬着牙根,“是我自以为是,以为自己能治得了,没有一早就求助你,才造成这种局面!”
林雄叹口气:“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先控制住不要扩散为主,查清病因及时做出药才要紧。”
官兵已经开始问小鱼娘他接触的人和去过的地方了,还有一家现在还没过去呢。
江屹舟手握佩剑上,忽然想起一件重要事:“小鱼说的那个屋子是哪里?可有住人?不会再有人过去吧?”
苏婵都没想起来:“对呀,他们那屋子怎么会有这么危险的东西?”
江远恒一转身:“我去问小鱼。”
该安排的都安排了,林雄有些担心的看着他们两人:“那你们呢?留在这里也不合适吧?万一没染上,岂不是留下更危险?”
“我和江屹舟回医馆隔离,可让官兵跟着,顺便可以查医书和研药。”
因为怕造成恐慌,所以这件事并没有宣扬出去,都是官差在默默查探和看守。
幸好医馆有换洗衣服和消毒的,苏婵写了一张需要的清单递给门外官差,请他们置办。
江屹舟虽然不懂医,但字他认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