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在旁边听得牙都酸了,这两人都没意识到他们之间说话多牙酸吗?还老是当着他的面。
听他倒吸气,苏婵一个眼神扫过去:“你牙疼?”
陈九嘿嘿一笑:“我可没有,情人眼里出西施嘛,理解。”
苏婵随手抄起桌上的纱布扔了过去:“就你有嘴,瞎说什么?”
陈九躲了一下,小跑着上了楼梯:“我去理药,理药。”
苏婵白了他一眼,转过头却发现江屹舟满眼揶揄的看着自己,苏婵立刻板起脸:“我夸衣裳好看呢。”
江屹舟在她对面坐下,长眸上下一扫,天气越来越暖了,苏婵只着一件淡蓝半薄棉袄,上绣黄色桂花碎图,清新又柔和。
更奇的是苏婵的脸蛋还越来越嫩了,江屹舟猜测可能跟她总是脸上糊一堆东西有关。
“看什么?”苏婵被他盯的不自在。
“看你今天的衣服好看。”江屹舟难得也来调侃她。
苏婵忍不住伸手一拍他胳膊:“你怎么越来越油嘴滑舌?”
江屹舟轻笑一声端起茶杯:“还不是跟某人学的。”
苏婵刚要说话,就听到了外头马车声,果然是江远恒回来了。
只是他却未进门,而是探出头:“小婵,你跟我去看看,那孩子怎么一点都没好转。”
苏婵收起笑意,喊道:“陈九,下来看店!”
她拿起药箱,转头问江屹舟:“一起去?还是你先回家?”
“一起吧。”江屹舟掀车帘,轻轻一托她的手臂便扶了上去。
路上江远恒才说起情况:“昨天看本来只有小腿一片,抹了药后一点起色都没有,连胳膊也起了,我就不敢随便用药了。”
“还有其他症状吗?”
“我看今天脸色有些发黄,舌苔略白,精神也不如昨日好了。”
苏婵轻拧柳眉,如果是起疹子并不至于啊,难不成引起了什么并发症?
不管怎样,不实际见到人还是难以下定论的。
这户人家离的还有些远,靠近县城边缘了,苏婵下了马车,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
“你是?”一个妇人正在熬药。
“大娘,她就是我说的那位大夫,医术更在我之上,让她看看小鱼吧。”
那妇人是知道苏婵的,之前请过其他大夫不好,听说了这位女大夫才找去小苏诊所的。
“哎呀,快进来。”
屋里门窗关的严严实实的,床上被子下躺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眯着眼,看似精神很差。
苏婵在床边坐下,轻声道:“你叫小鱼?”
小鱼儿有几分瘦弱但清秀,他点点头:“恩。”
“能把手伸出来给我吗?”
小鱼儿这几天总是被把脉,已经懂了,还把手心朝上。
苏婵把脉后又看了他的舌苔瞳孔,然后才看他的腿,面积并不大,但她看的却眼角一抽。
“怎么了?”江远恒看她表情不对。
苏婵摇头:“这不是疹子,这是斑。”
“斑?”江远恒忙凑过去仔细看,“这不就是疹子吗?并未从医书上看见这样的啊。”
“肯定不是疹子。”但苏婵也并未见过这种症状。
她问妇人:“最近家里可吃什么不常吃的东西了?”
鱼儿娘摇摇头:“没有,一直就是米面跟园子里种的菜,而且一起吃的,我也没事啊。”
苏婵又低头问小鱼:“你最近有没有外面碰过什么奇怪的东西,或者吃了什么?”
小鱼小小的眉头皱着,刚要摇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我,前几天跟刚子虎子他们玩的时候,在外面一个小房子里看见有个小盒子,里头,里头有…”
“里面有什么?”妇人忙问。
小鱼眼神有些躲闪:“我们不是偷,那个屋里没人,那盒子里有两只死了的兔子。”
苏婵眼神一变:“你们吃了?!”
小鱼忙摇头:“娘常跟我说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拿,他们两个就拿回去了。”
“那应该不是因为这个吧?”江远恒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不知道,可他这情况如果不找到源头,也不好治。”苏婵站起身,“小鱼儿,你的那两个朋友家里在哪儿?他们有没有事?”
如果吃了的两个孩子都好好的,那就跟这个没关系。
“哦,我认得,住挺远的,只是他们在一起上学才总是一起玩。”妇人道,“要不,我去他们学堂问问?”
苏婵点点头:“我先给他调药试试,劳烦您跑一趟了。”
鱼儿娘点点头,让江远恒帮忙看着药锅就出去了。
江屹舟见她神色凝重:“你担心什么?死兔子也能让人生病?”
“但愿不是。”苏婵将药磨碎,“可你想想,如果真的有关,紧紧看了看摸了摸就这样,那吃了的……”
江屹舟安抚她道:“如果那死物已经腐烂如此严重,其他两家人肯定也不会吃的。”
苏婵也只能希望没事,但不知怎么,心里总是淡淡的不安。
敷完药后,她默默连接了一下空间,只差八分了,很快就能兑换验血仪器了,到时候内疾就好